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原來是這樣,您稍等,我現在就去通知顧總。”
他眯了眯眼睛,語氣得體的說道。
賀臨臉色蒼白。
“有勞”
劉章轉身幾步走到了病床前,擡手敲門,賀臨的目光跟着劉章落在了門口對這位顧夫人他可是好奇的很。
劉章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突然折返,讓夏宛停住了動作,皺眉看着門的方向。
發生了什麼事情?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顧時琛将菜肴遞到了夏宛的唇邊,神色溫和淡然,夏宛點頭張嘴,男人目露面意,低沉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進來”
“顧總夫人賀臨來了,正在外面。”
門被從外面打開,劉章走了進來,他将二人的對話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賀臨?夏宛的眼眸微微眯起,這個人她聽顧時琛說過,賀家過世老爺子的私生子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賀家衆所周知的存在,從血緣上來講是賀章的叔叔。但是從關系上來講卻是死對頭。
賀章的行蹤就是從他的手中得到的消息,不過這人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和時琛在這裡的呢?
監視還是跟蹤?
夏宛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瞬間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這樣時琛不可能毫無察覺,但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顧時琛清冷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眼神淡漠的似乎不将任何的東西放在自己的眼中。
“讓他進來”
既然來了總有說辭,她隻需要等着看就行了。
“是”
劉章點頭走了出去。
“賀總,顧總請您進去。”
賀臨勾了勾唇角,側眸看向身後的助理。
“你在這裡等着就行。”
助理看了一眼劉章之後點了點頭,賀林操控着輪椅朝病房移動。
劉章也讓到了一邊,在賀臨路過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西服褲下的長腿。眼中閃過一抹可惜。
病房内男人繼續不緊不慢繼續喂着夏宛用餐,絲毫不在乎男人會不會看到。夏宛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吃了下去。
“乖乖張嘴。”
“老公,我吃不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雖然感到饑餓,但是胃口卻不如之前的好,所以女人沒有吃兩口就飽了,男人顯然也發現到了這一點深邃的眼眸中深處閃過一抹擔憂。畢竟攝入的營養不夠,孩子就會汲取母體的營養,需要想辦法才行。男人将盤中的另一塊兒牛肉遞到了下面的唇邊,放低了聲音,帶着誘哄的意味。
“寶貝再吃一塊兒。”
“最後一口好不好?”
夏宛不想拒絕自己的老公,但是也不想吃,所以也沒有什麼辦法。
“好,最後一口。”
顧時琛柔和的目光舉着牛肉的手沒有動,夏宛聞言到底還是将牛肉吃了進去,男人果然沒有繼續勉強。
他放下了餐具,拿起了一旁的手帕。幫夏宛擦拭着嘴角神情看起來十分的專注,動作也十分輕柔,似乎手下的是什麼極其珍貴的珠寶一樣。
當然男人本來也是這樣認為的,夏宛眉眼彎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家老公的特别服務,擦拭幹淨顧時琛俯身親了親夏宛,一觸即離,不帶任何情緒的意味。
賀臨控制輪椅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幅畫面,鏡片後面的眼眸閃過了一抹驚訝。顧時琛這麼尊貴,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跟在身後進來的劉章将賀臨的神色盡收眼底,臉上帶着過來人的淡然,看來今天的狗糧是有人和我一起分擔了。
顧時琛和夏宛自然也注意到了來人神色十分淡然的看了過來,賀臨的嘴角頓了頓又加深,操縱着輪椅繼續向前微聲的說道。
“顧總和夫人伉俪情深,還真是令人羨慕呢。”
身穿絲綢質地家居服的女人五官精緻,面容絕美,明明是美豔的不可方物的長相,偏偏又有着清冷獨特的氣質。蒼白的臉卻完全沒有損耗半分顔值反而增添了幾分純弱令人憐惜的美感。所以說美人到什麼時候都是美的。
賀臨眼中帶着幾分欣賞,這樣看他倒是有幾分理解了賀章,但理解并不表示贊同,别人的妻子再好也是别人的。
賀臨打量夏宛的時候,夏宛也在打量賀臨。
這男人輪廓和賀章有幾分相似,但是棱角卻更加分明,身上的氣度也更加沉穩,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身體卻挺拔如松,沒有絲毫的頹廢感。
顧時琛将手帕扔在了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賀臨,眼眸中滿是深沉。
“怎麼?賀總今天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看我的妻子嗎?”
