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劉玉兒邊給秦以姝整理衣衫邊安撫她。
“姝兒,你放心,娘不會眼睜睜看着你被欺負的,現在繹王對那小賤人疼寵有加,咱們得收斂着點,而且太子殿下也剛被禁足,你暫時沒有可倚靠的,等時間長了,繹王看透了小賤人的真面目之後,就是咱們出手的時機了。”
秦以姝淚眼婆娑,她哪裡等得了這麼長時間。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娘,那我怎麼辦?我的這些傷就白白挨了嗎?我的委屈就白受了嗎?”
劉玉兒知道她這是在氣頭上,實則她的好女兒是最為溫婉善良的。
“娘都知道,你放心,娘一定想辦法讓她還回來,别哭了,眼睛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
秦以姝聽到這話連忙收了眼淚。
秦南柚,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玉兒當晚都是宿在秦以姝的院子的,聽說她在睡夢中都還在說白日裡發生的事,是真的被吓到了。
第二日。
秦家一家四口正在前廳其樂融融的吃着早飯,“不速之客”秦南柚信步走來。
幾人看到她臉色都不好,紛紛放下碗筷。
“壞女人,你滾開,滾回你的院子,這裡不是你家。”
秦霖堇一大早就被秦以姝和劉玉兒灌輸了不少東西,現在看到秦南柚氣得把碗都摔到地上。
秦南柚一點也不生氣,仿佛說的不是她。
雙手環抱在兇前,饒有興緻的看着秦霖堇,“你說這不是我家,那是誰的家?”
“自然是我的家,娘親說了,我是府中獨子,以後這府邸都是我的,我不讓你住你就得滾。”
小小年紀就被教壞,真是可惜了。
“秦霖堇,問問你的好娘親,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你聽着,我才是這家中唯一的嫡親血脈,丞相府怎麼會輪到你一個庶出來做主,我心情好,賞你一口吃的,心情不好,就給我打包行李滾蛋。”
秦南柚越是漫不經心,劉玉兒就越是生氣。
“秦南柚,别太得寸進尺了,你小心哪天繹王厭惡了你,一腳把你踢開,不靠着丞相府,看你怎麼活下去,姝兒可以未來太子妃,未來國母,就算你是個王妃又怎樣,見到皇後,還不是得乖乖行禮。”
這話倒是提醒了秦洵,蕭繹現在得勢又如何,以後坐上皇位的還是蕭北宸。
倒是,蕭繹是什麼光景誰又說得準呢。
秦南柚扯嘴笑笑,“劉姨娘啊,你真是小看我了,我又不是你女兒,隻會依附着男人才能過日子。”
“别廢話了,我是來拿我娘親嫁過來時帶來的私産的,鋪子田莊,我都要收回來。”
秦洵心裡一驚,快速盤算。
姜菱嫁過來之時可謂是風光無限,不僅帶了極為豐厚的嫁妝,就連鋪子田莊,也是收益頗高的。
他雖貴為丞相,但皇上摳門,沒有姜菱的嫁妝維持着,丞相府日子不可能過的這麼快活。
甚至還有不少結餘。
“憑什麼?出嫁從夫,你娘嫁過來那帶來的東西也就歸丞相府了,哪裡還有什麼私産一說,再說,這些年來打點關系,養活府中上下幾十口人不要銀子嗎?你娘的嫁妝早就用完了。”
秦洵倒是比誰都激動。
秦南柚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秦洵是什麼人,她見第一面就看出來了。
“啪啪啪~”
秦南柚鼓掌,笑了兩聲,“好,不錯,堂堂相爺居然用夫人嫁妝來維持生計和人脈,不知道其他同僚聽了以後還會覺得隻手遮天的相爺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夏兒,我們走,逛街去,城東的茶樓人好像最多的,咱們就去那兒。”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秦洵氣得直接掀翻餐桌,劉玉兒連忙把秦以姝的秦霖堇護在身後。
“孽障,你要反天嗎?”
秦南柚頭也不回,隻是淡淡道,“我說的夠清楚了,我隻是要拿回我母親的私産。”
“你今日要是敢踏出這道門,我就打斷你的腿。”
秦洵朝着她的背影怒吼。
顯然,效果很不顯著。
“來啊!打啊!家法都伺候過了,還怕斷腿?秦洵,給你三條路,要麼給我我要的東西,要麼打死我,要麼讓全天下人瞧瞧,相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南柚站着不動,周身的氣勢卻要比發狂的秦洵厲害上幾倍。
她從懷裡拿出蕭繹給的令牌随意把玩,深秋的陽光照在令牌上,有些刺眼。
半晌。
“好,你要就拿去,城東五個鋪子,城北三個鋪子,晚些時候我讓人送鑰匙給你。”
“老爺~”
劉玉兒還沒說完,被秦洵擡手打斷。
八個鋪子,這得損失多少銀子啊。
她心肝疼啊!
“城東總共十五個鋪子,城北十個,就給我八個鋪子,秦洵,我念過書,識字,怎麼,還想欺負我是文盲?”
秦南柚都要氣笑了,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響了,在她耳邊嗚嗚喳喳的,吵死人了。
“相府不吃不喝了嗎?你不吃不喝了嗎?給你八個鋪子已經仁至義盡了,你還要怎麼?”
秦洵小眼眯着,透露着兇狠的光。
秦南柚思索片刻,點頭應允,“可以,八個鋪子隻是暫時的,一月之期,把其他鋪子鑰匙地契準備好,别怪我沒提醒你。”
“夏兒走,小姐帶你消費去。”
秦南柚和夏兒就這麼離開了幾人的視線。
“老爺,你為什麼要給她鋪子,這些鋪子都是在最好的地段,一個鋪子收益就不少,還給了八個,你這讓我們娘仨怎麼活啊。”
劉玉兒掩面就開始哭起來。
秦洵本就煩躁,聽到哭聲更加煩了。
“哭,就知道哭,不給她能怎麼辦,她都拿出繹王的令牌了,難道你想讓本相和姝兒一樣給她磕頭認罪嗎?”
“鋪子給了就給了,這些年都是你在經營,現在換成她,手底下的人還不是你你一句話的事。”
劉玉兒這才反應過來,匆忙把眼淚擦幹,又賠着笑臉。
“老爺,是妾身目光短淺了,老爺一點妾身簡直就是醍醐灌頂啊,妾身已經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