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她不顧面子,親自給賀家的各個家族打去電話,但是拉到的投資數額卻沒有多少,遠遠不夠堵上賀氏集團斷開的資金鍊。
“媽的,這些人之前求着和我們賀家合作的時候姿态一個比一個低,賀家剛剛出一點事情,一個個翻臉,比誰都快。”
賀父氣的咬牙切齒,真是一群白眼狼。
蠢貨。
賀夫人看着賀父氣急敗壞的樣子,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商人的本事本能就是趨利避害,再好的交情也不願這個時候被突然傾斜的賀家拉下水。
此時此刻的賀家宛若崩塌的河堤,一旦開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賀家出事的消息宛若雪花一樣飛速的傳播開來。無數持股人察覺到不對勁,立即開始低價抛售手中的賀氏股份。
這也直接就導緻賀氏集團的股票直接跳水跌停,集團内部和各大媒體的電話接踵而至,幾乎要打爆了賀家的通話路線。整個賀家集團的财運在短短時間内以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開始崩盤。
由此可以看出來,想讓一個集團發展起來至少需要幾十年或者更長,但想讓一個集團倒下去,卻隻需要短短半天時間,賀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一步一步推向了深淵,有人臉色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老夫人先生外面來了不少媒體和記者将莊園的各個門都圍了起來,說什麼不願意走。”
這群無縫不鑽的蒼蠅,賀父眼底閃過一抹慌張,緊張的看着賀老太太。
“媽,現在怎麼辦?”
賀老太太沒有回答賀父的話,她癱坐在座位上低聲呢喃,原本筆直的身形瞬間看上去老了很多。
“到底是誰在對付我們賀家?”
到底誰不能看出此時的賀老太太整個人都似乎老了十多歲。讓人無法聯想到她之前那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其他人緊緊的閉着唇,不敢說話,休息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一道帶着淡淡的溫潤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這話不應該你問問你自己嗎。”
所有人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坐在輪椅上的賀臨被人推着走了進來,那張看上去格外蒼白的臉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思來想去,他還是不甘心放棄這最精彩的時刻。
賀臨的出現似乎是賀老太太身上壓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的臉色由陰冷轉化為青白不等賀老太太開口,賀父就上前氣勢洶洶的走到賀臨的面前。
“你來幹什麼?”
此時的他俨然已經顧不上和平時一樣的惺惺作态了。
“幹什麼?”
賀臨打量了一圈,在場的人又将目光定格在賀父的臉上,低沉的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慵懶。
“當然是來看看賀家是怎樣被毀掉的。這場遊戲我可是盼了很久了。”
他的身體後仰靠在輪椅上,姿态随意。
“你”
賀父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上的貓炸毛起來伸手就要扯和的衣領,看着朝自己抓來的賀臨神色未變,坐在輪椅上沒有任何動作,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賀父的手在距離賀臨還有幾厘米的時候被一隻寬大有力的手遏制住,手腕無法前行,力氣之大讓賀父忍不住皺眉,他看向賀臨身邊的男人怒斥道。
“給我放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碰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哀嚎聲所代替男人手中用力将賀父的手腕直接折斷。
伴随着骨骼發出的脆響,賀父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這麼多年他一直養尊處優,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忍不住慘叫起來,看着那隻剛才還打過自己的手被折斷,賀夫人卻沒有多少痛快的感覺,夏宛那個女人該死,但賀臨更該死。自己兒子的死和他脫不了幹系。
賀磊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兩步,賀父在賀家被折斷手和大衆當衆扇賀老太太一巴掌沒有任何差别,她看着賀夫人旁邊的兩個保镖語氣泛着冷意。
“你們還站着幹什麼?”
“是”
兩個保镖這才反應過來,氣勢洶洶的朝賀臨身後的男人走去,賀臨嘴角帶着嘲諷的笑意。
始終看着賀老太太,身後那面色冷冽的青年直接上前,同樣是保镖,兩邊的實力卻差距不小,短短幾分鐘,兩名老宅的保镖就哀嚎的倒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賀老太太臉上更加挂不住,眼裡露出陰狠的神色。
“賀臨這裡是賀家,你現在是這樣做,就不怕走不出去嗎?”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她也沒有什麼必要再客氣了。
“怕,當然怕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麼說?”