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卻莫名的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劉章神色淡然的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隻是加快了手中收拾餐盤的動作,賀臨再八面玲珑,也被這個絲毫不掩飾的醋壇子砸的有些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自己真實的情緒,雖然是針對自己。
夏宛已經習慣了自家老公的醋壇子屬性,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然後笑着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賀總,我老公比較喜歡開玩笑。”
夏宛的話也算是緩和了一些氣氛。
“看得出來顧總的确是風趣幽默。”
賀臨看着顧時琛那張冰冷淡漠,沒有絲毫溫度的臉龐,溫雅的臉上重新挂起了溫和的笑意,這下連夏宛都不得不佩服賀臨的演技。
“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賀臨點了點頭。
夏宛請在二人之前開口,顯然是要回避,将地方讓給兩位。
“你們先聊吧,我出去透透氣。”
“不用”
“不用”
低沉溫熱的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夏宛愣了愣,時琛對她的留下來情有可原,但是至于這位難道來的這一趟目的和自己有關嗎?
顧時琛帶着絕對的壓迫感看向了賀臨,等待着他的下文。
劉章在心中暗自幫自家老闆翻譯,你小子竟然能扯到我妻子的身上,最好有理由。
“是這樣的,我來這裡是有件事情想請顧夫人幫忙。”
賀臨被這顧總的醋意嗆的咳嗽了兩聲,再擡頭的時t候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但是多了幾分真誠。開口的時候也是直入主題。
夏宛的臉上沒有多少的意外,重新做回了床頭沒有再動,顧時琛的神色淡然清冷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賀臨掩蓋在西裝褲下的腿。
“顧總猜的沒有錯,我來這裡正是因為這雙腿。”
賀臨蒼白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手下的輪椅扶手,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自嘲,夏宛順着賀臨的視線朝他的腿看上去。
“我知道顧夫人現在醫承林神醫的門下。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幫我。”
夏宛其實對于這件事情有些詫異,畢竟這個事隻有自己以及親近的人才會知道自己學習醫術。
賀臨怎麼會知道這個事情呢?
其實對于夏宛學醫的這件事情,最開始夏宛希望能夠幫助顧老爺子和自家老公調理身體。
但是沒想到對于學醫這件事情,夏宛極有天分。
并且在圈内也幫助了不少人,解決了不少困擾多年的疑難雜症。
也多了不少上門拜訪之人。
但是也是極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方便的話,還請賀總具體說說情況。”
看來顧總沒有提過他的情況。賀臨臉上的神色未變,但是語氣卻明顯涼薄了不少。
“沒什麼不方便的,車禍導緻的神經壞死,僥幸沒有截肢,但是卻失去了全部的知覺。至于酬勞,隻要能治好我的腿,我願意無條件的承諾辜負人一件事情。”
賀臨擡頭看向夏宛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眼眸沉了幾分。
無條件就意味着能做到的絕對會做到,做不到的也會竭力全力去做,算是很重的承諾了。
賀臨在這裡的勢力範圍不小,有了她的幫忙,無論是找爺爺還是做什麼其他的事情都會方便許多,哪怕是治不好,得不到這個無條件的承諾。也能夠得到一份人情,這對于她來講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說實話,我沒有接觸過你這種病例沒有任何經驗。賀總要是相信我,我可以試一試,隻是最後的結果我沒有辦法保證。”
這是答應了?
賀臨的視線轉向了顧時琛,想要看看他的意思。但是顧時琛卻沒有看他,而是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慢條斯理的處理着水果。清俊的側臉賞心悅目,清冷的男人做起這樣的事來也絲毫不違和,顧時琛對于自己妻子的态度真是令人意外。賀臨也明白了顧時琛的意思,隐藏在眼睛後的眼眸重新看向夏宛的時候目光中多了幾分鄭重。
“顧夫人願意試一試,我已經十分感謝了,至于結果再壞也壞不過現在,是嗎?”
