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看到南宮止還是将信将疑的樣子,童語再次一笑,然後連忙轉過身,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你别在那傻站着了,趕緊回去了。”
“知道了。”南宮止現在都有點琢磨不透童語了,不過看到她剛才那麼開心的樣子,他倒是也跟着開心。
回到了清風晚之後,童語就要開始為他打治療針做準備了,其實倒是不需要準備太多東西,就是給他打完治療針之後,為了處理他之後的藥物反應,然後給他準備的止疼針,還有各種退燒藥,以及可能出現的任何狀況的應對藥。
既然今天孩子也不在家,注定要打治療針的話,倒是不用等到晚上了,南宮止有一種早死早超生的感覺。
“童語,趕緊打吧。”
那種等待的過程也是挺折磨人的,還不如直接給他一針。
“南宮止,我必須要很認真的提醒你,你的藥物反應是一次比一次重的,上次在沒打止痛針的情況下,你出現了休克,那這次是必須要給你打止痛針。
為了保證止疼針的效果好,我也會加大止疼針的劑量,止疼的效果會好,但是對你的身體有損害,這些要提前告知你。”
“你說這些我也不懂,反正你是我的醫生,我的命都在你手裡,我也完全的信任你,所以你要給我打什麼針?用什麼藥啊,不用跟我說,你用就好了,我相信你。”
南宮止說這樣的話對童語來說也是壓力好大,她點了點頭:“好,這次給你打完治療針之後,我就在這裡守着,一步都不走開,保證不會讓你再出現上次的情況,你放心。”
“我絕對放心。”
“這次打完治療針之後,你再去做個檢查,我看看你的檢查結果,如果數據達标的話,我給你轉為稍微溫和些的中醫治療,一直對你下猛藥的話,你身體也受不了,還是要循序漸進的來。”
“我知道,我都聽你的。”
現在的南宮止真像是一隻聽話的貓,之前對她不信任的時候諸多疑問,但是現在連注意事項都不想聽了,就是把自己的命完全地交給她,完全地信任她。
“好,既然你這麼相信我的話,那多餘的我就不說了,你到床上躺好吧,我現在給你打治療針。”
南宮止特别聽話地在床上躺好,童語拿出了注射器,從針管從藥品裡面将藥抽出來之後,推動了一下注射器,然後,對着南宮止的血管很精準地紮了進去。
“童語,你紮針的手法真是越來越娴熟了。”
“你廢話,我本來就是一個醫生,紮針這是最基本的,當然要熟練,一會兒你就疼了,别說話了。”
南宮止倒是沒有再說話,而是去抓過了她的手,童語是想抽出來的,但南宮止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不是說打完治療針之後,你會在這裡一直陪着我嗎?抓住你的手,我的疼痛會減輕。”
“你這是在耍流氓!”
“那你就當我是在耍流氓吧。”南宮止也不解釋了,就是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童語要是很強硬的掙紮,肯定是能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的,但她最後放棄了,雖然說抓着她的手不會減輕他任何疼痛,這隻是他心理上的。
但心理上的作用也是非常的管用,如果這樣抓着她的手,可以讓他傷疼痛減輕的話,那就讓他抓吧。
童語剛才也說了,這樣的打治療針,他的藥物反應會一次比一次強烈,來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南宮止盡量不把那種痛苦表現得那麼明顯,那種像是無數蟲蟻在他血液裡面流竄、在啃咬着他骨頭的感覺。
在這個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十分的漫長,而且意識會被疼痛折磨得慢慢的模糊,人會進入一種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态,甚至會産生一種幻覺。
然後進入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很折磨人的一個夢境,這個夢境裡有的就是很多恐怖的東西,一切蟲蟻野獸在啃食着自己的那種極其逼真的夢境。
慢慢地他會疼到身體不自覺地發抖,下意識地,,抓着童語的手就會越來越緊,童語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是非常的疼痛了。
“南宮止,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南宮止點了點頭,但是說不出話,汗水不停地往下流,因為童語的一隻手被他握着,她隻能用另一隻手用毛巾給他擦汗。
“南宮止,你不要壓抑,你要是感覺疼你就喊出來,找一個讓自己最舒服的姿勢,别忍着,千萬别忍,讓我感受到你的疼。”
有了童語這樣的話語,南宮止沒有再壓抑,很是疼痛的喊出來,然後身體也因為疼痛蜷縮成一團,不停地在發抖。
看到南宮止這個樣子童語心裡也是難受,但她不能一開始就給他打止疼針,還是要讓他到達一種極限,到達他實在忍不了的程度才能給他打。
而知道今天南宮止要打治療針,三個小家夥一天也都在擔心的狀态。
到了下午容蓉将他們三小隻接回家,一進到家之後三小時立馬沖進了書房。
“你們三個幹什麼去?不吃飯了?”
“我們先去看爹地,一會兒再吃。”三個小家夥幾乎異口同聲地這麼說。
看到他們三個這樣,容蓉也是無奈地搖頭歎氣,血濃于水啊,真是南宮止的親兒子,怎麼也改變不了的血緣親情。
三小隻進到書房之後,還是從裡面鎖上了門,小天連忙打開了電腦。
“大哥快一點啊,我想看看爹地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月月,我的電腦飛快。”小天很自信地說着。
果然這電腦的速度非常快,開機之後,小天立馬打開了清風晚的監控,就看到了裡面的監控畫面。
此刻的南宮止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身體已經不是發抖了,反而是已經抽搐了。
“爹地看上去好痛苦。”月月看到這裡就忍不住的哭,她心疼啊,從小最疼愛她的爹地,看她爹地如此的疼痛,她怎麼能不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