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潇站了起來:“事實明明不是這樣,你不要倒打一耙!”
“那事實是什麼?”瞿白問。
池潇說:“明明是那個叫曹斌的警察忽然出現壞了我的好事!”
瞿白笑:“我叫阿德查了查才知道,一開始駱尋是把曹斌留在民宿保護遲夏的,為什麼他會忽然出現在孤兒院?”
想起當時的情況,池潇臉上閃過屈辱:“還不是遲夏讓他去的!”
瞿白笑出了聲:“這就是你跟遲夏的區别,她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但又有走一步看十步的謹慎,所以你在她跟前永遠沒有勝算,如果不是林楓那個泥腿子非你不可,你覺得自己這次還能回來?”
池潇被激的面紅耳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怼。
老K的臉色也涼了下來。
“如果你按照原本的計劃,讓遲夏的等待撲個空,自己去處理駱尋,那麼現在我們不會這麼被動,如果處理屠國安的事情上你再仔細一點,那我們現在也不至于連屠國安在哪裡都不知道,還有,遲夏為什麼等到了你?”
瞿白頓了頓,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她:“你研究了她這麼多年,卻依舊看不清她,但她隻是跟你交手過幾次,就把你看的明明白白,她留下來的底氣是什麼?是知道你會如她所願。”
瞿白站起來:“就是因為你和程九沒有意義的争風吃醋,所以才導緻你們倆的暴露,我再說一次,池潇,如果你跟程九再在我背後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動作,給我們整個行動扯後腿,我不會管你們任何一個人,到時候,為了任務成功,你們兩個人都有可能被犧牲。”
“你憑什麼這麼自大!”
池潇對他早就沒有了喜歡,如今隻有滿滿的嫉妒和恨意:“瞿白,你憑什麼就覺得自己不會出錯?”
“因為我有腦子。”瞿白淡淡地說。
老K冷眼旁觀着這一切,似乎并不打算開口。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瞿白沒再說話,重新坐了回去。
老K讓人進來。
來人看到瞿白和池潇都在,看向老K,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
“說。”他擡了擡手。
來人送上平闆:“蠍子那邊傳來的消息……”
老K拿過平闆的時候,瞿白皺眉問:“為什麼不打電話過來,他現在也這麼狂妄了嗎?”
對方欲言又止,臉色複雜。
老K看完平闆上的内容,沉着臉将其扔在了桌子上。
瞿白拿起平闆看了一遍,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這是什麼意思?蠍子有個女人的事情,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為什麼他的女人會在趙五爺的手裡?”
他的語氣裡帶上了明顯的不爽:“為什麼沒人跟我說過這件事?”
老K鼻腔裡重重地呼了口氣,他甩甩手對手下說:“你先下t去吧,待會再進來。”
屬下松了口氣,趕緊出去了。
他一走,瞿白就對老K說:“蠍子去了東興幾天,那邊的局勢就安穩了下來,可想而知他的手段,如今又讓他知道了趙五爺挾持了他的人,他不選擇打電話,而是用這種方式把趙五爺對他的挑釁傳達到咱們這邊來,證明他已經生氣了。”
“給他撥個電話。”老K說。
瞿白給蠍子打了電話,顯示對方已經關機。
老K的臉又冷了冷:“得派人去東興穩着他。”
“我去吧。”
瞿白說:“東興絕對不能亂,現在這個情況,我讓他找的那條線絕不能落入他的手中,不然我們損失就太大了。”
“不行。”老K搖頭:“你不能去,計劃一旦開始就不能停。”
“程九和莫老七呢?”瞿白又問,他刻意沒有說池潇。
提到那兩個人,老K臉上的氣憤又多了幾分。
“你身邊那個叫林楓的。”老K沉默半晌,忽然看向池潇:“我記得他幫過蠍子一次。”
這事林楓倒跟池潇說過,此時她擰眉:“蠍子那個人跟誰都不親近,林楓是幫過他一次,但後來一次任務中蠍子也救了他,并且說明自己還上了,所以……”
“無妨。”老K說:“你去,去東興,一定要穩住蠍子,必要的時候……”
他眼神突然狠厲了起來,以手為刀在脖間劃了劃。
