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嘿嘿嘿,将軍,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朱佩文、趙福之、劉青玄都是勢利小人,待您當上丞相,有他們好果子吃。”王猛拍馬屁。
燕長河笑罵:“去你娘的,滾吧。”
他不敢耽擱,從地上爬起來就轉身往營帳外走。
忽然,一柄銀劍從背後穿刺過他的心髒。
“蠢貨,你連累到我了。”燕長河冷酷的将劍從他的身子裡拔出。
王猛應聲倒地。
很快,燕長河幫玄鐵門捉拿擊殺行賄犯的事情就傳遍了全國。
他的所有兄弟、心腹聽到這件事都心寒了,決定徹底斷了跟他的往來,免得被他背刺。
而王堯卻召燕長河回來慶祝,這讓燕長河的心仿佛飛上了雲端。
……
半個月後,天氣轉暖,京城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攝政王府。
燕冰清給墨滄溟放血時,棠梨喜笑顔開,輕盈地走來禀報:“主子,一切都在按照您的謀劃進行。燕長河估計今晚就會回府。”
“嗯,我預計最遲下個月就把他們繩之以法,然後逼供出妖道所在。”她頗有信心地說。
燭離嘴甜的祝賀,“望燕姑娘萬事順遂。”
她摸不清頭腦,不知道為何燭離今日這麼高興。準确來說是,攝政王府的所有人今日的心情貌似都很不錯。
甚至連日理萬機的墨滄溟都有閑情逸緻,拿着本黃曆看起來。
突然,墨滄溟将黃曆攤到她面前,試探性地開口說道:“春分這日不錯,你覺得呢?”
她勾着脖子瞄了一眼,春分之日宜合婚訂婚、交易、安床……的确不錯。她估摸着墨滄溟在找日子祭祀,畢竟他最近的穿着極度華貴隆重,恐怕就是在為春日祭祖做準備。
燕冰清指着下一日,“可是閏二月更不錯。你看,閏二月宜納财、成婚、祭祀。”
“成婚?”墨滄溟的臉浮上紅暈,耳根子紅得簡直要泣血。
她就這麼急不可耐嗎?竟想訂完婚就成婚?
墨滄溟掩住羞赧的神色,“咳……會不會太快了?”
“快嗎?還有将近一個月呢。你最近很忙嗎?”她不解地問。
他連忙搖頭,“不忙。本王隻是看你近來事多,恐怕無暇顧及。”
燕冰清愣怔了一瞬,他去祭祀,關她什麼事?莫非此次祭祀他想請她作法?
貴人幫了她這麼多,她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
“我也不忙,我料理燕長河他們很快的。”她客氣的說。
墨滄溟的唇扯出一抹淺淺的弧度,“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本王說。”
“好。”
棠梨、燭離震驚了,攝政王跟燕姑娘這麼快就把婚事商量好了?跟通玄學的人成婚果真方便,不必找人看日子、算八字,真省事。
“攝政王,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燕冰清起身。
墨滄溟看向燭離,語氣陡然一寒,“護送燕姑娘回府。”
“是。”
燕冰清感覺怪怪的,墨滄溟怎的突然這麼緊張她的安危?
她忙不疊拒絕,半玩笑道:“攝政王,憑你我二人的關系就不必如此客套了。”
墨滄溟臉上的紅暈又一次加深,手指無措地抓住腿上絲滑的布料。
燕冰清坐上馬車離開時,管家站在台階上揮手,臉都快笑成燦爛的太陽花了。
“他們怎麼這麼高興?”燕冰清問。
棠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遂解釋道:“攝政王的人生大事嘛,自然開心。主子難道不開心?”
她撓撓後腦勺,她們說的是一件事嗎?祭祀不是每年都有嗎,也算人生大事?
但她也不好駁了别人的好事,說道:“嗯,開心。”
棠梨又露出祝賀的笑容,她低喃:“開心就好。”
管家見燕冰清的馬車離開後,立即回府吩咐下人打掃府邸、采買窗花、紅綢之類的。攝政王府一時之間喜氣洋洋,忙碌到了頂峰。
……
深夜,燕長河風塵仆仆地趕回了将軍府。
他得知王思琪不在府邸,回了娘家,又看冰清閣熄燈了,便去了西廂房。
此時,燕玉潔已經睡下。
前廳中隻有周雪琴,她一推門,看見了心心念念的人,便撲進他的懷裡。“長河!你終于回來了!”
燕長河趕緊推她進門,将門從裡面鎖上,“雪琴,潔兒沒事吧?”
“姑且沒事了,但我們不能再等了,沒幾個月潔兒就要到十八歲了。上次潔兒被馬車撞了,我覺得是老天給我們的暗示。”周雪琴紅着眼。
燕長河歎了口氣,“雪琴,你别急,就算要除掉燕冰清也要等我離開京城再說。不然王堯會把賬算在我頭上的,怪我沒有保護好她。”
“不,長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王堯也給……”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你最近怎麼這麼沖動?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都經曆了什麼?”燕長河向來覺得周雪琴比他謹慎,可最近她愈發着急了。
周雪琴握住他的手,“長河,我不是沖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你沒發現嗎?你現在離丞相的位置越來越遠了,原本你是三品将軍,然後莫名其妙被發落到滄州,現在又去了朱洲!王堯哪像是要舉薦你?”
“而且,你已經四十多歲了,不年輕了。但是燕冰清卻正值青春,他的未來夫婿或許比你更适合舉薦。”
這些話戳中了燕長河的心窩子,他緘默了。
她又繼續道:“我運籌帷幄十七年,可最近事情愈發超乎我的控制了。你不覺得王家人跟燕冰清都怪怪的嗎?”
燕長河眼神一亮,“哪裡怪?”
周雪琴知道她跟燕長河有了嫌隙,現在說這些很像在吃醋,但為了他們的大計,她必須挑明,“女人最了解女人,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王思琪似乎沒有原來那麼在乎你了。”
此話一出,燕長河的聲音猛然拔高:“不可能!思琪愛我!我很有把握!”
“……”周雪琴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燕長河的掌控欲在作祟,繼續說下去隻會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