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叩叩——”
時湄敲了敲主治醫師辦公室的門。
聽到裡面說了聲進後,她才推門進來。
“醫生。”
“是你呀。”醫生擡起頭,立馬認出了時湄。
時湄站在他面前:“我想問,我媽這個手術還能拖多久?”
醫生看出她臉上的躊躇。
便知道她上次說的請晏斯伯來動手術,肯定是難如登天。
他歎了口氣:“隻要沒有突發意外,最多還能撐半年。”
時湄松了口氣。
半年。
那便有機會。
她現在求晏斯伯動手術,他肯定不會同意,反而還會暴露了她的身份。
“如果......有任何男人來找我媽,麻煩您打個電話告訴我聲。”
醫生點頭,也憐惜她一個人照顧母親不容易,跟她保證道:“我會幫忙看着點的。”
時湄說了聲謝謝。
離開醫院後。
她打了車。
直接去了趟SS集團。
SS集團的前台,看着面前這位長相清純又妩媚的女人,禮貌的問道:“小姐,請問您找誰?有預約嗎?”
時湄手一擡,将發絲撩到耳邊,指甲一圈色澤鮮豔的紅。
“我找你們陳總。”
前台想起這段時間他們老總鬧得沸沸揚揚的風情債,看着時湄的眼神都帶着點輕視,情人這麼大膽找來公司?
“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時湄溫溫柔柔的:“應聘,你直接打電話告訴他,他會同意的。”
前台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但見她氣質獨特,又不敢得罪,說了句稍等。
還是拿起了電話。
“陳總,有個女士說來應聘崗位,想見您。”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前台看着時湄的目光從輕視逐漸變成尊敬。
“小姐,陳總答應見您了,請跟我來。”
她挂了電話。t
對時湄态度畢恭畢敬的。
時湄打量着内部,設計風格别具一格,沒有像其他公司那樣規矩死闆,而且氛圍甯靜祥和,大家各盡其職。
上次酒局市場部的幾個同事見到她,目光驚喜,朝她激動的揮手。
老白也看到她了,朝她友好的點了下頭。
時湄來到陳硯南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
聽到男人那熟悉的清冷聲,她推門而入。
七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闆上,每走一步,都緊扣心弦。穿着短裙,露出一雙白皙筆直的大長腿,細白得晃眼。
主打的風格就是一個妖豔勾引,奈何男人不解風情,低頭目不轉睛看着文件,側顔孤高遠塵,透着不近人情的淡漠。
“看我。”時湄手掌直接蓋住了他的文件夾,彎腰俯身,V領短袖露出豐滿的事業線,媚眼如絲:“我今天好看嗎?”
陳硯南這才正眼瞧她一眼。
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她,對眼前的豐盈視而不見,冷淡道:“哪位面試者像你這樣穿?”
時湄食指在他面前輕搖,一雙狐狸眼潋滟流光:“他們面試的是正經崗位,我一看就是不正經的。”
陳硯南輕嗤一聲,覺得好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他轉動手上的鋼筆,輕點桌面,蹬蹬兩聲。
用眼神警告她:“坐回位置。”
時湄見他眼裡沒有任何波動,一點欲念都沒有,隻好無趣的撇了撇嘴。
這麼能忍,這男人上輩子是吃齋念佛的和尚吧。
她坐在他對面。
從包包掏出一份面試資料遞給他。
陳硯南看着上面的資料。
林湄,35歲,應聘崗位:私人小秘。
工作經驗:會給老闆燒一手好吃的飯菜,會說甜言蜜語讨老闆歡心,會為老闆排憂解難,老闆累時會提供按摩、暖床、等一系列特殊服務。
他放下這份一點商業價值都沒有的面試資料。
這還是他這麼多年頭一份收到這麼特殊的。
時湄期待的望着他:“心動麼?”
陳硯南算是見識她的厚臉皮,諷刺的意味濃烈:“你把我這當成妓院了?什麼人都要?”
時湄托着下巴漫不經心打量着他:“那倒不至于,但如果嫖客是你的話,我就願意。”
陳硯南冷眼:“癡心妄想。”
說着,他打了個電話,聯系了一個叫戴維的人進來。
“叩叩——”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陳總,有什麼吩咐?”
陳硯南指了下面前的女人:“把她帶去面試,按正規流程走。”
戴維一本正經:“好的,有簡曆嗎?”
時湄很自然的點頭:“我準備得很充足。”
她抽過那張紙就想遞過去,卻被陳硯南的手掌壓住。
她眼神帶着笑意睨着面無表情的男人,突然覺得逗弄他是件好玩的事。
陳硯南冷眼掃了她眼,真夠不要臉的,他淡淡道:“不需要簡曆,其他照常。”
戴維還是頭次面對這種情況,這到底是走後門,還是不走後門,“女士,請跟我來。”
時湄兇有成竹的站起身。
到了飯點的時間。
陳硯南剛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站起身甩了甩疲憊的手臂,摘下金絲框眼鏡,捏了捏高挺的鼻骨。
見老白進來,才想起來時湄的事情:“她面試得如何了?”
老白用佩服的語氣:“人事通過了,已經給她安排好了辦公桌。”
陳硯南很意外。
若不是知道戴維一向鐵面無私,都會以為是不是被那女人使用美人計糊弄過去了。
“都說了什麼?”
老白搖頭:“她和戴維單獨談的,我沒在旁。”
他覺得這裡面也有戴維刻意寬容。這職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像他們招聘要求最基本都是必須高學曆或者出國留學。
林湄在這一項就沒資格。
但他家爺肯放水,就說明他心底是想讓林湄留下的。
戴維人也聰明,自然懂。
陳硯南嗯了聲,沒再關注這件事。
門口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時湄探了個腦袋進來,看了眼他們閑着,便端着飯菜走了進來,放在陳硯南的桌前:“特意給你做的飯。”
陳硯南聞着一股誘人的飯菜香,看着上面還冒着煙,确實不像去食堂打的:“你去哪做的?”
時湄輕哼聲,傲嬌道:“作為陳總的私人小秘,想單獨開個小竈是件困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