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曹斌他們不淡定了,叫爺爺喚奶奶地往過去沖。
曹斌一個滑跪沖過去,接住了個看起來比他全部身家還貴的小花瓶。
林文覺也接住了兩個擺件,長呼了一口氣:“我的爺,這玩意咱賠不起啊……”
卷毛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手裡捧着個成色極好的玉器:“哥哥們……沒……沒碎吧?”
“老命保住了……”
曹斌癱坐在地:“我說你,是老大脫單,又不是你脫單,你怎麼能激動成這樣啊……”
“還不是被你帶動的……”
卷毛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東西放回格子裡:“老大這都三十二了,我能不激……”
他話音猛地停了下來,拿下了格子上的兩本書:“不對,這不對,你們過來看。”
“我去,不是吧,這是什麼狗屎運?”
曹斌立馬沖了過去:“咋了?”
放置其中一個擺件的底座下有個很不起眼的凹槽,好巧不巧地就被卷毛給發現了。
“老大,摁它?”卷毛問駱尋。
駱尋看了看:“摁吧。”
卷毛往兩隻手上各吹了口氣,又搓了搓手,虔誠地伸出食指,屏氣凝神地朝着那個凹槽輕輕摁了下去。
很快,一聲輕微地響動傳來,衆人四下看了看,曹斌問:“哪兒動呢?我瞎了這是?門呢,我想象中的門呢?”
“後面。”
駱尋率先和遲夏走到了博古架後,看到一塊地闆有輕微的松動。
林文覺蹲了下去:“還挺聰明,沒開個大門讓人進去。”
他屈指敲了幾下,在邊緣處摁了一下,地闆徹底翹了起來,露出下面的樓梯:“還挺寬敞,下不下?”
“還能不下咋地啊?”
曹斌摩拳擦掌:“我先下,給大家打頭陣,你們都小心點。”
“瞅你矯情的。”林文覺已經鑽了下去:“跟上。”
衆人從這條地道走了t下去,下面并不狹窄,但一扇小門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奶奶的,密碼鎖。”
曹斌擦了擦鎖:“這咱們也猜不到啊……屠國林兄弟倆的生日?結婚紀念日?他爹入獄日?第一桶金紀念日?這也太多了,咱一個個試?”
“不行。”
駱尋俯身檢查那個密碼鎖:“這個鎖的安全級别很高,密碼輸入錯誤三次就會鎖定,需要極其複雜的程序才能重新使用,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這裡頭究竟裝着啥啊,瞧瞧這小鐵門,安全系數這麼高。”
卷毛敲了敲鐵門:“老大,要不咱們把門鋸了吧?”
“說什麼屁話。”駱尋踹了他一腳:“來,你給我鋸一個我看看?”
卷毛歎了口氣:“我跟遲夏明天就要走了,這玩意兒堵在這兒可難受死人了。”
“裡面無非是他保命的東西。”遲夏說:“駱隊,我給你們提個建議。”
“你說。”
“如果最後找不到密碼,主人公也醒不來,你們真的可以考慮一下餘大哥的建議。”
駱尋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我謝謝你們的建議啊。”
因為對密碼沒有任何頭緒,幾個人隻能先退出來,聯系公安局的人來看守。
“待會去看歸來的時候我跟他說一聲,找幾個人來研究研究這個鎖,看看除了密碼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見他打完電話,遲夏走過去說。
駱尋點頭,這個案子現在看似有很多線索,但沒有一條線是捋清楚的,就如同一堆亂麻等着他們慢慢去解。
“我不想等明天再走了。”
遲夏又說:“我在這裡也幫不上大忙,還不如回去,見一趟李一鳴和陳老,說不定還會有新線索。”
“也好。”
駱尋抿抿嘴:“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通氣,最重要的是,邱老給你的藥一定要按時吃。”
遲夏點着頭,看着他起皮的嘴唇,從兜裡掏出個潤唇膏來:“拿着。”
“什麼?”駱尋低頭去看:“這是啥?”
“潤唇膏啊。”
遲夏失笑:“駱隊,你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有多幹嗎,看的我都疼。”
駱尋喜滋滋地拿過去,擰開蓋子往嘴上糊了一層:“啧啧,立馬就舒服起來了。”
“哪有那麼快。”遲夏哭笑不得:“好好用。”
林文覺在一旁陰陽怪氣:“哎喲,我這個嘴巴啊,幹的就像那旱了三年的地,龇下嘴都疼啊,不像人家有的人呐……”
曹斌和卷毛也湊過來:“不像人家有的人呐……”
兩人異口同聲:“有那個女朋友呐~”
遲夏被這幾個人逗得不行:“都有都有,給你們都拿了一管。”
她又從兜裡掏出三管潤唇膏:“自己來領,先到先得啊。”
曹斌他們拿了潤唇膏,噘着嘴在駱尋跟前現眼,氣得駱尋直翻白眼。
林文覺趁着這個空檔把遲夏叫了出來,還有點不好意思:“昨晚我跟駱尋聊了挺久的,關于他姐的事。”
遲夏笑他:“林大哥,你挺能瞞的啊,駱尋那麼敏銳的人都沒發現你喜歡他姐。”
林文覺嗤笑一聲:“遇到你之前,他的感情系統并不發達,這一點你沒意見吧?”
遲夏笑,算是默認了。
“我很想跟你一起調查這個案子,但紀律就是紀律,一切服從組織安排,隻是遲夏,如果有什麼進展,你……能不能跟我這邊通口氣?”
“當然。”
遲夏說:“而且我還會經常跟你聯系,除了駱尋,你私底下應該也沒少調查這個案子吧?”
“我就喜歡你這股聰明勁兒。”
林文覺掏出一把鑰匙:“我父母認識卷毛,你們到時候去我家,我房間的床底下有個帶鎖的箱子,這是鑰匙,裡面是我這些年調查到的一些線索,希望能幫上你。”
遲夏接了鑰匙:“必須幫得上。”
從屠國林家裡出來之後,遲夏又去了一趟醫院,想和蘇荷商量一下把歸來轉到東州去。
蘇荷看了看歸來紅潤的臉:“他的情況你不用操心,我們留在這兒更好,現在線索都聚到了這兒,既然來了,哪有幹坐着挨打的份兒,姐姐總得給你出口氣。”
“就是。”
歸來啃着雞腿:“我堅決擁護我媳婦兒的決定,夏兒,你安安心心去查你的案子,這兒的事,你甭操心。”
遲夏扯着蘇荷出去,又聊了點最近發生的事,這才離開了醫院。
蘇荷重新回到病房,原本打着石膏的歸來這會兒已經坐了起來,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受傷的樣子。
“走了?”
歸來伸了個懶腰:“幸虧東州幹燥,這要是在欽城,我都要被捂出痱子來了。”
蘇荷瞥了他一眼:“林錯和江疑那邊還沒消息?這是還沒談好?”
“再等等吧。”
歸來說:“江疑已經在餘吉了,錯姐那邊還得跟省廳的人交涉,畢竟是不是聯合行動,不能涉及太多人,有點慢也能理解。”
蘇荷踹了踹他的腿,脫了鞋盤腿坐了上去:“江疑就這麼單獨行動了?”
“王炸。”
歸來嘿地一笑:“這兩口子最喜歡玩這種了,咱們配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