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沅當時在旁邊就微變了臉色。
她當時就明白了蘇嶼川的意思。
蘇嶼川是想另外安排人到陸野身邊。
她覺得蘇嶼川簡直就是瘋了,陸野心裡有人,而且陸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同意他這樣簡單粗暴地把人安排到他身邊去。
徐格在聽到蘇嶼川這話後,他沒有露出半分其他情緒。
他出聲說:“蘇總的要求我明白了,蘇總,可以容我先去打個電話嗎?”
蘇嶼川立刻道:“當然,徐助請便。”
徐格起身走出會客室,蘇今沅知道徐格這個電話是打給陸野的。
她擰緊眉心想要阻攔。
在蘇今沅還沒來得及出聲的時候,蘇嶼川就叫住了她:“沅沅。”
蘇今沅看向蘇嶼川。
蘇嶼川道:“這麼早過來,吃早餐了嗎?”
蘇今沅抿着唇,半晌才說:“吃過了。”
蘇嶼川說:“最近又瘦了,還是要好好吃飯。不然等你外婆醒了之後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覺得心疼。”
蘇今沅背脊微僵。
她垂着眼眸不再說話。
徐格很快就打完電話進來了,徐格坐到剛剛的位置上,朝蘇嶼川露出标準的微笑。
“蘇總,我已經跟陸總确認過了,陸總答應你的要求。”
他說完這話,蘇今沅心髒就顫了一下。
她幾乎是滿臉詫然地朝徐格看去,在蘇嶼川開口之前先道:“徐助,你開玩笑的吧?”
徐格朝蘇今沅看去,他說:“蘇小姐,我不會開玩笑。陸總确實已經答應了。”
蘇今沅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蘇嶼川反倒多看了蘇今沅一眼,他提出這個要求也隻是試一試,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證陸野一定會答應。
畢竟圈子裡人人都在說陸野鐵樹開花,跟個叫許星的女人在一起了。
他猜測陸野大概是将蘇今沅玩膩了,今天徐格上門不過就是付點分手費,可眼下陸野居然答應了他剛剛的要求。
顯然是對蘇今沅有點予取予求,要将蘇今沅護到底的意思。
“蘇總,為了老人家的身體着想,你不必給老人家辦理轉院了,直接告訴我老人家現在所在的地址,剩下的事我來安排。”徐格跟蘇嶼川說。
蘇嶼川收回思緒,他笑着應好:“我這就給徐助寫下來。”
他起身去拿了紙筆,在紙上寫了地址,随即遞給徐格。
徐格拿出手機拍了地址,便将寫了地址的紙遞給了蘇今沅。
蘇今沅盯着紙上的地址,一面為重新獲得了外婆的消息而開心,一面又為陸野的行事風格而迷茫。
從蘇嶼川那裡出來後。
徐格問蘇今沅:“蘇小姐現在要回柳家巷嗎?我可以送蘇小姐回去。”
蘇今沅先搖頭說不用,轉而又看向徐格問:“徐助,你确定剛剛陸總真的答應我姐去給他當秘書?”
徐格不置可否地點頭。
蘇今沅忐忑地追問:“他是怎麼說的?”
徐格雖然不明白蘇今沅追問這些有什麼意義,但還是告訴她說:“陸總說,隻要蘇總提的要求不是太過分,都盡可能地答應,一定要幫蘇小姐解決問題。”
蘇今沅心中更加五味雜陳。
該說不說,陸野這個人對女人,實在很講情面。
“蘇小姐,還有事嗎?”徐格問,“如果沒有其他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
蘇今沅搖頭說:“沒有了,謝謝徐助。”
“蘇小姐不必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徐格朝蘇今沅客氣地笑了笑,便驅車離開。
蘇今沅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找到了外婆。
蘇嶼川新安排的這家療養院地址雖然很偏,但環境還算不錯,很适合老人休養。
蘇今沅在療養院陪了外婆很久,直到晚上才離開。t
徐格在手機上給她發了消息,說已經替外婆預約好了手術時間,時間定在下個月,順便定好了時間轉院。
療養院環境雖好,但醫療設備不行,還是要轉到市醫院。
蘇今沅自然接受。
徐格辦事效率高,隔天就給外婆轉了院。
等到了周末,蘇今沅前一天晚上就跟樓硯禮約好了一早出門去看房子。
樓硯禮早上開了輛紅旗等在柳家巷外面,蘇今沅從巷子裡出來就看見了他的車。
她拉開副駕駛門坐了上去,随即将手裡的袋子遞給樓硯禮。
“硯禮哥,早餐。”
樓硯禮伸手接過,笑着道了謝。
早餐是蘇今沅自己做的三明治,其他東西她也不會做,三明治簡單,怎麼做都不會翻車。
蘇今沅正要打開自己的那份開始吃的時候,動作頓了下,她看着整潔無比的車内,問樓硯禮:“硯禮哥,可以在你車上吃東西嗎?”
樓硯禮說:“可以。”
蘇今沅這才松了口氣,放心大膽地吃了起來。
如果是程彩在這,一定會大跌眼鏡,樓硯禮平時生活講究,最愛幹淨,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他車上吃東西的,甚至車内多一點異味他都不允許。
程彩曾經有一次見他的時候,身上的香水一不小心噴多了,他都沒允許她上車。
樓硯禮帶蘇今沅看的房子,距離市醫院就五公裡,交通方便,周圍基礎設施也齊全,小區裡綠化也好。
房子是一個套三的戶型,裡面什麼家具都齊全,俨然可以拎包入住。
蘇今沅看了房子不太确定地問:“硯禮哥,這房子不是特意搬出來給我住的吧?”
“不是,是我一個叔叔被女兒接去了國外,所以這房子就空了出來。”樓硯禮解釋。
蘇今沅心中松了口氣,她立刻問:“那這房子一個月租金多少?是押一付三嗎?還是半年付?”
“一個月租金三千,不用押金,也不用三個月付,一個月付一次就行。”樓硯禮說。
蘇今沅擰緊眉心,不太确定地問:“真的?”
她在網上搜過附近的房子,這邊的租金普遍都是五千起步,尤其是這種套三的戶型,隻會直接翻倍。
而且最低都是押一付三,結果這房子房租便宜,還不需要押金,這簡直就像是撞大運。
樓硯禮點頭:“收租金隻是走個形式,我叔叔家不缺這點錢。”
蘇今沅頓時明白了。
人家不缺錢,可能隻缺個幫他們看房子的,畢竟這房子一直空着也不是個事。
最近不是還總有新聞說,空置多年的房子突然被換了鎖住了人,房子都成别人的了。
蘇今沅覺得自己撿了個好大的漏。
“硯禮哥,我租,我現在就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