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你不要跟我開玩笑!”蘇今沅惱怒。
她聽到陸野說什麼昨天死在家裡,還要帶她去上香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
如果樓硯禮真的死了,陸野根本不可能會讓她去。
陸野伸手一把摟住蘇今沅的腰将她按到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颚,“我跟你開什麼玩笑?他死了,死了你聽不懂嗎?”
蘇今沅沒說話,她移開了視線不看陸野。
陸野看着她這樣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就覺得憋悶不已,他低頭就咬在蘇今沅的嘴唇上,掐着她的下颚讓她張嘴,舌尖抵進她的口中肆意攪弄。
蘇今沅開始掙紮,用力地推他,錘他,卻被陸野捏住手腕動彈不得。
蘇今沅用牙齒去咬他,可咬出了血腥味陸野也沒将她放開。
直到蘇今沅軟下來,不再掙紮,陸野才輕輕地松開她。
“真兇。”他貼着她低聲說。
蘇今沅紅着眼睛看他,“陸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特别有意思。”陸野笑起來,“你為什麼會覺得沒意思?跟我在一起不好嗎?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在一起嗎?”
“那是以前!我也恨我以前是瞎了眼!”蘇今沅掙開手想從他懷裡起來,可陸野根本不放人。
陸野用力摟着她的腰,“沅沅,你變心變得這麼快不好。”
“陸野,陸總,我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玩這種糾纏不清的遊戲!你是高高在上的陸總,你有很多次的試錯機會,可我不一樣,我就是個普通人,我要過日子的,我沒那麼多時間一天到晚跟你糾纏。”
蘇今沅語氣難得軟了下來,“你放過我行嗎?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願意跟你玩這些愛與不愛遊戲的人更是不差我這一個,你為什麼就要緊抓着我不放呢?”
她話說得太現實。
現實到陸野從中聽不出任何一絲情意。
陸野看着蘇今沅,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委屈。
“沅沅,你不想跟我結婚了嗎?”
明明是她一口一個喜歡,一口一個在一起。
不在一起她就要跟他鬧脾氣。
為什麼現在她可以這樣随心所欲地說不愛就不愛?
蘇今沅聽到陸野這句問話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沉默一刻随即開口說,“是的,我不想跟你結婚了。”
她其實說過很多次不會再結婚的話。
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深思熟慮,這樣認真謹慎。
她沒有沖動,沒有埋怨,沒有賭氣。
她是認認真真地在告訴他,她不想跟他結婚了。
陸野放在蘇今沅腰上在顫。
他問她,“為什麼?因為你現在想跟樓硯禮結婚嗎?”
“不是。”蘇今沅看他,“因為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自然不會再想跟你結婚了。”
陸野深吸了口氣,随即無端失笑,“就這麼快,這麼快就能說不愛就不愛?有兩個月嗎蘇今沅?”
蘇今沅沉默。
良久之後,陸野擡手摸着蘇今沅的臉頰,“沒關系,沒有愛也可以結婚。婚後一樣可以培養感情。”
蘇今沅閉上眼。
“我今天受傷了,你給我上藥吧。”陸野說。
蘇今沅搖頭,她睜眼看向他,“我不想給你上藥,你自己弄吧。我困了。”
陸野看着蘇今沅淡漠的神情,有點生氣。
她剛剛就是這樣,無論說什麼都是這樣,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表情,那樣的冷漠。
陸野突然說,“你知道我這傷是怎麼來的嗎?”
蘇今沅沒理他。
陸野開口:“樓硯禮今天來找我了。”
蘇今沅立刻朝他看去。
陸野神色微沉,“他來問我你在哪裡,你說他好不好笑,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來問我的未婚妻在哪裡,他要不要臉啊。”
“他是我的朋友,他發現我失蹤了,來找你這個最有可能綁走我的兇手要人有什麼不對嗎?”蘇今沅反駁。
陸野冷笑,“然後我說你在我床上,他突然就沖上來打我,他一個病秧子能打得過我嗎?所以我就直接把他給打死了,然後把他剁了喂狗。”
蘇今沅咬牙,捏緊了拳頭,“你就非得咒他嗎?他是個病人,你說點好t話,嘴上積點德行嗎?”
“你現在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感情。你以前就挺喜歡他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愛上他了。”
陸野看她,“蘇今沅,你可真夠花心的。”
“隻有你才會覺得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之間就勢必是愛情。”蘇今沅真是累了。
她這會兒才開始打量陸野臉上的傷,看得出來樓硯禮下手很重,但她猜陸野下手一定也不輕。
即便硯禮哥沒死,也會遭不小的罪。
“我很疼。”陸野注意到她在看自己臉上的傷,出聲便說。
蘇今沅冷淡地說,“哦,那你去上藥吧。我要去睡覺了。”
陸野笑了聲,“真冷漠。難怪陳最當時那麼痛苦。”
她這樣冷漠,無情都該被她氣出三分情出來了。
蘇今沅沒應他的話,她累了,不想再跟陸野進行口頭上的無意義之争。
“你知道樓硯禮今天警告我什麼嗎?”陸野突然說。
蘇今沅依舊沉默。
陸野開口,“他說如果明天他見不到你,就讓許星坐一輩子的牢。”
蘇今沅心口一顫。
不知是為了樓硯禮這番話,還是因為在思考陸野的選擇。
下一秒就聽到陸野問,“沅沅,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會選你還是選許星?”
蘇今沅挺淡漠地看向他,“随便你選誰,就算你明天不放我走,硯禮哥也會很快找到我。”
“他很可笑,他以為我會選許星嗎?”陸野摸了摸蘇今沅的臉頰,“沅沅,我永遠都會選你。”
蘇今沅眼睫微顫。
她已經強迫自己不要在意他的回答,不要在意他究竟是更在意自己還是許星,結果她還是控制不住給出了一丁點反應。
陸野看到了。
陸野當時眉眼裡都染上了笑意,“我就知道你在意。”
怎麼會有那麼無情的人,說放下就放下。
他确信蘇今沅根本就沒有放下過。
蘇今沅搖頭,反問他,“我在意又怎樣?不過是我曾經輸了,所以就想要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