賀臨看着賀老太太微微松開些許的眉頭,沒有多少血色的,唇角勾起來更加明顯的弧度。在賀老太太驟變的臉色中,他眯了眯眼眸,語氣緩慢,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
“這裡是賀家沒錯,但是是哪個賀可不一定。”
這個孽種的話是什麼意思?
賀老太太從賀臨的話中聽出了幾分志在必得的意t味,心中的不安逐漸加重的看着門外怒聲開口。
“來人。”
門外沒有任何動靜,賀老太太緊緊的捏着手中的菩提珠,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小孽種,你做了什麼?”
“我?我是孽種,那你兒子又是什麼?你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久,都忘了這個位置是怎麼來的嗎?”
所有人都知道賀臨是私生子,卻不知道一開始和那個老東西有婚約的是他的母親,而眼前這個女人身為母親的閨蜜好友卻因為嫉妒害得當時要嫁入賀家的母親胎死腹中和那個老東西産生誤會,她則趁機爬上了老東西的床懷上了賀父,搶走了當年賀夫人的位置,在後來那個老東西似乎是查到了什麼,又回去找母親,用強硬的手段将他帶到了這裡,後來才有了他為了保護好母親,他比所有人都努力,剛有了獨當一面的本事,母親就被這個毒婦害死了,他也被害得半身不遂,一想到這裡賀臨的瞳孔散發出深不可測的幽深。
“至于我做了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賀老太太的呼吸加重,猶如破舊的風箱。
“事情都是你做的!”
在開口的時候聲音陰暗無比。
“你太高估我了。”
賀臨冷冷的看着賀老太太不介意在她的心口紮刀。
“讓賀家走投無路了,是顧時琛。”
顧時琛。賀父和霍夫人瞳孔驟縮,賀老太太的身體也跟着僵直,渾濁的眼睛逐漸瞪大。
“他”
“你想問他想要做什麼,對不對?”
賀臨眯了眯眼睛,唇角抿成了一道直線。
“當然是你引以為傲的孫子動了他視若珍寶的妻子。”
他冷淡的語氣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他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放過整個賀家。
顧時琛,竟然真的是他。
賀老太太幹瘦的臉逐漸緊繃,太陽穴處的青筋都跟着爆了起來,再配上那張幹瘦的臉。怎麼看都帶着幾分猙獰的意味。
“賀章因為那個女人動手被他害得死無全屍。”
她又指了指在地上癱坐的賀夫人。聲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個女人也因為被踢出了賀家,他還得寸進尺,抓着不放,不願意放過我們賀家。”
賀章做錯了事情承擔後果當然是應該的,他竟然把這當成是賠償,欺人太甚。
“說實話,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賀臨淡漠的開口,嘴角的譏諷深了幾分,他靠坐在輪椅上,眼眸帶着些許戲谑的意味。
“不過你又能拿他怎麼樣呢?他可不是當年那個沒有逃離出賀家羽翼的我可以任你拿捏。”
賀老太太被賀臨的話噎住了,呼吸加重。的确賀家沒出事的時候,她都不敢輕易對付顧時琛,更不要說現在了。
“一輩子仗勢欺人的人,被人用強硬的勢力欺負的滋味想來不好受吧?”
賀夫人他才一直沒有說話。賀臨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最後四個字說的又輕又緩,仿佛随意的一陣風就能吹散一樣,聽在賀老太太的耳中卻格外的刺耳。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野種,你一切都知道的這麼清楚,是不是一開始就準備和那個姓顧的狼狽為奸了?”