賀臨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蒼白的臉上帶着淺薄的笑意。
這說的倒也是夏宛勾了勾唇。
“今日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帶好東西去拜訪賀總。”
自家老公選擇和這個男人合作一定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夠盯住他或者是能夠掌控他的一舉一動,因此夏宛也沒有什麼擔心。
賀臨微笑着點了點頭,這交易算是達成了。
男人将切好擺好,放好叉子的。果盤放到了女人的面前,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溫柔和低哄。
“吃點兒吧。”
有油煙氣息的菜肴吃不下去,但是面前這些切成色彩缤紛的水果,夏宛并不排斥。再者說為了孩子也要多吃些水果。
“好,謝謝老公。”
顧時琛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寵溺卻幾乎溢了出來。
賀臨挑着眉,今天的狗糧算是吃飽了,劉章依舊連眼睛都沒有擡。
“我身體最近不太舒服,所以時琛才多照顧了一些,希望賀總不要介意。”
夏宛拿了一塊水果放到了口中看向賀臨笑着說道。
“當然顧夫人太客氣了。”
賀臨勾了勾唇,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事情談完了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聊下去了。顧時琛眼眸眯了眯看向賀臨,将話題接了過來。
“好,既然事情談完了,賀總該說說是怎麼知道我和我的妻子在這裡吧。”
男人的語氣淡漠,毫無起伏,聽不出其中的真實情緒,卻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劉章也跟着擡頭看向了賀臨。顧總能讓這位先把事情說完再問,也算是先禮後兵了。
“我來這裡的确是複查這雙腿的情況,隻不過檢查結果卻不是為了給自己看的。”
檢查結果不是給自己看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女人的眼眸中滿是深思。
“哦?”
“顧總和顧夫人怕是還不知道眼下這家醫院在幾個小時前還是賀家的。”
夏宛的動作頓了頓。
賀家?
夏宛精緻的眉頭皺起來,顧時琛看着賀臨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眸深處散發着鋒利,似乎是在試探他話中的真假,病房在這一瞬間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
“可是賀總在收購前我特意派人調查過,顯示這家醫院是王家的家族企業,已經存在了幾十年。”
劉章眉頭緊皺,率先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王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最開始就是靠着醫藥起家,旗下有許多的醫院,眼下這就是其中之一,正因為确定沒有什麼問題,他才會進行後面的一系列手續。畢竟夫人是突然間暈倒了,賀家的勢力總不能手眼通天。能先他們一步趕到醫院做好準備吧。
“原本确實是王家的産業沒錯,但是在前幾年被賀家暗中找人收購了,他們做的很隐蔽,所有的手續都沒有變。當然他們這樣處心積慮都是為了方便随時掌控我雙腿的情況,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也就是讓他們安心,至于碰到顧總和顧夫人的确是巧合而已。”
賀臨說這話的時候,蒼白的俊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譏諷。
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泛白,臉色卻逐漸平靜。王家的繼承人曾經是他的好友,他車禍後來來這家醫院所有一系列都是這位好友的操作。
夏宛從賀臨的神色中就知道他說的确實是實話,清冷的眼眸中一片冰冷,
還真是冤家路窄。
顧時琛的臉上沒有多少波瀾。
“多謝賀總的提醒”
“我們就現在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立場相同的合作夥伴。顧總不需要客氣。”
賀臨看着兩人勾了勾唇。
“既然事情都說完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劉章,送賀總出去。”
“是”
劉章走到了賀臨的身後幫他推着輪椅,賀臨坐在輪椅上,隐藏在眼鏡後面的眼眸飛速的閃過一抹暗色。
“老公,既然賀臨知道我們在這裡賀家的人很快就知道。”
夏宛拿起一塊水果喂到了顧時琛的唇邊柔聲開口。
她眯了眯眼眸。賀家或者說已經知道了。
“嗯”
顧時琛眉眼間滿是淡然,沒有任何多餘的神色,這間距離最近的醫院是不是賀家的産業對他來講并不重要,改變不了他的任何想法和做法。
“也不知道他們知道我在這裡會怎麼做。”
夏宛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老婆你想怎麼做呀?”
顧時琛聽着自家老婆聲音中透露出的一些興趣和意味。勾了勾唇角。
她隻說了一句自家老公就什麼都知道啦,是表現的太明顯了,還是太了解她啦?
