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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她陪着裴之安緩緩的朝着上面走去,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走着,才到了祭祀台前。

  旁邊的公公已經為他們拿了點燃的香,深深的拜了三拜。

  “順應天命,如是承載,上告天庭,下禀地府,古欽聖賢,慈悲無窮,曆代更新,永續鴻運,諸侯平定,太平無事,國泰民安,景星以照,令時傳宣,草木茂,民康家穩,時時芳散古今清幽,甘霖降灑,谷稻報喜,公社托福,百姓益聚,百官康服,一統營建,鹹定蒼茫,不變浩瀚。

  願此刻歌詠,此時歌歎,以緻天國長存,神威軒昂,青史載芳,世世頌揚,皇上永終祭天慈悲,賢良智慧,千古不變!”

  新皇登基時,都是要祭祀的。

  當初的軒轅敬為什麼名不正言不順,自然是因為他沒有玉玺和龍符,是沒有辦法祭祀的。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流程,他們才轉身,接受了群臣的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經曆過那麼多事,此時朝堂上的許多重臣都被罷官,流放或者是砍頭,沒有人敢再懷疑些什麼。

  長孫長澤今天也在這裡,他還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家裡人告訴他,他是将軍府的少将軍,他爹是将軍府的鎮國大将軍,他的夫人是宋暖,如今的賢親王。

  他很驕傲的看着台上的宋暖,那臉頰上的笑意是怎麼都遮掩不住。

  繁重的禮節全部都完成以後,史官要将裴之安寫入史冊,曆代皇上的名字裡,也真的有他的存在。

  晚上,還有宮宴。

  宋暖和裴之安很快回到了禦書房,宮人們都在,他們也不好一點禮儀都不要。

  “皇上……”

  宋暖一喊,裴之安擺擺手,“叫我皇兄。”

  “皇兄,本王還有些事,不如就讓我先去偏殿裡休息會?”

  “賢親王急什麼,皇兄這都還有那麼多奏折沒有批,你怎麼好意思離開?”

  裴之安頂着後槽牙,“賢親王現在可是要為朕分憂的,朕都沒有時間休息,你還想去休息,想都别想!”

  他說着,就對王公公說道:“吩咐禦膳房給賢親王做些好吃的來,别餓着我們賢親王。”

  “奴才遵命!”

  王公公是剛剛提拔上來的,譚公公當初很看好的接班人,被太傅打的就剩一口氣都沒說出譚公公的任何一件事,最後被扔在牢裡,還是牢裡的獄卒曾受過譚公公的大恩,偷偷救了他,撿了一條命在牢裡被遺忘,所以這次也被裴之安給選拔了上來。

  “裴之安,你幼不幼稚?”

  宋暖也是大寫的服氣,“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裴之安指着面前那幾大堆的奏折,“你要是把這些奏折全批完了,我把皇位讓給你都行。”

  宋暖連忙擺手,“你可别亂來,禍害你就行了還想着禍害我,想都别想。”

  這也是夠讓人郁悶的。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在他們這些人的眼底裡,好像洪水猛獸般,真是讓人氣的牙癢癢。

  無奈,宋暖隻能坐在裴之安的身邊,和他一起看奏折。

  大部分的奏折都是關于百姓的事,倒是沒什麼不好的,當然,也有小部分的是想要給裴之安選妃,他看着臉都綠了。

  “那些大臣真的是臭皮膏藥,天天就想着生孩子那事,我才不要找女人,等我把離國的百姓生活穩定好了,我就讓位。”

  他可一直都沒忘記這件事。

  “你現在是皇上,可别一天到晚想這些事,好好的想想該怎麼樣快速的把離國的内憂和外患全部處理好。”

  “你以為我不想啊?”裴之安歎了一口氣,“可現在馬上就過年了,有任何的計劃都要等到明年,不過今年冬天也剛好給了我們一點時間,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計劃?可以說出來聽聽。”

  宋暖點頭,“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所有地方的糧食都集中起來看到底還有多少,百姓還有多少,如果糧食能夠讓離國現在的百姓都撐到明年的收獲期,那我們就應該先讓那些百姓過得安穩些。

  至于賦稅的問題,你剛剛登基,先帝之前沒有充入國庫的金子還在,朝廷也不是很缺銀子,可以先把賦稅這件事情放一放,最好是可以免稅一年。

  監獄裡那些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可以大赦天下,至于一些人,可以選擇流放。”

  宋暖說出來自己的想法,裴之安也很認真的考慮,然後說道:“太傅府的那些人,你是怎麼打算的?”

  “流放吧!”

  她說的流放自然是真正的流放,沒有被那些人照顧,流放到那些艱苦一點的地方,讓他們在那裡與世隔絕的過日子其實也挺好的。

  把自己的計劃說給裴之安聽,宋暖又補充了句,“到時一定要派自己的心腹過去做這件事情,既然要把那些人流放,那我們就不能讓他們再有機會重返回來。”

  把人全部殺了,宋暖還是覺得太過殘忍了。

  也不能說太傅府的人無辜,但有些人并沒有那麼的大奸大惡,沒必要全部都除了。

  裴之安點頭附和:“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還有之前的糧食,舅舅那邊還存了不少,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把農業這部分給做好,不過溫如新那邊……”

  左相府涉及了這次的事情,裴之安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樣處理這件事。

  宋暖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左相畢竟牽涉到了這件事,想要讓他繼續在朝為官是不可能的,他做的事情太絕,他肯定是判死刑的,但左相府的其他沒有牽涉進來的人,我想把他們流放了。”

  “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我還擔心你心軟。”

  宋暖自認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她确實也做不到那麼聖母,如果這件事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安全,她是不可能會完全無動于衷。

  “這件事本來就是左相做的,他應該為自己做的那些錯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裴之安深吸一口氣,“你和長孫長澤,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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