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南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硬骨頭?”
俞初霁說這話時,半是嘲諷半是冷笑。
“俞……俞初霁……你……你别太過分……我可是南家……”
南風的臉色都白如紙張,卻還是死鴨子嘴硬。
俞初霁懶得和他廢話了,直接沖旁邊的人道:“劉灰,放繩子。”
“得勒。”
劉灰應了一聲,手上轉了一下滑輪。
刹那間,綁着南風雙手的繩子立刻往下送了一截。
突如其來的墜落感讓南風忍不住驚呼出聲。
“啊……卧槽!”
繩子停下來的那一刻,他已是一身冷汗。
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高度,南風隻覺得冷汗涔涔。
“南總,你還要繼續跟我玩下去嗎?我說過,我的耐心不太好。”
目光冷冷的落在南風身上,俞初霁竟然一點都不顧忌。
人被逼上絕境也不過如此,大不了玉石俱焚好了。
“俞……俞初霁,你……你以為我傻嗎?把龍血藻給你了,你說不定真的會弄死我……”
南風已經被吓得有氣無力,隻能逼着眼睛虛弱道。
捏着拳頭,俞初霁一邊背着手一邊轉來轉去。
南風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橫豎不肯透露龍血藻的下落。
可在沒有撬開他的嘴之前,俞初霁也的确不能把他怎麼樣。
正當她這邊想對策的時候,早就默默潛伏在不遠處操控室的林炫早就目睹了一切。
“給劉灰發給消息,讓他想辦法打暈南風。”林炫壓低聲音交待張大山道。
自打剛剛俞初霁讓劉灰松繩子開始,林炫便一直眉頭緊皺。
他太了解俞初霁,那麼周全的一個人,要不是沒辦法了,也不至于豁出去了,直接将南風綁架了。
要是一會兒南風還是不肯說,或是故意說了什麼激怒俞初霁的話,林炫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為了他再折進去一個,這不是林炫想看到的。
收到消息,劉灰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得面露難色。
南風被吊在半空中,而且還在俞初霁眼皮子底下,他這要如何下手?
還沒等劉灰琢磨出來,俞初霁突然指了指二人。
“你們把南總放下來吧,給他點顔色看看。既然單純的恐吓已經沒用了,那就吃點皮肉的苦吧。”
俞初霁在安排的時候神色平淡,仿佛他隻是讓劉灰和楊炮去幫忙跑了個腿而已。
“俞初霁,你他娘的還是人嗎?!”
原本吓的半死的南風聽見這話,頓時又活泛了過來。
“看來南總精力還很旺盛,你們下手的時候用點勁兒,别讓他感覺不到。”俞初霁繼續交待。
“是。”
劉灰一看機會來了,沖楊炮擠了個眼色,便摩拳擦掌的上去了。
因為有滑輪,所以不管是拉上來還是放下去都不怎麼費勁。
被綁成一隻粽子的南風如同一隻小雞仔一般被拎上來,他蜷縮在地上,頭臉沾上了灰塵都顧忌不到。
“南總,你忍耐一下哈。”
劉灰笑了笑,便率先掄着拳頭招呼了上去。
拳拳到肉,疼得南風龇牙咧嘴。
“俞初霁,你這個賤人!等我……回去……一定不會放過你!”
哪怕在挨打,南風的嚎叫卻仍舊不減分貝。
“用點勁兒,南總感覺不到力氣。”俞初霁皺着眉頭道。
“好勒。”
劉灰應了一聲,示意楊炮幫他拎着南風的脖子。
再一拳下去,南風“嗷”的一聲,緊接着便沒了聲響。
“不會吧?這就……暈倒了?”
楊炮看着手中了人癱軟下去,同劉灰交換了一個眼色,驚訝道。
“我好像不小心用力過猛,南總受不住,所以就……”
劉灰撓撓頭,十分不好意思。
俞初霁的表情仍舊看不出什麼變化,隻是聽說南風暈倒了,她的眉頭又皺了皺。
“弄盆水潑醒。”
“俞小姐,好像有人過來了。”
還沒來得及踐行,楊炮突然指着不遠處對俞初霁說。
扭頭看過去,分明不是多遠的距離,可俞初霁卻仿佛看不清似的,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身影更近了。
“我是在做夢嗎?”
太久沒見,故人突然出現,俞初霁隻覺得自己是在一個香甜的夢裡。
這陣子俞初霁的夢裡也總有這個身影,有多少次他逆光而來,又有多少次她醒來後隻剩淚滿襟。
“初初。”
那人在她面前站定,開口喚她,俞初霁還是覺得如同夢境一般。
“手機呢?我的手機呢?”
她手忙腳亂的翻自己的口袋,想看看現在幾點,自己是不是還在睡夢中。
“初初,我回來了。”
林炫見她那副模樣,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緊握,疼的他喘不過氣。
他走上前,一把将眼前人攬入懷中,熟悉的香味飄入鼻腔,讓人踏實。
“真的是你嗎?這不是夢嗎?”
俞初霁喃喃自語,眼淚早就不知何時滑落下來,滿嘴滿臉都是冰涼一片。
“是我,真的是我。”林炫一遍又一遍的回答。
一旁的劉灰和楊炮紛紛側目,拿彼此的衣服擺着眼淚。
張大山沒好氣的看了兩人一眼,一人頭上給了一巴掌。
地上被綁成粽子一般的南風這回是徹底暈了過去,成為了兩人愛情的背景闆。
抱了好一會兒,俞初霁才從林炫懷裡擡起頭,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的眉眼。
“你怎麼才回來?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我一直在找你嗎?”
想起自己不惜讓媒體謠傳兩人離婚,專程從林家老宅搬出來,還設計讓人綁架自己,俞初霁便覺得委屈。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炫點點頭。
要不是病情惡化,他原本是打算一直默默的守在俞初霁身邊,直到自己油盡燈枯。
不過這些話,眼下都不必再說了。
“你現在身體怎麼樣?疼不疼?有沒有不舒服?”俞初霁緊張的問道。
“沒有,我很好。”
林炫的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神采奕奕了,總是透露着一股灰敗之色。
可他承受的那些痛苦,卻一丁點都不想讓俞初霁知道。
“你騙人。”俞初霁吸了吸鼻子,再度将頭埋進了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