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女人加一個男人是戲上加戲。
由于許昀的童年過于精彩,有太多可以調笑的部分,光是一本相冊就聊了兩個小時。
到了後面,許昀的臉色已經從一開始的羞紅,逐漸化為沒辦法反抗的麻木。
隻有在聊到青春期與學姐學妹時,許昀才會一邊忍無可忍地出口阻攔,一邊用眼色示意周喜彌還在。
最後在快涉及更深身體層次話題時,許昀拽着不願意挪動屁股的周喜彌強行離開。
“走吧走吧,後面沒什麼好聽的。”
周喜彌扒拉開他的手,撒嬌道:“我就聽聽又不跟别人說,你就讓我聽聽吧。”
許昀強硬表态:“不行。”
男人最不樂意在心上人面前丢人,無論周喜彌怎麼哄他,他都不同意繼續留下。
見兒子真的快急上天了,許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适合在周喜彌面前講,配合地閉緊嘴巴。
周喜彌不懂。
許昀成年後的身體沒人比她更了解了,為什麼不能讓她多聽聽?
可她見許昀實在不想,隻能不甘心地作罷,嘟着嘴巴跟在他身後離開房間。
房門還沒閉上,她卻又停下腳步,回身探出腦袋看着正在竊竊私語的許母和許梅。
“怎麼了,喜喜?”許母慈愛道。
許昀聽到動靜回頭一看,發現周喜彌不知什麼時候靜悄悄脫離了路線,半個身子還停在那間滿是他童年糗事的房間。
周喜彌看着她們張了張嘴,耳朵紅了一圈卻沒說一個字。
直到許昀重新朝她靠過來,她才一把拉過他,指着他的隐秘部位一本正經道。
“嗯……其實他真的挺大。”
許母:嗯!
許梅:…
許昀:?
許昀最後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那間充滿歡聲笑語的房間。
隻記得直到回到自己房間關好門後,他被震驚到瀕臨消散的理智才漸漸回籠,不可置信地對着沖他露出邀功笑容的周喜彌說。
“我不在的時候,她們是不是背着我教你什麼不太好的事?”
“沒有啊!”周喜彌心情非常不錯地拍拍他淡紅的臉頰,調戲道,“你害羞什麼?我不是在誇你嗎?”
雖然說男人的尊嚴很重要,但她認為女人的尊嚴也很重要。
女人的尊嚴包括了自家老公的能力。
所以她一直記着許母說的話,想着找個适合的時機替許昀澄清一下,但被不肯配合她的許昀打亂了節奏。
那她隻能随便找個時間點澄清咯。
“你别跟她們學這些,她們嘴巴沒有把門,很容易教壞你的。”
許昀還是不能接受她口出狂言的行為,固執地認為是自家長輩瞎教的,還尋思着得再找一個機會跟她們好好聊。
聊天内容的重點在該如何與兒媳婦正常聊天這塊。
周喜彌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一屁股坐到他床上。
“可我覺得這樣說話的方式很好啊,很直白,很爽快。”
許昀也跟着她坐下,碎碎叨叨:“話是這麼說t,但你這樣比較内斂的說話方式也很好,沒必要……”
“而且你真的很大。”
周喜彌輕飄飄一句話堵住許昀所有的話,困在嗓子眼裡上下不得。
見他真的害羞了,周喜彌隐秘的捉弄惡趣味熊熊燃起,突地隔着兩層毛衣貼近他,食指挑着他毛衣上的洞,輕聲質問他。
“做的時候你都不害羞,還好意思調戲我,現在不過說你兩句怎麼就害羞了?”
他的喉結滾了滾,捉住她作亂的手,解釋的聲線有些紊亂。
“不是害不害羞的事,隻是這種事很隐私,放在太多人面前說我覺得有點不太好。”
“那做呢?”
“啊?”
玩情趣這種事,就得一方比較式微,另一方繼續激流勇進才算徹底活起來。
周喜彌掙紮開他的手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便把更多的精力用在調戲人上。
見她的手越來越往下,他微微擋了下。
“現在還早,你先别這樣。”他又看了看沒有挂什麼裝飾的牆,跟她耳語,“而且這棟房子的隔音沒有很好,如果繼續的話,客廳的人能聽到。”
能聽到?
那不更刺激了!
周喜彌沖他露出一個搞事的壞笑,猛地把他撲倒在床,雙膝本能分開在他腰間,一雙靈活的手伸向他的癢癢處。
許昀第一次在床上有些許狼狽的躲藏,不停地輕聲勸聽她,手上阻撓的動作卻沒有用多大力氣。
床因他們的動作發出吱呀吱呀聲,雖然沒有做什麼,但聲音傳到耳朵裡也不像一回正經事。
不止他們聽起來像,站在沒有關嚴實的門前的許梅聽起來也像。
“不要,你不要再碰這裡了。”
“輕點,輕點,你這樣弄得我有一點疼。”
“回家再做好不好,我怕别人聽見。”
話也不是正經話。
但為什麼這種話都是許昀說的?
她想了想,一臉猜測地伸出了四根手指。
……
不會吧?
玩這麼大?
她回頭看了看在客廳看動漫的雙胞胎,不假思索地伸手關好了門,防止他們把她孩子帶壞。
關門前,她還非常貼心地送給裡面人一句話。
“現在是白天,你們注意點影響。”
離開時,因為放假許久沒有約會過男人的許梅感歎道。
“果然活力四射的還是年輕人,下次找一個二十五歲以下的試試。”
在門的另一邊,前一秒還在打鬧的兩人正小心翼翼地對視。
“你說,小姨會不會是誤會我們了?”
良久,周喜彌低頭問許昀。
許昀沒有她那麼緊張兮兮,好笑地看她一眼,欠嗖嗖地摟着她腰。
“現在知道要面子了,早幹嘛去了。”
周喜彌翻了他一個白眼,氣鼓鼓地從他身上下來,不甘示弱道。
“我可不認為小姨誤會了會怎樣,但保證不了小姨不會跟你媽說,到時候吃團圓飯的時候你可别尴尬哦。”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昀也有些不快樂。
他和父母關系親近,但沒有親近到開放談床事的地步。
因為兩個人都各懷鬼胎,所以都是硬着頭皮在三個長輩看上去各有深意的眼神中,什麼過分行為都沒敢做的過完年。
等到登上去綠川市的飛機,他們才松了一口氣,用成年人的思維方式思考新的一年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