第151章
“你放我下車,那什麼協議我不願意了,我不要住你那,我要回家。”白夢馨人往邊上縮,語氣卻十分堅決。
傅晏深把将她撈過來,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夢馨想要掙脫,卻推不開他寬闊健碩的兇膛,傅晏深将她穩穩地摁在懷裡,伸手檢查她腿上的擦傷。
“你今天晚上刷了我兩千九百九十八萬,協議上的權利你享受到了,義務你說不想履行就不履行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白夢馨更惱怒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想從他腿上下來,可是她一動,他就箍得更緊。
“你真不要臉!”白夢馨嫌惡地罵了一句,憤憤地别過頭。
元洲餘光掃了一眼後視鏡立馬又移回來,今天晚上真是見識到了,傅爺不僅被打,還當着他的面挨罵。
關鍵傅爺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太驚悚了!
白夢馨被傅晏深禁锢得掙紮不了,而且她剛剛那麼劇烈一動,身下溫熱的潮濕感似乎更重了,她不自然地t微微動了一下。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傅晏深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的溫度,淡淡的血腥味傳來,他修長的手指摁住她短褲的邊緣,想檢查血腥味的來源。
白夢馨按住他的手,有幾分慌張,“都說了不要你管。”
“你再動一下試試?”男人冷沉的嗓音帶着威脅,摟着她的腰要将她翻個身。
他明明也沒說出什麼具體的威脅措施,但是濃重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地收了動作,人不敢動,隻好死死摁住他的手,“我就是來月事了,你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傅晏深停下動作,依然把她護在懷裡,西裝外套重新落在她的身上。
白夢馨也不動了,因為肚子越來越疼。她最近酒喝的頻繁,剛剛還淋了雨,姨媽現在在報複她的不愛惜身體。
她雙手護住肚子,腰越來越彎,可是她一直忍着不出聲,不想讓傅晏深看出她的難受。
可人在他懷裡,又怎麼可能隐藏得了。
傅晏深發現了她的不舒服,抱緊她微微發顫的身子,嗓音低沉磁性,“難受?”
白夢馨咬緊嘴唇。
傅晏深凝視着她額頭上細小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他眼眸微動,眸底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元洲,去醫院。”
“好的,爺。”
傅晏深抱着白夢馨,神情凝重,雨水拍打車窗的聲音小了,窗外飄着淅瀝的雨絲。
偶爾有馬路邊的路燈照進車内,昏暗的光線籠罩着他,将他深邃的五官輪廓修建的越發冷硬和深不可測。
白夢馨隻覺得冷,從骨子裡透着冷氣,抱着她的懷抱是比她更高的溫度,身體的本能地往溫暖的地方靠,直到完完全全依附在傅晏深的懷裡。
車子在柏油大道上疾馳,沖開雨幕,停在醫院的大門前。
元洲立馬下車,開車門,打傘。
傅晏深抱着白夢馨從車裡出來,醫院門口,院長和負責的醫生已經等在那裡。
白夢馨的身上隻是有兩處摔倒時的擦傷,沒什麼大礙,醫生給她處理好傷口。
她一直捂着肚子不太舒服的樣子,醫生準備給她檢查被她拒絕了。
豪華VIP的病房裡,白夢馨坐在床邊,臉色蒼白,整個人難受的沒什麼力氣。
元洲将從附近買的衣服送進來,傅晏深接過就讓他出去了。
傅晏深走過去,将披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拿下,握着她的手臂,将她的一隻胳膊從她那短的不能再短的外套裡抽出來。
“你幹什麼?”白夢馨抱住胳膊,一副抗拒的姿态。
“換衣服,你身上濕透的衣服不能再穿了。”傅晏深語氣沉淡,從手提袋裡将衣服拿出來。
元洲準備的很齊全,從裡到外,全套的都有。
白夢馨将衣服扒拉過來抱緊懷裡,撐着床沿緩緩地從床上下來往衛生間去,“我自己換。”
傅晏深眸光停了一瞬,邁一步上前,直接将她抱起來送進了衛生間。
白夢馨關門之前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傅晏深的外套一直給她披着,他身上隻剩下裡面淺色的襯衫,襯衫上紅色的印記伴随着雨水暈染開一大片,看起來像是他受了傷一樣,十分顯眼。
他的褲子上也有暗紅色的印記,她之前坐着的位置比較明顯,其他的地方也蹭上了一些。
她将門關上,還剩一小條縫的時候停了下來,從縫隙裡對着外面的傅晏深說:“你...也把衣服換了吧,換好了你說一聲我再出去。”
說完她沒等傅晏深回話就将門關上了。
傅晏深深邃的目光落在關着的門上,頭頂暖黃的燈光籠罩在他身上,攏住了他眼底深重的情緒。
傅晏深換好衣服敲了兩下衛生間的門,過了一會白夢馨開門從裡面出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頭發也大概吹了吹,元洲衣服的尺碼買的還挺合适,但是内衣穿着就不太舒服了,但是這個時候也将就不了那麼多了。
她現在很難受,迫切的想躺着。
人剛邁出衛生間的門,傅晏深就将她再一次抱了起來,白夢馨也懶得掙紮了,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床上。
傅晏深将床搖起來,小桌闆支起來,拿過一旁的紙袋,将裡面打包好的食盒一一擺出來。
看着包裝盒上江月閣的标簽,白夢馨默默感歎了一句,有錢有勢就是好,她約都約不上的店,傅晏深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喊來外賣。
“吃點飯在吃藥,你胃裡估計除了酒也沒有東西。”傅晏深将筷子遞給她。
白夢馨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的傅晏深和她記憶中的模樣慢慢重合......
“是不是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吃完東西再哭。”
“你别怕,以後這個點我在這裡守着你。”
“你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
他卸下冷漠的時候,似乎能看見曾經那個溫暖少年的影子。
“戴揚,你為什麼這樣?是在和我開玩笑是麼?”她多希望那個少年對她說一句我回來了,而不是人都不出現,讓他的助理拿着協議逼她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