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喜彌沒什麼事業心,還惹上了一身麻煩,她接不到任何商務,更别談像樣的影視資源了。
粉絲見周喜彌工作室遲遲不發行程表,在微博上控評表示不滿,赤手空拳的何寒沒有法子,隻說周喜彌有兩個月假期,保證期間會出vlog和照片。
不過一些事業粉依舊不滿,說周喜彌一年隻拍一部劇,工作三個月休息九個月,又沒有綜藝和線下活動,不如趁早退休嫁人得了。
何寒見粉絲這麼說也不好反駁。
畢竟這是事實。
但也不能怪他。
之前是因為蔣煜覺得沒必要,不讓她參加些亂七八糟的。
現在依舊是蔣煜不讓。
不過這次不隻是亂七八糟的沒了,基本上全部資源都沒了。
何寒拜她所賜提早過上了養老生活。
沒事就出去釣釣魚,打打麻将,吹吹牛消遣消遣大把的閑暇時光。
周日那天風和日麗,何寒去白禮市郊外一家避暑山莊遊玩,剛收拾好東西,手機便提示他來消息了。
是吳晨發過來的一個視頻,很短,但很紮心。
他甚至沒有點開,隻是看了眼封面就知道自己剛剛開始的養老生活要草草結束了。
這時,韓穎拿着兩件泳衣過來問他:“你覺得哪件比較好看?”
何寒扣了扣臉頰沒有搭理她,手指在屏幕上不斷滑來滑去,似乎在處理什麼棘手的事。
“怎麼了?小佛姐有工作了?”
“沒事。”何寒收起手機,捂住臉,“我隻是有些心寒了。”
周喜彌收到何寒發過來的視頻時,正窩在許昀懷裡看《晏菲傳》。
她不太愛看自己演的劇,總覺得越看越差,讓本身不是科班出身的周喜彌更加沒有自信。
《晏菲傳》作為她首部一番女主電視劇,最近口碑逆風翻盤,雖然比不上經典詠流傳的國民電視劇,但截止今天,《晏菲傳》的收視率意外沖到了今年第一。
成績好了,她也願意看看。
與《晏菲傳》口碑相反,作為女主的她在播出的這段時間受到了不少争議。
不外乎作為主演不接受采訪,不上綜藝宣傳,面也很少漏,仿佛這部劇不是她演的似的。
粉絲替她找借口,說她淡泊名利,路人說她是一個好演員,擅長保持神秘感,柳依依的粉絲則是說她耍大牌。
沒有積極參與工作的後果就是——《晏菲傳》熱度全被女二柳依依分了,接踵而來的代言,影視資源,全落在柳依依頭上。
她什麼都沒撈着。
一時關于她的說法衆說紛纭,她的口碑又一次處在兩個極端。
對此,周喜彌毫無辦法。
她除了發一些宣傳微博,證明自己多少參與了宣發工作,其餘時間隻能呆在别墅裡轉圈圈。
蔣煜其實并沒有阻止她宣傳《晏菲傳》,畢竟是這是他出品的劇,再說了,他要是不想讓她接受采訪也難,這麼多家媒體他一個人也做不到一一限制。
但周喜彌擔心。
蔣煜做事做得絕,她擔心采訪過程中有他家記者混進來問出什麼驚人的問題,或者是爆出監控視頻。
媒體可不管爆料是真是假,為了賺錢肯定會輿論滿天飛。
女明星粉絲一般不會介意談戀愛這件事,但會十分介意自家偶像找了一個“渣男”談戀愛。
到時候為了不影響收視率,蔣煜可能會以合同上的内容施壓讓她官宣分手,再充當救世主替她買通稿洗清,然後将所有的火力和非議引向許昀。
這隻是她的猜測。
不過她完全相信蔣煜幹得出來這種事。
如果真的會這樣的話,她還不如縮在别墅裡,不抛頭露面,老老實實呆着,将自己放在最令人好奇的位置。
這樣的話,如果蔣煜開始行動,放出一些對她和許昀不利的證據,她沉默的這些天,再加上她之前被污蔑的過往,即使蔣煜曝出視頻也會有網友認為其中有詐。
她越沉默就對她有利。
周喜彌按熄屏幕,親了許昀一口,借口去上廁所,查看了何寒發過來的視頻。
視頻被剪輯過,她和許昀的臉很清晰,蔣煜的臉被特意模糊了,倒地後鏡頭裡隻能看到他的一雙腿。
由于看不到他的上半身,單從這個視頻上看,蔣煜像是被打死了一樣。
可無論蔣煜有沒有被打死,許昀動手是一個無法撼動的事實。
周喜彌收起手機,看着鏡子裡緊皺眉頭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吃西瓜嗎?”許昀在衛生間門外問。
她望着門外模糊的人形,調整好表情走了出去,抱着他的腰,若無其事地回答他:“我要吃冰西瓜。”
許昀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着答應她。
周喜彌别墅不是開放式廚房,她跟着許昀進了廚房,像根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轉,許昀切西瓜時幹脆将她圈到懷裡。
男人體溫高,寬厚的兇膛又緊緊貼着她,她單薄的後背像曬了太陽一樣熱熱的,她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裡,瘋狂汲取他的溫度。
許昀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發頂,手上動作不停,細心地将西瓜去籽切塊,他做事向來細緻。
因為用力,他一根根手指骨節分明,凸起的青藍色經脈沾上了西瓜的汁水,水淋淋的。
這讓她想到了他有時水淋淋的另一處。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青筋,見他沒反應,突然回身緊緊摟住他的腰。
她柔軟的兇部貼在他腰腹,他感受到了,手上動作比起之前明顯遲鈍了不少,女人綿軟的呼吸拂在他兇膛,平常的呼吸充滿了魔力,點燃了他漸漸向上攀爬的欲望。
貌似西瓜鮮紅顔色該有的炙熱全藏在她的呼吸裡。
夏天的衣服輕薄,隔着的兩層布料好像壓根不存在,在他們衣着整齊的情況下,兩副身軀仿佛早已赤裸裸地貼在一起。
周喜彌擡頭舔了舔他的喉結。
他喉結一動,垂眸看她,清澈如潭水的聲線沾染上西瓜的絲絲清甜。
“不想吃西瓜了?”
她搖搖頭:“這幾天不能吃冰的。”
許昀算了算日子覺得不對,卻還是依着她的話問:“那你豈不是什麼都幹不了了?”
“可以幹你。”
周喜彌澄清的眼眸是那麼幹淨,說出t的話卻像是往平靜無波的河流裡投了枚魚雷。
而許昀就是隔壁河被吓到的魚兒。
他的呼吸驟然加深,眼神幽幽地看着她。
“亂說話。”
說着,他打開水龍頭,将十根手指沖洗得幹幹淨淨,抱起微微臉紅的她進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