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抄家流放後,她帶着全家造反了

  開元帝擡眸,聲音微沉:“怎麼,難不成還要朕向他駱家道歉?!”

  “下官并無此意!”談光儀立即恭敬垂眸解釋,心裡則想,就算你真的道歉,也要看駱家接受與否。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當初提出這個建議的,可是梁桓玉,焉能不知,是梁中令在背後出謀劃策!”談光儀直接開口。

  他要一點一點除掉對方的左膀右臂,要讓對方陷入泥濘無法掙脫,就如當初的他一般,得知家人因自己去世,絕望而痛苦。

  開元帝眸光一厲,“你想讓朕将梁家送給駱家?”

  談光儀躬身道:“陛下,當斷則斷,否則後患無窮!”

  開元帝冷哼一聲:“絕無可能!此事休要再提!”

  談光儀也知道想說服陛下肯定沒那麼容易,但有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梁中令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在書房中靜坐了一整晚。

  就連搬出府外的梁宗文來求見,都沒有放進府中。

  從天亮做到天黑,直至第二日清晨,才換了一身衣服,開始頻繁同各類官員走動。

  一切都在暗中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梁家不缺讀書人,缺的就是兵權。

  但自從大皇子叛亂,先帝去世後,現在的開元帝就将京城禁衛軍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梁宗文發覺後,直接不管不顧闖進了府邸。

  “爹!”

  他猛地推開門,看到書房内坐着一衆熟悉面孔,神色微怔。

  尤其是在其中看到了衛尉寺少卿的侄子。

  “梁大人,這是宮内換防時間……”此人話音立即止住,緊繃的神色看到來人後,明顯松了口氣。

  其他人也紛紛看過來,眼神不善。

  梁宗文心裡一個咯噔。

  “混賬,滾出去!”

  梁中令厲聲斥道。

  梁宗文身體一瑟,剛退出兩步,想到什麼,竟然直接轉身關門,走了進去,坐在梁中令身旁。

  這一動作驚呆了屋内所有人。

  梁中令眼眸犀利看過來,梁宗文躲避對方的視線,但就是不走。

  梁中令深吸一口氣:“宗文,為父今日有要事在身,就不留你用膳了,早些回去!”

  梁宗文拳頭緊握,父親明顯是要起事了,如果成功,那他準備将位置傳給誰?

  如果失敗,作為梁中令的兒子,他就算說自己不知情,其他人也不會相信。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參與進去。

  “父親,你們隻管當孩兒不存在。”梁宗文直言不諱。

  其他官員面色凝重,梁家父子不和,是否對接下來的事情有影響?

  梁中令也怕這個兒子犯渾,直接對衆人微微點頭,示意改日再議,大家起身就要離開。

  但梁宗文不樂意了,憑什麼自己來了他們就要走。

  “我知道大家今日為了何事而來。”他突然說道,“作為梁家現如今唯一的嫡出子孫,宗文願效犬馬之勞,還望各位大人支持!”

  衆人身形一頓,看向梁中令,表情一言難盡。

  梁中令心中怒火中燒:“混賬!”

  他揮袖,直接讓大家離開,書房中頓時隻剩下對峙的父子倆。

  梁中令一巴掌就直接扇過去,梁宗文直接後退一步,躲開對方襲擊。

  “爹,您如今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要瞞着我,是真要将那小子接回府不成!”梁宗文雙拳緊握,顫聲問道。

  “為父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梁中令冷哼,“今日此事,如果敢對外透露一句,你知道後果!”

  說完轉身命人送大老爺出府。

  梁宗文被人駕着往外走,冷聲斥道:“松手,放肆!”

  被趕出住了五十餘年的梁府,梁宗文整個人神色頓時萎靡,盡管知道自己是父親明面上唯一的兒子,但還是害怕。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如今能威脅自己的,也隻有純哥兒那小子。

  拿定主意,梁宗文總算安定下來。

  京城這幾日風平浪靜,仿佛根本不知道豫州失手的消息般。

  喬将軍抵達關中與豫州交界線,第一時間接過俞廣平的主帥位置,同時索要虎符。

  第一次,俞廣平直接暈了過去。

  喬将軍皺眉。

  第二次,俞廣平索性裝啞巴,喬将軍讓人讓他寫字,也裝作不能動彈。

  喬将軍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

  第三日,俞廣平早已大好,喬将軍直接遵循聖上旨意,若再不交出虎符,按軍法處置!

  俞廣平自知難逃懲罰,反正虎符已經丢了,他早就命人開始準備,直接拿出一塊仿造的虎符,交給了喬将軍。

  “等等!”

  喬将軍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想說虎符有問題,但俞廣平再次裝暈,一副什麼都不知道才的樣子。

  其他副将也紛紛上前,果然發現虎符是假的。

  “我說呢,前段時間俞将軍一直命人到處搜索,原來丢失的東西竟然是虎符!”

  “喬将軍,現在怎麼辦,沒有虎符,無法向晉中調動援兵和糧草!”

  喬将軍:……

  我也很想知道怎麼辦。

  知道俞廣平不靠譜,但沒想到連這麼重要的虎符都能弄丢。

  “此事需速速上奏陛下,諸位将軍等本将消息吧!”

  從京城到軍營,三日時間足以。

  開元帝知道虎符丢失後,恨不得将俞廣平栽了大卸八塊。

  可如今重要的還是要速速處理糧草和後續援軍問題。

  開元帝頭疾再次犯了,忍着劇痛召各大官員來禦書房,讨論行軍後續問題。

  隻有一個梁中令沒來。

  “所為何事?”開元帝皺眉。

  曹斯佩連忙道:“據說梁中令前日感染了風寒,如今還發着高熱。”

  開元帝心情不愉,但也沒說什麼。

  虎符丢失的事情乃隐秘,就算喬将軍已經嚴禁當日在場所有人私下議論,但有心之人還是知道了。

  梁中令覺得這簡直就是天祝他也。

  沒有虎符,開元帝就不能及時搬救兵,此次起事突然,但如今又添了一成勝算,梁中令心中大定。

  禦書房。

  将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後,開元帝便想休息了,但突然喊住了要離開的談光儀。

  其他官員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離開了,

  談光儀不解:“陛下叫臣留下,不知所為何事?”

  開元帝輕咳:“你現在同那位祝夫人,可還有聯絡?”

  怎麼突然問起明卿?

  談光儀心中困惑,但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歎氣道:“下官不敢隐瞞陛下,自從從幽州逃回,便不曾有過聯系了。”

  開元帝當然知道,但他想問的,是關系如何。

  談光儀眼明心細,反應過來立即道:“陛下可是有何事,要同駱家聯絡?”

  開元帝淡聲道:“依你之前所言,将峤山之戰罪魁禍首交予駱家,朕若交給你去辦,談愛卿能否辦到?”

  談光儀心中一喜,面上鎮定自若:“臣定不辱命!”

  出宮路上,談光儀看着周圍日漸盛放的草木,嘴角染上盈盈笑意,帶着一絲生機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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