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姜明月都替男人臊得慌,她的理智告訴她,應擡腿就走,不要再聽這些‘污言穢語’,可她的腳底下就像是生了根似得。
實在是男人頂着這張清冷俊美的臉,說着這些話,有種極大的反差,勾人的很。
一開始男人還隻是說,可說着說着就變成了做。
胡鬧了一場,二人夜裡還要照看兩個孩子,第二天,他們都起來遲了,卯時末才從家裡出發。
巳時初姜明月、謝淵來到了上清觀,難得來一趟,她自然要跟三清祖師上柱香,隻不過讓姜明月沒有想到的是,她從大殿裡出來竟遇到了前來上香的二皇子。
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明月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的,不過她卻并未表現出來。
二皇子在她的面前,從未表明過身份,她自然也不用行禮,姜明月隻當他是個陌生人,從容不迫的在他的注視下離開了。
宋閩身後的太監,順着主子的視線望了一眼離開的小婦人,低聲請示道:“爺,奴才去查查那位娘子?”
宋閩收回了視線。
“不用了。”
他這才剛結束閉門思過,不能再犯事,再就是父皇現在很看重謝淵,他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他。
雖這個女人很可口,每次見都讓他心神蕩漾,不過他很清楚,大業要是成了,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有。
宋閩吐出一口氣,進了大殿,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見到觀主。
大殿後面,謝淵正在逗女兒,看妻子走了過來問:“上完香了?”
姜明月點點頭。
“咱們走吧!”
說着從田氏手裡接過了團子。
因之前已來過一次,這次他們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長生二人居住的小院。
他們的到來,讓程素素十分的高興,姜明月帶着孩子陪她說話,長生則領着謝淵去見了觀主。
三人根據程素素這段時間的情況,重新制定治療的方子,子時,一中年道士走了進來,他向謝淵、長生行了禮,對觀主道:“師叔,二殿下求見。”
謝淵微眯了一下眼睛,宋閩剛解禁,就來了上清觀,看來他早早的就打起了上清觀的主意,也不知觀主對二皇子是個什麼态度。
“就說我上山采藥去了,不在!”
很顯然就是老觀主應該常做這樣的事,借口順口捏來。
“是!”
讓謝淵沒想到的是,中年道士離開後,老觀主突然看着他問:“謝施主,你覺得二殿下如何?”
這問題就有些刁鑽了,長生看了看師兄,然後望向了謝淵,不知他會怎麼回答。
謝淵不慌不忙道:“觀主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老觀主摸着花白的胡須。
“自是真話!”
“心兇太過狹隘了些。”謝淵趁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還真是一針見血,長生對自己的堂弟還算了解,有野心有手腕也夠聰明,可就是心眼太小,這一點像極了他那個早死的娘。
老觀主聞言笑了笑,繼續和他們探讨起了方子,就好像剛才隻是随口一問罷了。
不過謝淵卻從老觀主的這一問,知道了上清觀對二皇子的态度,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足夠讓人歡喜。
這日,謝淵、姜明月在觀中待了大半天,走的時候,程素素零零總總的給她們備了許多的東西。
有給她的也有給謝淵的,甚至她還為葡萄、團子,做了兩身衣裳,讓她們有空常來玩。
謝淵、姜明月回到京都,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和上次一樣,他們吃完晚飯才回。
第二天,宛平縣碼頭,天雖才灰蒙蒙亮,但這裡已很熱鬧,趙氏母子站在人群中一點也不起眼,看着丈夫登上船,看着官船越行越遠,直到完全看不到,母子二人這才回轉。
“阿娘,你别難過,兒子會一直陪着你的,兒子已經長大了,爹不在的這段時間,兒子會照顧好你的。”
趙氏輕輕‘嗯’了一聲,眼眶微紅的将兒子抱進了懷裡。
也是今日,宋閩重新踏入了朝堂。
從這天開始朝堂之上就變得熱鬧了起來,而水軍那邊每隔十天就會有一道折子送到宋銘的面前,請大将軍盡快回去主持大局。
宋銘雖不想放人,但三月初四随着張重嶽認罪,朝廷諸公都知留不下他了。
三月初五,謝淵看聖上下棋時頻頻走神的,幹脆放下了棋子。
“聖上,可是有什麼心思?”
宋銘看着面前的人,想了想道:“朕舍不得大将軍啊!這次分别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那就不妨再多留大将軍一段時間。”
謝淵頓了頓道:“大将軍可是兩朝老臣,這處罰之事要慎之又慎,怎麼着也不能傷了老臣的心,要給沈閣老他們一點商量的時間。”
宋銘聞言笑了。
“愛卿說的有理。”
因為謝淵這番話,朝廷諸公,又強留了張重嶽十二天,三月十六處罰才下來,官降兩級,罰俸五年,之前十萬水軍的兵權都在張重嶽的手裡,現在變成t他和李智一同掌管。
處罰結果出來那一刻,謝淵看到張重嶽臉都黑了。
大軍之中怎可有兩種聲音,大皇子、張重嶽的人當即站了出來,不過他們剛開口,就被二皇子一脈的人給頂了回去。
朝堂之上瞬間熱鬧的猶如菜市場,謝淵收斂心神專心記錄。
張重嶽清楚,即便是再争辯下去也隻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是争辯不出結果的,他很幹脆的接了聖旨,中午在禦書房内表了忠心,下午就離開了京都。他已離開沅江府已有五個月,也不知水軍那邊現在是何情況。
青石胡同,張重嶽離開京都的事,姜明月很快就知道了,雖結果她早就知道了,不過聽到這一消息時,她還是有些失望。
姜明月用了幾息的時間,打起精神招來趙山道:“你現在回一趟宛平,告訴少爺,張重嶽離京了。”
“是!”
宛平縣,餘夫子的書房内,姜明弘正在寫文章,餘根走了進來,不過他并未貿然打擾姜明弘,等他放下筆,這才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張重嶽離京了,很好,該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姜明弘飛快寫了幾封信,遞給餘根沖他低語了幾句。
餘根點點頭,将信揣在懷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