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聞言,姬硯沉捏着包袱的手一緊,還不待長桉走過來,他腳下忽然一個踉跄,整個人狼狽的撐在一顆樹上,虛弱的咳嗽。劫
瞧着他這樣,殷鹿竹一驚,連忙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
姬硯沉看也不看她一眼,隻是用手背擦過唇瓣,一臉剛毅,“無妨,不過是吐了點血。”
“吐了點血?”
“可你受的不是外傷麼?”
“無需你操心!”
姬硯沉作勢又要走,殷鹿竹連忙抓住了他的衣袖,“你本就無家可歸,這些年都在王府,這個時候你要去哪兒呢?”劫
“我方才對君上如此說,隻是怕他日後用你威脅于我,給他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你知道的,君上此人陰險得很呢!”
姬硯沉撐在那,聽見殷鹿竹的話,他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
他緩緩站起身子,輕咳一聲,他轉身便朝着奉安殿内走去。
在經過長桉身邊的時候,雲淡風輕的丢下一句,“将我包袱送入奉安殿。”
長桉:“???”
他小心的問身邊的青蘿,“可奉安殿不是世子的寝殿麼?”
青蘿搖了搖頭,一臉不解,“難道姬硯沉想鸠占鵲巢?”劫
歎息一聲,殷鹿竹緩步走了進來,卻見姬硯沉已經睡到了她的床榻上。
許久未見,這個男人似乎過于有些無恥了點。
殷鹿竹搖了搖頭,算了,看在他身上有傷的份上,便不跟他計較了。
大殷宮。
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的清朗,看着便覺得心情愉悅。
顧庭芳站在湖邊,瞧着明月倒映在湖中的樣子,他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随即,他一怔,連忙移開了目光。劫
“君上!”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他聞聲看去,隻見殷鹿竹一襲白衫,墨發束起,正笑眼盈盈的朝着他走來。
來到跟前,她很是親昵的拽起他的衣袖,“君上,你長得真好看。”
顧庭芳一顫。
清麗的月光下,男人的側臉柔和而朦胧,他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握住了殷鹿竹的肩,不容抗拒的,抱緊了她。
他的額頭緩緩抵上了她的額頭,那微涼的觸感讓他心跳如雷,卻不想放開。劫
他的鼻尖,慢慢貼近殷鹿竹鼻尖,呼吸彼此交融。
下一秒,他忽然将她一個橫抱抱了起來,直奔房間。
将人往床上一放,他學着她的樣子扯下她的腰帶将她的手舉過頭頂綁着……
“啊!”
顧庭芳驚叫一聲,忽然坐了起來。
張家德聽見聲音連忙走進昭德殿,“君上,怎麼了?”
顧庭芳坐在床榻上喘着粗氣,臉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紅,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劫
在張家德擔憂的目光下,他搖了搖頭,“無妨,做噩夢了。”
一定是今夜看到殷鹿竹與那姬硯沉親近,所以才會做了這樣荒唐的夢。
顧庭芳下了床,連雙腳都在打顫。
接過張家德遞來的茶水,他連續灌下幾杯,這才有些緩過來。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吓人啊。
“君上,還早呢,您再睡會兒,奴才在這裡守着你。”
“不必了。”顧庭芳一口回絕,若睡了再做這噩夢可怎麼辦?劫
即便眼下已經醒來,卻還是感覺周身涼飕飕的,猶如被寒氣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