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時湄站在鏡子前,檢查了眼自己的妝容。
嗯,今晚這個妝雖然趕着時間畫的倉促,但底妝還是打的服帖,一點都不卡粉。
抽過紙巾擦幹剛洗完的手。
從包包裡掏出了煙盒,咬着細煙在唇邊。
手往裡面四處翻找。
也沒找到打火機在哪。
打火機不見了麼?
“霍嚓——”
正好,耳邊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
她眼睛一亮,連頭都沒擡。
“帥哥,借個火。”
向來在外持美行兇,沒人拒絕過她。她以為這次也很輕易,正準備擡手去拿時。
突然,打火機被男人無情的裝進了西褲口袋裡。
她不悅擡起頭。
猛然撞入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裡。
隔着鏡片,也能看到他反光折射得冷銳和陰森。
怎麼...
怎麼會是陳硯南!
時湄大腦有一瞬間宕機了。
嘴巴張了張,跟失聲了般。
現在假裝不認識,低頭走人也來不及了吧!
她大腦飛速轉動,索性拿掉了唇上的香煙,踮起腳尖。
主動的摟住男人的脖子,親密的貼着他。
距離離得很近。
她擡手,将男人咬着的煙抽離,動作熟稔的含住煙嘴的位置,幽幽的吸了口。
對着他的臉緩緩吐出煙霧,眼神迷離,眼線上挑,像個風情萬種的女妖精般。
煙嘴上面還有一點濕潤,是陳硯南的痕迹。
她親蜜地含着,就像是嘴對嘴的接吻般。
一雙狐狸眼水漣漣的,勾纏地望着男人:“不肯借火,那隻能把你的給我了。”
陳硯南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
眸色一深。
時湄嗓音柔膩,像貓兒輕撓般:“我正想着你呢。”
陳硯南薄如刀刃的唇瓣冷冷一笑,嫌惡的将她推開。
“身上難聞得很,離遠點。”
時湄困惑,低頭認真地聞了聞。
哪有,明明很香。
他是不是聞錯了?
她又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是香煙的薄荷香又混着點酒味:“你喝酒了?”
陳硯南冷着臉:“跟你無關。”
時湄被怼也沒惱火,微挑着眉。
别看這男人現在跟座冰山一樣,她卻了解他,這個狀态分明是一點即燃的定時炸彈。
像哈士奇全身炸毛了。
她谄媚一笑,準備順順他的炸毛:“我知道你在這,特意過來找你的。”
陳硯南譏諷地看着她謊話連篇。
明明剛才還和男人尋歡作樂,玩得不亦樂乎,現在就能在他面前故作一副對他深情喜歡的模樣。
早就看透她本質不過就是一個不安分又廉價、耐不住騷的女人罷了。
他陰冷一笑:“來找我麼?行,跟我過來。”
他自顧自離開。
時湄皺着眉不安地望着他背影。
玩大了嗎這回?
不知道男人要把她帶到哪去。
她隻能給顧曉曼發信息,知會她們繼續玩,她還有事。
三樓。
特别會員才能進的樓層。
走廊隔了一層網,完全屏蔽了樓下嘈雜的音樂,就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幽暗神秘的空間。
陳硯南推開第一間門。
裡面傳來男男女女的吵鬧聲。
“硯南,回來了啊。”
晏斯伯打着招呼,眼尖地看到他身後跟着走進來的女人。
眸光一亮:“小湄湄。”
時湄見到他也很高興,本就一直想找契機接近晏斯伯,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會,“晏醫生。”
“這誰呀?”
“南哥,你怎麼去趟洗手間回來撿了個這麼漂亮的美人回來?”
在場的其他男人目不轉睛的盯着時湄,紛紛起哄的問道。齊西洲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硯南神情淡淡的,“跟來玩兒的。”
沒有特意介紹身份,也沒有任何接觸。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下就品出來是個不重要的。尤其是男人看向時湄的目光裡,多了一絲觊觎和玩味。
女人則全都是敵意。
什麼時候酒吧來了這麼位漂亮的姐妹來搶活了?
時湄不傻,她剛好借此機會就落坐在晏斯伯旁邊。
剛坐下,晏斯伯便小聲道:“剛剛還是我發現的你。”
時湄眉心一跳,不安道:“你在哪看到我的?”
晏斯伯:“卡座呀。你當時正喝酒呢。”
時湄:“.......”
她今晚玩得嗨,每一杯酒都是顧長思喂給她喝的。
所以,這些都被陳硯南看見了?
她瞥了眼男人冰冷的臉龐,難怪呢,她說就算她從公司跑來偷玩,也不至于讓他這副态度啊。
她主動倒了杯酒,朝陳硯南的位置倚靠了過去,眼尾春意流轉:“我喂你喝?”
一旁的女人見她要來搶飯碗,馬上也遞了杯酒過去,嬌滴滴道:“南哥,讓我喂你。”
兩個女人都舉着酒等着陳硯南接。
在場的人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看他會選誰。
陳硯南擡手。
接過了女人那杯酒。
連個目光都沒遞給時湄,就像是把她完全當成空氣人。
女人得意輕蔑地朝時湄看過去。
長得妖豔有什麼用,可不是每個男人都吃這一卦的!
時湄唇角維持着弧度。
心裡卻在罵娘。
不過才半小時,她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剛剛還在那邊風光無限當女帝,這會兒又來伏低做小當奴隸!
有個叫老痞的男人拿了副牌過來:“來來來,人這麼多,玩點刺激的遊戲。”
“玩什麼?”
“就...國王遊戲,都會玩吧?”
其他人都興緻濃烈。
陳硯南淡淡道:“我不參與。”
老痞一臉哀求:“别呀南哥!玩一把嘛!大家都玩。”
那女人也嬌滴滴地撒嬌:“南哥,玩嘛,我想跟你玩遊戲。”
陳硯南沒應話,但老痞已經把牌發到他面前了。
“抽到鬼牌的人,可以有權利指定1個号碼或者2個号碼做任何事情,其他人必須服從哦!”
老痞介紹完規則。
就聽齊西洲出聲:“我是鬼牌。”
“哇哦!”
“刺激咯!”
在場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齊西洲向來百無禁忌,哪怕有可能點到他自己,他也沒在怕的。
“1号和3号,兩個人隔着紙牌接吻。”
時湄看了眼自己的牌,是1号。
她眉心一跳,這種情況,隻能保佑3号是女生,或者是......陳硯南。
其他人紛紛把牌掀開。
“3号是誰?”
“都不是啊。”
突然,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陳硯南面前的紙牌,那裡恐怕就是3号了!
陳硯南卻看都沒看一眼。
将牌往齊西洲的方向丢去,神色冷淡毫不在意:“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