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祝母彎腰撿了起來:“這是什麼?”
祝南蓮抓了過來。
内心已經氣得火冒三丈,但臉上還是保持微笑:“是我剛剛掉的。我說怎麼少了一隻耳環。”
祝母不太相信,看了看祝南蓮的耳朵:“可是你今天戴的不是這一對啊。”
祝南蓮煩躁得敷衍道:“之前買的。”
祝母也是女人,直覺跟她一樣準。
這禮物明明說是陳硯南剛買的,怎麼會有之前買的耳環掉落在這裡面。
倒像是.....别的女人準備的。
祝南蓮自然比誰都清楚,她根本就沒有這樣一隻珍珠耳環!
她攥緊掌心,針紮入肉裡也沒察覺疼痛。
是哪個賤人挑釁到她面前來了!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想到陳硯南将送給她家人禮物這種重要的事情,交給了其他女人去辦,她就氣得心肺都要炸了。
尤其是剛剛老白還一臉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簡直是往她臉上狠狠甩一巴掌。說不準他心裡怎麼嘲笑她天真高估自己呢!
她必須要揪出來那個賤t人是誰!
時湄抄着規章,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一旁同事關心地問道:“空調開太冷了嗎?”
時湄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多了。
她勾唇,慵懶散漫道:“有人在罵我呢。”
這個點吃完飯,肯定興奮拆禮物去了。
她給祝南蓮留的特殊禮物,她肯定會“喜歡”。
同事偷笑了下,調侃她道:“估計是陳總在挂念你呢。”
時湄呵呵兩聲:“是想我挂吧!”
同事笑出聲。一開始時湄來的時候,因為她身份特殊又走後門。他們都不敢和她太接近,深怕她一言不合跑去陳總面前打小報告。
可相處着就發現,她完全沒有架子。
随和得很,人長得漂亮,說話又好聽,經常和她們打趣開玩笑。
他們也都是職場上的人精了,能不得罪她,還跟她處得好是最好的。
時湄現在一聽到陳硯南的名字,就反胃地想嘔吐。
筆尖狠狠地戳着本子,快氣死了。
除了讀書那會打架被罰,到現在已經快八百年沒被罰抄過了。
陳硯南回公司的時候,特意掃了眼時湄。
見她抄得累了正甩手,也沒半點心軟,淡淡收回視線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男人常換,姐妹不散】
閨蜜群信息轟炸。
時湄拿起手機一看,信息二十幾條了。
顧曉曼:【今晚出來喝酒!】
闫冰心:【有沒有男人?】
顧曉曼:【有!都是弟弟,必須跟姐妹們分享!】
闫冰心:【行吧,最近天天拍打戲,打得一身傷,找個弟弟按摩按摩也不錯。其他兩個呢?】
她艾特了路遙遙和時湄。
路遙遙簡言意駭:【幾點?地點?】
顧曉曼:【九點,就在新營業的酒吧,藍魅。】
路遙遙應了聲好。
接着,三個人便信息狂炸時湄,有一股她要是敢不去便斬頭令的氣勢。
時湄也好久沒放松,每天跟着陳硯南都被壓榨,想想還不錯,【行,同意。】
急着下班。
她加快抄寫的速度。
六點一到。
眼睛瞄到陳硯南拿着文件起身要走的趨勢,她急忙起身。
“等等。”
她推開辦公室的門,迎面就差點和陳硯南撞了個滿懷。
她忙刹住腳步,乖巧地把手裡厚厚一沓A4紙遞給他:“陳總,我抄好了,過目。”
陳硯南接過手,翻了前面幾章。
字雖然抄得醜,但确實滿滿寫了整張紙。
時湄一臉自信:“陳總若是不相信,我可以當場數給你看。”
她自然不可能全抄,中間夾了很多頁直接複印的。
陳硯南目光淡淡,不樂意看她那眉飛色舞嘚瑟的勁頭,冷冷道:“在公司,你的作用是創造價值,不是抄這些沒用的東西就可以了。”
時湄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還不是他叫抄的!
但臉上還是乖巧順從:“陳總所言極是。那您先忙,我就先退下了。”
今晚出去浪,現在六點,她自然得急着趕回家洗個澡,好好化妝打扮一番。豔壓全場,高調張揚向來是她的性格。
“等等。”陳硯南叫住了她,把那份文件擱置一旁。
重新拿了份資料遞給她:“今晚加班,分析出方案發給我才能下班。”
時湄錯愕得瞪大眼睛。
陳硯南态度不容置喙,沒得給她拒絕的機會。
直接邁步出門。
鐵面無私得跟包青天一樣。
時湄抓着手裡的文件,氣得對着他背影,恨不得脫了高跟鞋砸過去。
随着同事一個個都下班,時湄困得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時間八點了。
讓她想招商方案,她哪會。
讓她出一個怎麼抓奸、怎麼對付出軌男人、怎麼拿捏男人的,她分分鐘能搞定。
閨蜜群開始催促她了。
時湄瞥了眼男人辦公室,空無一人,早早就出去了。
不管了。
開心要緊。
浪了再說。
她把電腦一關,拎起包包就開溜。
藍魅。
燈紅酒綠,勁爆的音樂響徹舞廳,男男女女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身體,台上的舞者穿着性感的制服,一曲妖豔的鋼管舞引得全場起哄。
顧曉曼甜蜜的摟着宋清許,大聲喊道:“怎麼還有個還沒來?”
闫冰心正舒服得被小鮮肉按着肩膀:“勾引男人去了吧。”
“說誰呢?”一道妩媚慵懶的聲音響起。
一群人紛紛轉頭望去。
嘴巴不由張大,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女人穿着一身皮革吊帶紅裙,緊緊包裹住豐滿的兇部,腳下是一雙緊身黑靴,裙子的長度就在大腿的位置。
堪堪包裹住翹臀,稍微一彎腰,恐怕就得走漏。
香豔紅唇,整個人酷飒又妖豔,妖裡妖氣,像性感的小野貓,氣場強大得令人無法駕馭。
“啊啊啊,大美女,給我埋埋!”
顧曉曼都要被她美瘋了。
一把推開宋清許,毫不客氣地直接摟住時湄,把臉往她兇口埋進去。
太香了!
時湄抓起猥瑣的女人,“别把妝蹭我兇上。”
她走到卡座坐下。
一個男人馬上給她倒滿酒,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姐姐,喝酒。”
時湄看到他的臉,卻微微一愣。
他竟然長得有幾分和陳硯南相似。
幹淨斯文、又沒有陳硯南的冰冷陰翳,有一種如沐清風的溫柔。
但這眼神她倒熟悉。
平常她就是這麼癡纏盯着陳硯南的。
現在主角一換,有一種陳硯南反過來舔她的感覺,她心情自然美得很。
接過酒,很自然的靠着他肩膀:“你叫什麼?”
男人溫柔說:“我叫顧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