賀老太太的手狠狠的拍在桌面上。菩提珠都裂開了,她卻絲毫不在意想來賀章出事的時候賀臨來老宅說的話都是有預謀的,不僅如此顧家的所有勢力都在其他地方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對他們賀家做到了如指掌,精确的掐斷了他每一條生路,但事情要是和賀臨扯上關系,所有的一切就已經說得通了。
“錯了,這可不是狼狽為奸。我和顧總隻不過是各取所需,殊途同歸罷了。”
賀臨沒有打算否認蒼白的臉上笑意加深。這确實是實話,他和顧時琛對付賀家的原因不一樣,但目的卻相同,都是想讓賀家徹底消失,果然是這樣,猜測是一回事,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賀老太太聽到賀臨的話,看着他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整個人都被怒火點燃到焦灼到了極緻。她伸手指着賀臨,心頭起伏越來越強烈,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孽種,畜生,我真後悔當時沒有直接讓人把你撞死,讓你和你那個賤人媽一起到地獄去團圓,”
當然賀老太太沒有這樣做的原因可不是因為仁慈,而是想看着賀臨變成廢人,後備受折磨的樣子,她可以将那個賤人踩在腳底,也要将他的兒子踩在腳底。
“看在你風燭殘年沒有多少日子可過,怎麼說我我都可以不計較,不過你不該罵我的母親也不配提起她。”
賀臨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那張溫和的臉上帶着幾分陰沉的意味,他眯了眯眼眸看向賀老太太冷聲開口。
“你去”
站在賀臨身旁的青年瞬間,兩人擡腳朝賀老太太走了過去。
賀磊可是見識過這個男人動手将兩名高大的保安打在地上的樣子,看着他朝賀老太太走去,不由得瞪大的眼眸,賀臨不會是想讓這個人去打賀老太太吧?老太太那身闆怕是一拳都受不了,賀父和賀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驚愣住了,頭腦空白。
“你想幹什麼?你想讓他幹什麼?難道你連我都敢打嗎?”
賀老太太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蒼老的臉上轉向賀臨滿是無法壓抑的怒色,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清脆果斷的扒着聲打斷了。清脆的聲音将賀老太太沒有說完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這個老女人對于先生做的事情。他作為身邊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也沒有什麼下不下去的去手,莫大的休息是因為這一巴掌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
賀父和賀夫人兩人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賀臨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哪怕撕破臉皮也沒有多少改變,也正因為這樣,他們以為賀臨不過是想吓一下賀老太太,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讓人動手,賀磊更是心顫,他看着被打的賀老太太看了看不敢吱聲的賀父,最後又将目光注視到賀臨的身上,現在這個情況誰輸誰赢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他的眼眸閃了閃,心裡開始了其他的主意。
當然所有人當中最震驚的還屬賀老太太自己,她當了賀家當家主母幾十年風光了大半輩子,不管是在賀家内部還是在其他家族的面前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從來沒有人敢對她有什麼臉色,更不要說對她動手了,賀臨這個上不了台面的那種竟然敢當衆讓人打她和老太太捂着。打的發麻的半張臉看着賀臨。
“你這個畜生,當年那個賤人生産的時候,我就應該讓她一屍兩命,帶着你這個賤種死在手術台上。”
她蒼老的眼睛瞪大到了極緻,眼神陰毒看上去恐怖無比,她開口的時候聲音晦澀低沉到了一個極點。
“看來一個巴掌還不足以讓你學會好好說話”
賀臨絲毫沒有膽怯的回望着賀老太太那雙陰毒的眼睛,勾着勾唇。緩聲打斷了她的話。
“這就是你的錯了。”
“對,是我的錯。”
男人立即會意認錯,随手又擡手對賀老太太的另一張臉,又是一巴掌,他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在賀老太太那張怒火叢生的臉上留下印記的同時也不至于将她瘦弱的身軀從座位上甩出去。賀臨看着賀老太太臉色蒼白,氣到發抖,幾乎要爆炸的樣子,唇角的弧度加深,對付敵人還是簡單粗暴的方式最解氣。
“小孽種。”
賀老太太隻覺得全身的血液朝腦袋上湧理智全無。
“殺了你。”
她什麼都顧不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賀臨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這是當它不存在?
男人挑眉伸手攔在了賀老太太的面前,然而他的手剛伸出去,還沒有碰到賀老太太,她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捂着心口站在了原地。
“我可沒碰到你啊。”
男人看着賀老太太那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收了手朝後退了一步。
“這沒到你可别想着碰瓷兒。”
賀老太太雙眸瞪大到了極緻兇膛起伏着呼吸困難的樣子,或許是因為休息室太過于安靜,又或許是因為她發出的聲音太大,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賀父最先反應過來,腳步慌張的朝賀老太太走去。
“媽,媽,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出什麼事情了,賀家的天已經塌了,他一個人可扛不住。
沒事?
