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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春心亂 瀟騰 2516 2024-08-29 11:03

  一想到他一個低賤的庶子,居然也偷偷觊觎着傅嘉魚,李祐便感覺一把火直燒心底,眸子裡止不住發冷,“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李烨任人魚肉的笑了笑,“二哥哥難道還不知道?你那位柔弱不堪憐的外室現在也在定國寺?”

  李祐臉色一變,“什麼?”

  李烨俊臉上露出個放浪不羁的笑來,“怎麼,二哥不親去看看?她自己帶着丫鬟艱難上了山,為的,可都是二哥你。”

  李祐攥緊拳頭,放開眼前這個惹人厭惡的李烨,周身寒意四散,“我警告你,離她們遠一點!”

  李烨晃了晃被衣襟勒出痕迹的脖子,目光陰冷帶笑,“弟弟卻認為,是各憑本事。”

  說完,也不等李祐說什麼,嚣張的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李祐氣得咬牙切齒,“真是瘋了!”

  不過,他怎麼不知江氏也在山上?

  她來做什麼!

  這麼遠的路,她身子不好,一路折騰,若又犯了病,少不得要折騰半個月。

  他面色冷沉,皺緊了眉頭,将朱方叫過來。

  “你去查一查江氏在何處。”

  朱方微愣,“江姑娘也在定國寺?”

  李祐心煩意亂的點了點頭,“找到她,将她帶到我房間。”

  朱方心神緊了緊,“是。”

  “朱方。”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李祐冷冷轉過身,深深的看他一眼,眼神冰冷凝結成霜,“從今日開始,找兩個人盯着李烨,看他私下裡在搞什麼名堂。”

  “是。”

  ……

  此刻的徐家禅房。

  夫妻兩個悠然進了禅房庭院,月落和疏星早就準備好了熱水讓不小心淋了雨的傅嘉魚先去沐浴。

  她換了身輕便的長袍,從淨房出來,屋中卻不見徐公子身影。

  “夫君人呢?”

  她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總在問這句話。

  屋子裡點了幾盞燭燈,炭盆燒得正旺,一股暖氣萦繞在身邊,渾身舒坦得很。

  月落将厚厚的帕子取來,替她擦拭頭發,柔聲道,“姑爺說是有事要出去一趟,讓姑娘不必等他,先睡就好。疏星已經将床鋪好了,都是用的咱們自己謝氏自家鋪子的被子和墊子,枕頭也用安神香熏過了,姑娘今晚将就一下在這寺裡睡個好覺。”

  傅嘉魚心裡有幾分失落,臉上卻仍是帶着笑,問,“他有說要去忙什麼麼?”

  月落忖了一下,道,“姑爺隻說,姑娘應該明白他要去做什麼。”

  傅嘉魚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除了廢太子的事,沒有什麼值得他大晚上出去。

  從前她不知他是廢太子伴讀,如今知道了,才明白,夫君潛藏在東京城内,隻怕是專門給太子做内應的。

  那話本裡多次寫到過,廢太子品德威重,極得人心。

  徐皇後雖已薨逝,但京中仍有不少皇後的手下潛伏着,隻等着有一日為太子起複所用。

  那時,東京城内,大夜彌天。

  那些人并不知道有朝一日太子會卷土重來,他們憑借着一腔熱血和對徐皇後的赤膽忠心,已經做好了與燕氏王朝同歸于盡的準備。

  那樣的勇氣和決心,令人欽佩,那樣置諸死地而後生的坦然也讓她心懷激動。

  傅嘉魚從前困于後宅,哪裡見過什麼天廣地闊。

  如今參與謀劃大業,才覺得後宅那點兒心機手段算什麼?

  謀劃一個王朝,籌謀百姓的安危,這才是最令人心血澎湃的。

  她不願再囿于小情小愛,隻想傾盡一生,渴求一個百姓安樂的太平盛世。

  她眉間萦繞起一抹喜色,心髒怦怦直跳,卻沒發現自己已經一點一點在向當初滿懷壯志的徐皇後靠近。

  月落笑道,“姑娘同姑爺打什麼啞謎呢?”

  傅嘉魚粉面含羞,有些話不可直說,便道,“哪有,我今日下午瞧見寺中桃花開得旺盛,便說喜歡,想來他是出去替我折桃花去了。”

  月落是眼看着小夫妻恩愛的,也不說什麼,隻道,“就是這大晚上的,外面又在下雨,不太安全。”

  傅嘉魚擺擺手,“沒事沒事,有莫雨在夫君身邊,不會有事的。”

  月落不再說什麼,安安靜靜将小主子的烏發絞幹,又将炭盆搬過來。

  夜裡露重,小主子一向身子弱,濕着頭發睡覺怕會染了風寒。

  月落事事想得周全,很快便将小主子的頭發烘幹了,取來一條青綠色的發帶,将那烏泱泱的一大把頭發束在腦後。

  坐在銅鏡前的女子,發烏膚白,欺霜賽雪一般惹人目光,再加上小主子從國公府出來,吃得好了,日子過得舒心順暢,身子發育得越發妩媚,尤其那兇前兩抹柔軟,豐腴得讓她都移不開眼,再有,那明晃晃一把纖腰藏在寬大的長袍子裡,若隐若現,一個手掌便能攏住,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小主子這樣的美人?

  月落看得臉上笑容更深,眨了眨眼,問,“小主子的藥還在吃麼?”

  傅嘉魚俏臉淡紅,小手尴尬的摸了摸小腹,“在吃的。”

  上次她誤以為自己懷了孩子,還鬧了個大烏龍。

  好在現在每回與夫君做完那事兒,她那避子藥吃得都很勤快。

  月落時常在傅嘉魚身邊服侍,對他們夫妻間的有些事,知道得比疏星更清楚,遂擔心道,“不過姑娘也不能任由姑爺這樣不節制,還是要多注意些身子。雖說姑娘姑爺都還年輕,可這避子藥卻是不能多吃,它藥性極寒,吃多了,日後恐怕會不孕。”

  傅嘉魚一臉人畜無害,懵然道,“那不吃也不行吧……這倒是兩難了。”

  月落勾起唇角,意有所指,“實在不行,姑娘可以勸勸姑爺。”

  傅嘉魚明白她的意思,臉頰更紅了,“好好好……這事兒我記着……”

  反正她也覺得夫妻間那事兒不太舒服……時間久了會讓她變得越發空虛。

  最近她定要攔着夫君不許他行事,等回了甜水巷,問了宋大娘再說。

  月落絮絮叨叨的說着話,傅嘉魚便坐在案幾旁翻看一本有關治水的書。

  “也不知疏星去哪兒了,這麼晚還沒回來。先前她說想去财神殿拜拜财神,奴婢瞧她誠心誠意想發财,便讓她自己先去了。誰知,這天都快黑了,人卻還沒回來,莫不是被那财神爺迷得忘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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