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反撩禁欲殘王,玄學王妃虐翻京城

第296章

  “主子本心是好的,隻是如今攝政王不信玄術,主子就算說破嘴皮子,他也定然不會服下符水。”棠梨皺眉。

  “我再想想辦法。”或許可以用美人計。

  墨滄溟不動聲色地快步離開。

  他的心頭浮上一層陰霾,整個攝政王府都瘋了不成?居然這般癡迷道教!他究竟忘記了什麼?

  房中,棠梨調笑道:“主子,今日攝政王沒黏着您,奴婢都不習慣了。”

  以往,若是王妃在小道祠打坐、畫符紙,攝政王都會在一邊陪着,亦或是坐在道祠外候着她出來。

  可今日主子跟攝政王各忙各的,讓她好不習慣。

  燕冰清心裡了若明鏡,她嗤笑道:“他等着我去哄他呢。”

  “為何?”棠梨不解。

  “他失憶後,總說我單戀他,高高在上的。”燕冰清抱怨。

  棠梨雖然尚未經曆情愛,但她跟了主子一年多,她看得出來起初是攝政王喜歡主子多一些。

  主子恐怕從未單戀過。

  “那主子打算哄着攝政王嗎?”她笑問。

  燕冰清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她搖搖頭,“不哄。”

  墨滄溟以前跟她說過,男人越哄越得寸進尺。

  ……

  書房。

  墨滄溟捏着奏折閱覽,他的臉如同冰霜凝結,上翹的桃花眼時不時斜睨着窗外,實則心如火煎。

  他都冷了冰清一個半時辰了,她為何還不過來哄他?難道沒發現他故意冷落她?

  真遲鈍!

  氣人!

  他心中郁結,捏奏折的手都格外的用力,拇指泛出乳白色。

  “就知道畫符!”

  “道祠究竟是誰給她建的?”

  “她到底有沒有心?”墨滄溟小聲嘀咕。

  燭離在一旁狠掐着大腿,咬着下唇,防止笑出聲。

  主子氣急敗壞碎碎念的模樣實在滑稽,與平日威壓于頂的威嚴清冷形象判若兩人。

  “主子若有急事找王妃,不如老奴去通傳一聲。”門外的管家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插嘴。

  墨滄溟心思被人看破,頓感惱羞成怒,他一氣之下咳了起來,“咳咳咳……沉迷鬼神之術成何體統?讓她過來!”

  他高高在上的命令,一派準備訓誡的姿态。

  管家心裡暗笑,攝政王想見王妃直說就是了,還找借口,裝什麼?

  “是。”

  管家才走了兩步,墨滄溟沉聲道:“回來,不必了!”

  他不能低頭!

  分明是冰清追求的他,他要是巴巴貼上去,這個小女人日後豈不是得更猖狂?

  更何況,他說過不會計較她信奉道術,現在重新提起,豈不是顯得他在沒事找事?

  這個理由不能成立。

  管家懵懂地揉揉後腦勺。

  攝政王急躁半天,不就是想見王妃嗎?怎麼又忸怩地變卦了?

  墨滄溟重重摔下奏折,心裡篩查着有無其他由頭可傳召她過來。

  燭離跟了墨滄溟多年,他很快就看出來了,主子想見王妃,可苦于沒有理由。

  他現在就是在想一個合理的由頭。

  “主子,王妃有孕在身,不便多走動。不如您去關懷關懷孩子。”燭離提議。

  墨滄溟眼中閃過光亮,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他的眼瞳就暗淡下去。“……”

  她在道祠中畫符,他若推門進去,指不定她要怎麼怪他擾她清淨。

  更何況……他的初衷是要她主動!

  燭離見他臉色不對,當即噤了聲。

  衆婢女皆秉着呼吸,生怕被牽連怪罪。

  就這樣,墨滄溟不知在跟誰賭氣,接連三日都忍着沒過多搭理燕冰清。

  時間越久他就越後悔,起初他隻是想讓燕冰清主動哄他,可時間長了二人之間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就像在故意冷落對方。

  事态成了他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下不去台階了。

  ……

  寝殿。

  燕冰清有午睡的習慣,特别是懷孕後,她變得特别嗜睡。

  一覺醒來,半個下午都過去了。

  她怕晚上睡不着,忙不疊從榻上下來。

  棠梨從紗櫥裡拿了一身明豔的錦繡嫣色白雀袍給她披上。

  這身衣裳豔麗,正好襯燕冰清媚而不妖的臉蛋,灼灼的顔色引人注目。

  “怎麼挑了這一身?又不去吃酒。”燕冰清看向屏風上挂的淺月色衣袍,輕蹙眉峰。

  棠梨面露難色,她猶豫了一會兒,答非所問:“主t子,您跟攝政王是不是吵架了?”

  挑選這一身衣袍是嬷嬷授意的。

  嬷嬷私下找她說了好幾次,說近幾日主子跟攝政王在一起說話的時間變少了,二人看上去也不如往日不親近。所以想着讓主子打扮一番,攝政王定會挪不開眼。

  “沒有啊,我們……挺好的。”燕冰清思考了一番,笃定說道。

  這幾日墨滄溟話變少了,也甚少在她面前露笑,但每晚在榻上他卻把她抱得緊,手還不規矩。

  她很理解墨滄溟,他定在自責跟蘇嬛一刀兩斷的事情,覺得自己不仁不義對不起蘇嬛。

  “當真?”棠梨難以置信。

  “嗯。”燕冰清睜着渾圓的杏眼,确信此事。

  她的表情比真金還真。

  棠梨看她的表情做不得假,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對嬷嬷的一驚一乍厭煩不已。

  嬷嬷真是喜歡小題大做,整日杞人憂天。

  ……

  皇宮。

  乾坤殿。

  白綢挂在吊頂上、門上、棺材上,入目盡是白色。

  冬日,偌大的宮殿尤顯冷清,沒有一絲風,四下隐隐傳來悲戚的哭聲,一個金絲楠木棺正面南朝北地停放在正中央,棺材前香爐插着線香乳白色的煙袅袅直上,棺材下擺滿菊花。

  皇後跟墨軒轅穿着白色衣袍,捏着香,對着棺材拜了拜。

  二人已在棺前輪流守了六日,盡心盡力,可細看起來并無悲色。

  “待國喪過去,便要張羅登基事宜了。”皇後看着墨軒轅,和藹地說。

  墨軒轅的臉上波瀾不驚,他拱手道:“母後,敢問三哥如何了?”

  “唉……命是保住了,可仍不見醒。”皇後的雙眼無盡的疲憊。

  “父皇真是糊塗,居然對我們這般無情。”戾氣在墨軒轅臉上一閃而過。

  他将香插進香爐中,走上前看着半開的棺材,瞻仰遺容。

  倏地,墨軒轅的臉黑沉下去,他焦急道:“母後,您看……”

  皇後将香插進香爐中,她繞過靈桌快速上前。

  “怎麼了?”

  她的眼睛向下一瞥,看到棺材中的景象的一刹那,她的眼瞳猛地一縮。

  “父皇的臉……好黑。”

  皇後捂着嘴,驚詫得後退半步,“正值冬季,才七日而已,怎麼就腐了?就算是夏日也不會這麼快啊。”

  他們對皇上失望透頂,自從皇上進入棺材二人便未曾再看過他。

  此次一看,着實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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