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自然是周喜彌主動找的蔣煜。
一個多星期沒有出門,她踏出家門時竟有些瑟縮,整座城市被大雨沖刷後褪去悶了一個多月的燥熱,漸涼的溫度多多少少緩解了她的忐忑心情。
她如約到了蔣煜别墅,一進門蓦然發現蔣煜并未在家,她頓了頓,思考是在一樓等還是直接去二樓卧室,猶豫間她擡頭看向二樓。
之前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息仿佛仍在上方盤旋,這種氣息讓她渾身不舒服,她停下往上邁的腳步,老老實實坐到沙發上靜靜等待蔣煜的到來。
等到天邊的火燒雲被深海淹沒一半,她收到小助理發過來的消息。
“出來,上車。”
她往落地窗趕了幾步,眼熟的車就停在大門口。
蔣煜似乎很疲憊,阖眼坐着,聽到開門的動靜沒有任何反應,隻留給她一個冷峻的側臉。
她坐上車,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蔣總。”
聽到她聲音,蔣煜微微不耐将頭扭了過去,看樣子是不打算搭理她。
車子關好車門發動了。
坐在前面的司機安靜開車,一旁的小助理則是不停翻閱腿上的筆記本電腦t,時不時皺眉和敲響鍵盤,好像在認真處理工作。
後座的兩人一個比一個安靜。
“蔣總。”
在第二個紅綠燈轉換時刻她小聲喚他,這次他總算有了反應,掀起眼皮瞥她一眼又合上。
這一眼相當于一個秘密暗号,周喜彌立刻大着膽子向他靠了過去。
蔣煜這幾天是真累,一連幾天的會議和出差,還得參加孟朗那幾個狐朋狗友辦的垃圾派對,接連幾天的日夜颠倒,聲色犬馬的生活差點耗盡他的血條,所以當他收到意料之中的消息并沒有多興奮。
不過他還是松口了。
即使累的很,他也由着周喜彌柔軟如水的臉頰慢慢蹭他的下巴,感受到曼妙的身體越黏越緊,他微微睜開眼睛,隻見周喜彌雙手慎重放在他腰間,揪着他趕過來新換的嶄新襯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親吻他的喉結,嘴角,耳垂,眼睛。
她正學着他調情的法子笨拙又賣弄的讨好他。
蔣煜眼底的情緒翻湧得更加意味不明。
早在她靠過去的一瞬間,助理便按動按鈕上升隔闆,變幻的光影被阻擋在外,閃閃星斑下蔣煜的表情更加晦澀不明,暧昧不清的唇印沒能抹除兩人之間尴尬的氛圍。
見他沒反應,周喜彌頓時覺得自己傻透了,對上他清明的眼神後立馬撒開了他的衣角,不再自取其辱的她正欲回到自己的座位,不過一刹,蔣煜将她一把撈到懷裡。
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意思,她被掐住後頸循着他過去,雙唇接觸那一刻她雙手下意識攀上他寬厚的肩,不同于她輕柔試探的親吻,他惡狠狠地吮吸她的唇,唇齒之間的水聲啧啧作響。
“啪!”
正親得難舍難分時,蔣煜溫熱的掌帶着幾分懲戒意味重重扇在她屁股上,她痛呼聲被響聲蓋過,響亮得她擔心隔闆後的兩人會不會聽到,或許是看透了她的顧慮,他惡作劇似的在她屁股上接連扇了幾下,一次比一次重。
終于,周喜彌忍不住開口求饒。
“蔣煜你别打了。”
軟綿綿的商量語氣差點讓他直接繳械投降。
他到底是松了手,察覺到他的手離開自己不知多紅的臀瓣,周喜彌伸手揉着自己遭罪的屁股,他也伸手,不偏不倚覆在她的手上揉捏她的臀瓣
“你該的。”蔣煜面無表情道,說完他的手指順着臀縫向下探去。
周喜彌屁股往下一沉,不給他手指留一絲縫隙,無措道:“還在車上。”
“嗯,然後呢。”
他充耳不聞她語氣裡的拒絕之意,自顧自解她衣服,她按住他的手企求:“我們很快就到酒店了,再等等一會好不好。”
蔣煜不說話,手上的動作加快
“周喜彌,别掃興。”他說。
幾次呼吸後,她放下雙手。
蔣煜将人放在皮質座椅上,他仍然衣冠楚楚,身下的她渾身赤裸,纖細的手臂擋着臉不知道在害羞什麼,間隙中洩出的嗚咽聲總讓他幻視十九歲困在小巷裡的周喜彌。
潮紅濕潤脆弱。
像極了路邊緊閉花朵深處悄然腐爛的花蕊,萎靡探出頭的柱頭猩紅,邊緣顔色水光潋滟暈染開,他撥弄會想起了冰箱裡那質地細膩,油光耷拉的紅腐乳。
周喜彌愛吃紅腐乳,總是切五分之一的紅腐乳盛出來,吃生菜時沾一點,吃玉米時沾一點,總之什麼難吃的減肥餐,隻要沾上一點紅腐乳她就能咽下去,看着怪異得很,她卻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是北方人,吃不來味道奇特的紅腐乳,在他眼裡紅腐乳就是一塊塊裹滿果醬的鴨血,聞上一口他都水土不服。
她還推薦給他,說紅腐乳吃了對身體好,最主要的是能預防老年癡呆。
講這句話她的壞心思差點直白的翻譯成字幕,他看破不說破。
少女的小調皮是令人愉悅的,不像現在,鬧了脾氣如果不出事便不來找他。
周喜彌手緊緊扣着椅背,視線内的蔣煜再度俯下身,随着他動作落下來的衣料如鬼魅邪祟覆在她身上。
“叫大點聲。”蔣煜命令她。
她沒多餘掙紮和推脫,他說什麼她就做,當變了調的分貝即将突破隔闆時他又伸手捂住她的嘴。
車窗上的倒影愈加激烈,誰都沒想到情事會在車上發生,車上并沒有事先準備避孕套,當她察覺到蔣煜沒有停下的意思後心髒不由得慌起來。
“蔣煜,不要在裡面。”她哀求。
蔣煜沒管她堪稱卑微的請求,架着她的雙腿全數留在裡面。
車内一陣起伏不定的喘息聲,誰都沒有說話,周喜彌緊緊攀住他的肩膀不願松開,他幹脆将人托起就着這個姿勢将她抱在懷裡。
“不舍得我出來?”他撫摸着她單薄的脊背問道。
周喜彌怕惹蔣煜不開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斷用呼吸調節自己瀕臨失控的淚腺。
“喜彌,你把我褲子弄髒了。”他輕輕拍拍她的屁股,語氣沒有責怪全是餍足。
“對不起。”
不知道她是為弄髒了他的褲子道歉還是因為其他事情。
不過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蔣煜被她哄開心了,到酒店後如她的願戴好套。
許是吵架的原因說出來讓兩個成年人臉紅,又或者她找他的目的不純,兩人默契略過這個話題,直到分開也再未談起過。
第二天是何寒來接的她。
當她看到何寒時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車門一關她抱着何寒不計形象的嚎啕大哭,像是要把這些天受的委屈都統統哭出來,吓得何寒煙差點塞到喉嚨眼裡頭,哭完一陣後她又像是修複好的機器人,擦擦眼淚跟何寒正常說話,說到後面将昨晚的事大概說了遍,最後何寒繃着一張老臉去藥店給她買緊急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