這個時候隻知道說廢話賀夫人看着賀父和賀老太太的方向。面露譏諷這個老太太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賀老太太準備回答的時候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蒼白的臉跟着漲紅了起來,她突然感到喉中腥甜,吐出一口鮮血後,站着的身體也跟着倒了下去,賀父扶住賀老太太倒下的身軀,卻因為一隻手使不上力完全扶不住,兩個人跟着一起倒了下來,狼狽到了極點。
“賀t磊,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扶着。”
賀父看了一圈,将視線定格在了賀磊的身上。
“趕緊給我過來。”
賀磊本來就生了二心,現在看到賀父這副對自己頤指氣使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直接打定了主意,他瞥了一眼賀臨的方向才緩緩開口。
“過不去,腿麻了。”
家裡聽到這話。眼眸帶着淡淡的笑意。
賀父被賀磊突然的反水,氣的一陣頭暈腦脹,嘴唇顫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賀老太太朝着天花闆的眼睛更是瞪大到了一種詭異的程度,她整個人并沒有像是之前一樣的暈倒,而是開始抽搐了起來,五官開始不受控制,眼歪嘴斜起來。
“媽,媽,你怎麼了?你可别吓我。”
賀父看着賀老太太的樣子,臉色蒼白,無法形容,唇瓣張張合合也是抖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來人快來人。”
他臉朝門外喊着,但是整個賀家老宅此時此刻已經徹底被賀臨的人所掌控,并沒有人理會賀父的話,賀臨看着賀老太太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一生要強的賀老太太落到這種眼歪嘴斜,容易失禁,毫無尊嚴的病上,真是有意思,嘴角的笑意逐漸蔓延到了眼角。
賀父走投無路轉身看向賀林,聲音顫抖。
“賀臨她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快讓你的人去喊醫生來了。”
“老夫人這麼大的年紀就不要再去醫院受罪了,來讓人把老太太送到最好的養老院。”
賀臨看着五官不受控制抽搐的賀老太太聲音溫和的說道。
“不用避着門口的媒體賀家現在情況特殊,老太太現在這副樣子還能博取點同情。”
賀老太太雖然中風了,但是意識還是清楚的,她聽着賀臨的話,瞳孔緊縮又放大,咬牙切齒,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她風光了大半輩子,現在以這樣的醜态出現在媒體的面前,這和當衆淩辱她有什麼區别?
“你......這個該死的.......賤種,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咬着牙開口那副蒼老的身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了。不知道因為病情的加重還是氣的,賀臨靜靜的看着賀老太太沒有再繼續開口,男人不理會和老太太的話,推着賀臨走了出去,結局似乎就這樣定了。
此時此刻的拍賣會上,顧時琛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拿起看了一眼,又遞到了夏宛的面前,夏宛看完後紅唇微微勾起。
“這個賀臨倒是個有趣的人。”将殺人誅心做到了極緻。
“有多有趣?”
顧時琛看向夏宛那雙漆黑的眼眸卻眯了起來,語氣冷淡,林岩翻看着手中的雜志沒有擡頭,嘴角勾了勾,真是面目全非呀。夏宛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忙再次鑽到顧時琛懷中低聲哄着開始順毛。
另一邊的賀家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結束了之後,異變出生一直癱倒在賀夫人。癱倒在地的賀夫人突然握住了一片茶杯瓷片,猛然間朝賀臨沖了過來。
“賀臨,你聯合其他人害死我兒子,我要殺死你。”
她的動作迅速,賀臨半身不遂,坐在輪椅上身邊又沒有人,根本躲不開。
賀父和眼歪嘴斜的賀老太太眼睛一亮,看着突然的變故,驚的賀磊瞳孔皺縮,賀臨要是出事,賀家怕是要徹底亂了。
然而就在賀夫人撲到賀臨面前的時候,讓所有人震驚,訝異的事情發生了,賀臨手臂撐着輪椅兩側腳腿站了起來,倒在了一邊,這一下讓賀夫人手中的瓷片鋪了個空,她再次想朝賀臨撲過去的時候,男人已經進來擡腳,一腳踹在了賀夫人的心口。
伴随着一聲悶響,賀夫人整個人被男人踹飛,又重重的跌在地上,她捂着腹部的傷口吸了一口氣,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原本被打到紅腫的臉頰上血液都跟着退了下去,賀臨已經在男人的攙扶下重新坐回了輪椅。
“大嫂還真是不明則已,一鳴驚人啊。”
他拿起手帕不急不慢的擦拭着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