夏宛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臉龐湊到了顧時琛的面前,眼中滿是狡黠。
“我本來準備今晚就出院的,現在看來要繼續住下去了,剛好距離宴會還有兩天,希望他們有所行動,我也能找點兒事兒打發時間不至于太無聊。”
夏宛的紅唇清起唇角揚起的弧度帶着淡淡的冷意,當然就算他們沒有行動,宴會之後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兩者之間不過是獵物主動送上門和主動捕殺獵物的區别而已,不一樣的過程,一樣的是結果。
顧時琛溫柔的看着夏宛。
對于自家老公的無條件支持,夏宛同志表示非常滿意,随後拿起了盤中一顆葡萄放進了口中,剛咬下去汁水就溢了出來。
夏宛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手忙腳亂的尋找紙巾,想要擦拭幹淨。
“老公,快拿紙巾給我。”
“不用紙巾。”
夏宛還沒有拿到紙臉就被一隻修長如玉的大手捧住,緊接着獨特帶着好聞男性氣息。輕輕的印在了女人的唇角,等女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薄唇已經離開了。
“好了,幹淨了,繼續吃吧。”
夏宛有些臉紅小聲的嘟囔着。
“下次可别突然這樣了。”
這實在太容易讓人心跳加速了,以前倒是沒什麼關系,可是現在已經有了寶寶了,不能太激動,明明看上去清風如玉的人物做出這種事情就總按着架不住。男人勾起唇角,俊美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意。
“哪樣啊?”
夏宛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繼續吃着水果的時候小心了不少男人看着心都軟成了一團,突然間夏宛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手放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撫摸着。
“醫生有沒有囑咐我們孕前期需要注意一些什麼呀?”t
夏宛說這話一是想要轉移話題,二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雖然也算是醫生不錯,卻不是婦産科的醫生,關于孩子方面的知識儲備和經驗肯定是遠遠不如專業人士的。
顧時琛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嬌妻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這個的确是說需要注意一些。”
夏宛沒有注意到男人眼中的異常,拿起了手機,男人看着女人的動作,唇角上揚,眼眸中也浮現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老婆是準備記下來嗎?”
“對呀,記下來得謹遵醫囑。”
夏宛打開了自己手機的備忘錄,都說一孕傻三年還是要記下來才會比較保險。
“好,寶寶,你可要記好了。醫生說我們孕前期需要注意........”
顧時琛俊美的臉上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輕描淡寫的将院長私下交代給自己的話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女人握着手機的手微微的頓了頓,頓時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在眨眼的時候眼眸中滿是怒意。
“老公!”
“我說的這都是事實,我可沒有胡說。”
男人抱着自家妻子哄了起來,夏宛被這麼一哄也忍俊不禁的低笑了起來。
眉眼之間的甜蜜藏都藏不住。
賀家。
“你說什麼?你是找到那個女人的行蹤了。”
賀夫人聽到自己最在意的消息,瞬間坐了起來,起身看着管家,管家被賀夫人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
“你給我少一驚一乍的,給我坐下。”
賀老太太的手頓住了,蒼老渾濁的眼中滿是陰冷。
她的聲音嘶啞,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冰冷語氣,賀夫人的臉色難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賀父卻已經把她拉了下來,語氣斥責的說道。
“你要幹什麼?冷靜點兒,聽媽怎麼說。”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老不死的還在這裡裝腔作勢,賀夫人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眼底深處滿是令人窒息的陰沉,賀老太太看向了管家。
“這個女人在哪裡?你們又是怎麼發現的?”
突然間出現的消息讓賀老太太不禁有些猝不及防。需要謹慎處理這件事情。
她擔心是這個女人故意設下的陷阱,管家連忙點頭将跟蹤賀臨去安排好的醫院,卻意外發現夏宛的事情說了出來。和老太太深邃的眼眸目光銳利。
“那個年輕男人的身份有沒有查出來?”
管家搖了搖頭。
“還在查。”
關于這個男人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沒有辦法确定。
“媽,你是懷疑那個男人是顧時琛。但是那邊不是傳來消息說顧時琛前段時間病重昏迷,顧老爺子精神不佳,将顧氏集團的交到了夏宛的手中嗎?怎麼可能是她呢?”
顧父開口說道,但是皺着眉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我也不想相信,但是在那個女人身邊的不能是她還能是誰呢?”
賀老太太皺着眉頭語氣緩慢的說道。
賀父臉上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