“我去東興?”池潇想去又不想去。
老K知道她的想法,沉眸道:“你屢次三番任務失敗,我沒有懲罰你,這次是讓你戴罪立功,你要是再失敗,也就沒有回來的必要了。”
池潇沒考慮多久,乖乖巧巧地說了聲:“我知道了。”
“帶上那個林楓。”老K說。
池潇點頭。
“行了,去準備準備,盡快去。”老K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池潇看了眼瞿白,出去了。
“行了。”
池潇一走,老K又叫人給瞿白上了杯茶:“不是不告訴你,是這兩天事情太多了,沒來得及,我現在跟你好好聊聊。”
瞿白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嗯了一聲,但依舊略有埋怨:“我知道有些事您不想我知道,我也理解,但跟任務有關的事情您還是得跟我說明白,我怕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如果您提前跟我說,我絕不會讓蠍子去找那條線。”
這事的确是老K不在理,他沒多說,但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行了,我知道了。”
另一邊,遲夏和駱尋回到警局的時候,林文覺和卷毛已經帶着楚宏利去見屠國安了。
“休息會。”駱尋倒了兩杯水過來:“待會咱們去見莫老七。”
遲夏接過杯子喝水,拿出從瞿白那裡拿到的照片:“該說不說,我哥就是帥,是吧?”
駱尋點着頭:“确實,跟我有的一拼。”
“是是是,駱隊也還是很帥的。”遲夏把照片放在一旁,打算回頭找個相框給放起來。
駱尋問她:“你說老K看到我們在達光的情況,會怎麼想你記憶的問題?”
“我已經放出了這個煙霧彈,再加上瞿白肯定會去找他,按照他的性格,我覺得他會将信将疑。”
“東興那邊已經開始下一步動作了,咱們這邊也不能落下了。”駱尋說。
遲夏笑了笑:“老K一定覺得咱們會繼續揪着瞿白不放,咱們偏不,這樣,先讓呂隊把程九抛出去。”
“但咱們目前的線索,還沒有一個線索可以表明程九跟達光集團有關。”
“程九這個人最愛争風吃醋,這種事情上他不能不占點份。”遲夏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兩人一同思考着,目光一對都笑了出來,異口同聲道:“錦泰科技。”
遲夏伸出手去和駱尋擊了個掌:“不是錦泰就是興群,要麼就是達光旗下發展前景較好的分公司,也可以查查池潇,或許他們會用别名。”
她說着已經拿出手機聯系石天一了:“我忘了跟石天一說池潇了,得跟他說一聲。”
遲夏的電話還沒打過去,石天一的電話倒是先打過來了。
這一次,石天一的聲音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懶洋洋地說:“天一又來給您送溫暖了。”
遲夏一喜,手機放在桌子上開了擴音:“小天一,可以進行表演了。”
石天一哼哼了兩聲才說:“我又又又又收到了神秘郵件,就是你讓我查的那個程九,真實名字叫程豈,是興群貿易的實際控股人。”
“那池潇呢?”遲夏又問。
“那隻狐狸啊。”石天一說:“我看看啊。”
過了一會,石天一才說:“沒有,沒有關于她的線索。”
又問了石天一幾句,遲夏才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她就對駱尋說:“看樣子池潇在老K眼裡并不那麼重要,程九都能得到一些資産,但她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這樣想的話,這個人其實挺可憐的。”駱尋說。
“是啊,可憐,但可憐不是犯罪的理由啊。”
遲夏真心實意地為池潇歎了口氣,她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池潇身邊那個人給我的優盤,咱們還沒來得及看呢。”
“東西在哪兒?”駱尋已經把電腦拿了過來。
遲夏立馬跑到座位上,掏了東西過來,把小證物袋給了駱尋。
駱尋看着桌子上還有個紙包,皺眉問她:“裡頭包的啥?”
“池潇的後槽牙……”
遲夏嘿的一笑:“記得幫我做啊,多洗幾遍,一定要洗幹淨啊,我有間接性潔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