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怎麼樣要去我那坐坐嗎?還是你要回住的地方,在哪個賓館,我送你過去。”
翟葉霖這麼一說,白夢馨心裡瞬間慌了一下。
她現在住在傅晏深那,那地段那麼豪華,翟葉霖肯定免不了多問幾句。
她和傅晏深的事,除了曲憶憶,她現在也不想其他朋友知道。
現在在醫院裡,非要拒絕他送又顯得有些刻意了,想着去他那坐坐,晚點在打車走。
“好啊,去看看你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邋遢。”白夢馨調侃了句,走到車邊拉開車門。
身子還沒來得及探進車裡,胳膊上一個重重的力道将她拉了過去,她被迫轉過身,對上了一雙憤怒、冷冽又熟悉的眸。
“傅...”
白夢馨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拉進了他的懷裡。
翟葉霖本來已經繞過車子往駕駛座走了,聽見聲音連忙又轉回來。
“你幹嘛?”
傅晏深晲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神色讓人覺得壓迫感很重。
“傅晏深,你幹嘛啊?”白夢馨在他懷裡掙紮了下,聲音也不敢喊得太大聲。
翟葉霖上前要拉白夢馨,元洲擋在了他的面前。
傅晏深和元洲的氣場都太過強大,翟葉霖心裡有些嘀咕,從白夢馨的反應看,他們應該是認識的,但她現在顯然是不願意的,翟葉霖還是沖上去和元洲動了手。
他雖然也會兩下子,但是在元洲面前完全不夠看,沒兩下就被元洲撂倒了。
“傅晏深,你幹嘛?你放開我!”白夢馨在傅晏深懷裡掙紮的厲害,想要過去扶翟葉霖。
傅晏深臉色鐵青,将白夢馨緊緊禁锢在懷裡。
身後的翟葉霖也依然不罷手,爬起來和元洲又扭打在一起,目光還緊盯着白夢馨的方向,“你們到底是誰?放開馨馨。”
傅晏深湛黑的瞳仁裡暗芒浮動,忽明忽暗的眸子裡隐隐有一抹暗紅。
元洲瞥見傅晏深狠戾的眼神,手下的力道也更大了。
翟葉霖的臉上很快就挂了彩,鼻血順着唇瓣滴落到下巴的醫用敷貼上。
白夢馨見傅晏深不肯放開她,隻好用力的踢打他,“傅晏深,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你快點讓元洲停手。”
傅晏深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長臂滑落至她的腿彎,将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白夢馨又扭又叫,憤怒的眼神緊緊地盯着傅晏深,傅晏深不為所動,徑直将她抱到車上。
白夢馨掙紮不開,隻能被迫被帶出來,期間不論她怎麼反抗怎麼罵他,傅晏深都沒有說話,将她塞進車裡,關門落鎖。
傅晏深松開手,白夢馨立馬去推車門,推不開她就用力敲打着車窗。傅晏深長臂一伸,直接将她拉了過去。
白夢馨掙脫不開,拉着他的胳膊直接咬了一口。
傅晏深悶哼一聲,手臂繃緊,小臂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但他依然沒有松手。
“你再動,我就讓他今天都出不了醫院。”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冰冷,帶着濃重的怨氣和明顯的警告。
白夢馨松開他的胳膊,死死咬着牙關,不動了,眼圈卻紅了。傅晏深握着的手,指尖微顫,擱在她腰上的手緩緩将她攬進懷裡。
“傅晏深,你讓元洲放了翟葉霖吧,我跟你回去還不行嗎?”她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胳膊上,聲音軟了很多,帶着懇求。
“馨馨。”傅晏深低低的喊了一聲,卻不像是在喊她。
“他喊你馨馨?”男人掀起眼皮,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潛意識裡對她的執念和占有欲充斥翻湧着,她拒他的靠近,卻和别的男人笑顔如花的聊天,主動上他的車,毫無顧忌的調侃。
那男人喊她馨馨,那樣的順口,那樣的熟稔。心裡的嫉妒像是藤蔓,纏繞生長。
白夢馨隐隐地感覺到了他的怒氣。
“我所有的朋友都這麼喊我。”她軟聲解釋着,眼神還不斷往剛剛過來的方向瞟。
傅晏深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頭轉過來,面對着他。
他的下颚緊繃着,冷冽的眸子裡愠怒暗藏。
“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不允許别的男人觊觎你,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不然我不保證他下一次還會不會這麼幸運。”
男人的目光深如幽潭,似平靜的海面卷着暴烈的暗湧。
白夢馨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在消化他的話帶給她的震驚,她心裡發顫,抖着睫毛,也不知道是被他這愠怒冷冽的樣子吓到了,還是委屈,鼻頭一酸,眼淚就挂不住往下掉。
那個時候,他總是保護她,他說她哭起來的樣子不好看,他會盡他所能,不讓她掉眼淚。
可是現在,他總是讓她哭,為什麼他不記得她了,為什麼一個人失了憶就會像變了一個人。
傅晏深看着她滑落在臉頰的淚珠,冰冷的眼神柔軟了許多,他的手輕輕地覆上她的臉,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水。
他的掌心很燙,燙得她淚珠又多掉了兩滴。
傅晏深捧着她的臉,吻住她的淚痕,一路滑向她的唇角。
白夢馨的身體微微往後仰,企圖脫離傅晏深的控制。
傅晏深感覺到了她的逃避,扣着她腰身的手又用了幾分力,迫使她靠的更近。
“傅晏深,翟葉霖隻是朋友...”白夢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
朋友?他看她的眼神,分明就不是看朋友的眼神。
他真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名聲混的這麼差,人怎麼還能這麼單純的。
傅晏深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帶着濃濃占有欲的吻再次落了下來,仿佛在告訴她,她隻能是他的。
白夢馨被吻的昏昏沉沉,缺氧的腦袋都無法思考。
直到車子駕駛座的門被打開,傅晏深才退開了唇。
他俯着身,她的臉剛好偏過來,兩個人視線交彙,彼此的眼裡都有t不同程度的濕潤。
傅晏深的眸色深暗,唇瓣擦着她的臉頰,一點點挪開。
白夢馨迅速坐直了身體,眼神閃躲的看向駕駛座的元洲。
她的唇邊還殘留着他失控留下的溫度,心跳亂得失了節奏。
傳晏深沒說話,元洲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仿佛他就是個雕塑。
車内寂靜無聲,隻剩下漸漸平緩的呼吸聲。
良久,傅晏深才終于出聲,“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