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反撩禁欲殘王,玄學王妃虐翻京城

第40章

  燕冰清接過一縷頭發,冷着臉拿過地上的朱砂筆親自畫了一道符咒,然後将符箓疊成三角,将頭發裝進去,把符箓放在巽風所畫之陣的中心。

  “噗……”巽風吐出一口鮮血,一股遠遠淩駕在他修為之上的力壓迫着他,幾乎要将他的五髒六腑給榨幹淨。

  她雙手熟稔地變換動作結印,她低吟咒語:“乾坤倒轉,天理為薦,五行聽令,噬!”

  嘩——

  黃色符箓猝然燃燒起來,化為齑粉。

  燕冰清輕揚下巴,示意燭離将寝殿收拾幹淨,可以撤了。

  “這就……好了?”燭離難以置信的問。

  “此為反噬咒!”巽風眼中充滿敬仰,緩緩解釋,“會讓害人者元氣大傷,九九八十一日内難以作法,通常隻有玄門宗師保護門派時才會用。”

  與此同時,墨滄溟也感受到呼吸順暢,原本軟綿無力的身子恢複了氣力。

  燭離崇敬地望着她,“燕姑娘真是神了。”

  “燕姑娘,你究竟是何許人也?你的修行不深,卻可以屢次駕馭宗師術法。”巽風甚至有種感覺,燕姑娘跟師父t不相上下。但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師父年齡幾何?怎能跟一個小姑娘相提并論?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瞳孔震了震。

  這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燕冰清沒有接話,一股熟悉的困乏感湧了上來,她步履無力而堅定地走向墨滄溟的方向。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這一次她不會再出錯了。

  墨滄溟眼底露出疑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的天眼被妖道遮住了。”她眼皮子快要睜不開,含糊地說。

  巽風說得對,她連宗師術法都可以駕馭,怎會駕馭不了天眼?她一直打坐修煉都未曾打開天眼,隻有一種可能,她的天眼被妖道察覺并且遮住了。

  “什麼?”他問。

  燕冰清在意識快要消失時,從他身邊邁過,在阖眼的最後一秒砰地倒在他身後柔軟寬大的榻上。

  燭離、巽風、棠梨耳根子一紅,忙不疊退下。

  “……”墨滄溟看他們羞澀的樣子,一團怒火堵在喉頭,可眼角餘光瞥見榻上的人,火氣卻發不出來。

  他操縱輪椅來到榻邊,他輕手輕腳地将錦繡被褥扯到她的身上蓋着,将她牢牢籠在褥子裡,隻露出一顆小腦袋。

  夜已深,送她回府惹人嚼舌根,着實不是上上策。方才多虧了她趕來相助,否則他的命格便會被人換去。

  墨滄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着輪椅靠背,眼眸如墨靜靜地守着她,向來矜貴疏離的他,罕見地流露出擔憂之色。

  ……

  王思琪離開的當晚,燕長河還沒急,周雪琴反而急了。

  她命蘭若給燕長河傳信。

  盡管王思琪不在府邸,燕長河也謹慎非凡,畢竟将軍府裡王家的眼線也不少。

  夜半三更,燕長河偷偷摸進了西廂房。

  此時更深露重,燕玉潔已然在裡面的内寝房睡熟。

  燕長河拿着一個布袋,笑着湊近周雪琴,噘着嘴想要親她,可看見她臉上結的痂,頓時沒了心情。

  他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雪琴,這些送你了。”

  周雪琴接過布袋,打開一看,其中散發着燦爛閃爍的光芒,她的眼眸都被晃到,“這些又全是王思琪的首飾?”

  “嗯!都是她的嫁妝,反正她首飾那麼多,平日又不戴,還不如你戴!雪琴,你戴比她戴好看!”燕長河油嘴滑舌地誇獎。

  周雪琴才不願意戴王思琪用過的東西,可她也舍不得物歸原主,蹙眉道:“長河,下次你還是别拿了,被王思琪發現就不好了。現在正是你的關鍵時候,等你得到丞相之位,王家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不必急在這一時。”

  燕長河氣上心頭,她怎麼又開始說教了?

  “你叫我什麼事?雖然王思琪不在府邸,我們也不能總見面,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風險嗎?”燕長河态度一轉,木着臉。

  周雪琴正色謀劃道:“我正是要找你說這件事,我覺得王思琪很不對勁,她是不是發現我們的事了?要不然怎麼不跟你親近,一會兒把金枝給你,一會兒又躲進寺廟?”

  燕長河眼睛發澀,他冒着風險來看她,結果她還在吃味兒、折騰。她不就是在點他,讓他寵愛王思琪,别想着金枝嗎?這點小心思,誰不知道?

  “不可能!思琪隻是……”

  燕長河停頓了一秒。

  “她隻是想幫我祈福罷了,我對自己有信心,她很愛我。”

  周雪琴心裡像是被紮了根刺,燕長河以前從未私下這麼親熱地喚王思琪“思琪”。

  她強迫自己露出溫柔的笑,輕聲細語道:“那好吧,長河,那你也要小心。畢竟我們的大事要成了,一刻也馬虎不得。”

  他心裡着實覺得周雪琴煩,小家小戶出來的女人,就知道霸占男人。這一點,周雪琴還比不上王思琪!争寵就争寵,還冠冕堂皇地跟他講大道理,當他是她的兒子?

  “行了,我後天就走了,近日我們别見面了。”燕長河匆匆離開。

  他們殊不知,南苑的方向,一雙眼睛透過茫茫夜色,在暗中閃過驚訝的光。

  “唉。”周雪琴是一個外軟内硬的人,她心思深沉,手腕複雜,不少人都曾說過,她若是個男子,定會有一番作為。

  可面對燕長河的敷衍,她的心像被人掏了一塊肉出去,裡面空蕩蕩的。

  ……

  燕冰清翌日一醒來便打算溜。

  她昨日又精力耗竭的暈了,還主動暈在别人床榻上,着實不體面。

  “我們走。”燕冰清從榻上爬起來,掀開被褥,下榻穿鞋。

  偌大的寝殿中,隻有零星的婢女跟棠梨。

  棠梨見她醒了,暧昧地眨眨眼,“主子,您又累暈了,攝政王守了您一夜呢。”

  “下次我們再謝謝他,我們要回去了。”她低聲道。

  走到寝殿門口時,管家跟嬷嬷帶着幾個婢女來了,婢女端着精緻的早膳,糕點、米粥、燕窩一應俱全。

  管家跟嬷嬷臉都快笑成菊花了,“燕姑娘,睡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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