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

第43章

  犬馬之勞?

  這姿态擺的也忒低了,好歹是鎮北軍中三品的将軍,攝政王的心腹下屬。

  慕聽雪心中感慨不已,僅僅一副四十塊錢的老花鏡,換了價值八萬兩銀子的豪宅,還換來了老登的一個天大人情。

  這波真是赢麻了。

  她和淳于定一道離開鎮北軍在雲都得大營,準備去市裡辦過戶手續。

  遠遠地瞧見了校場上一身戎裝的晏泱,高大英俊,威煞逼人。

  晏泱正在訓斥下屬,巡邏失察的士兵,低垂着腦袋,像個鹌鹑,坑都不敢吭一聲。

  場面有點違和——攝政王則像個老幹部,手裡端着個水杯,杯子裡還飄着幾片茶葉,訓斥得口幹舌燥了,就抿一口。

  淳于定注意到小神醫的目光,一臉崇拜道:“那就是我們英明神武的攝政王大都督,他是五十萬鎮北軍的主心骨,更是北方一柱,可禦敵萬裡!”

  慕聽雪發現,鎮北軍營的士兵,對晏泱是十二萬分的忠心。

  路過之處,士兵們都精神振奮,呼聲震天。

  “攝政王殿下,在軍中威望真高。”

  “那是必然!三年前那場戰役,他帶領一堆士兵,宛如尖刀刺向了敵人的心髒,抄了敵方大本營,俘虜了北國的丞相、王子、十幾位重臣,以及二十多員猛将!”淳于定激動不已,“北國的小王子,至今還在咱們雲煌國做質子呢。這可都是攝政王大都督的功勞!”

  慕聽雪心中佩服晏泱的軍事才能。

  但,同時也發現了問題——鎮北軍隻認晏泱。

  這支原本屬于雲煌國的軍隊,幾乎已經成為晏家的私家軍了。龍椅上的那位,能願意麼?

  *。*。*

  辦理過戶手續,是個挺麻煩的事兒。

  要去衙門簽署文件。

  等到全部辦完,慕聽雪正式成為長樂園林的戶主,天色已經近黃昏了。

  “大小姐,不好了,二奶奶把老爺給趕出門去了!”

  青鳥一邊跑一邊喘,雪天路滑,路上還摔了一跤,棉褲鞋襪都濕透了,鼻子也凍得通紅,辮子上的發絲也亂了,“可算找着您了!您不在家,二奶奶翻了天了,根本攔不住。”

  二奶奶,指的是二房的那位嬸子,顧花奴。

  慕聽雪臉色一變:“她就那麼着急?不是說好三天麼?”

  青鳥無奈道:“下午的時候,二奶奶想搬進去夫人生前住的東苑,還差人把東苑的舊家具都給扔出去,換上她喜歡的,摔碎了不少夫人的遺物。大老爺這能幹麼?氣得跟二奶奶理論起來,吵着吵着就動起手來,大老爺身子不好,哪裡是對手。”

  慕聽雪臉色極為難看。

  摔碎原主母親的遺物?迫不及待地鸠占鵲巢?

  這也太毒了。

  “回府!”

  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車夫全速趕路,隻用了不到兩刻鐘,就趕了回去。

  瑤光街,慕府門口。

  慕宗啟臉色慘白,被鴛鴦和另外一個老嬷嬷攙扶着,老淚縱橫地坐在門邊的貔貅石像邊上,盯着一地狼藉——碎裂的酒杯,是他和夫人大婚用的;扯壞的荷包,是夫人生前給他繡的;砸爛的屏風,是夫人以前最喜歡的;淩亂的曲譜,是夫人曾經的收藏。

  二奶奶顧花奴,扶着額邊的珠花,道:“這堆破爛太占地方了,我就讓人從東苑裡清理掉了,大哥,你不會介意的吧。”

  慕宗啟一臉灰敗。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t

  這些所謂的“破爛”,都承載着年輕時與夫人之間的美好回憶,如今,都被這女人給毀了。

  “哎,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擱我家大門口哭,這多喪氣。”顧花奴不樂意了,因為附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讓她很不舒服,“你們大房要是實在沒有地方住,不如去後山的茅屋,收拾收拾,還是能住人的。”

  不止慕宗啟被趕出來了。

  連繼室劉杏,小姐慕玉河,也一并趕了出來。

  劉杏娘倆感覺丢不起這個人,灰溜溜地躲在一邊的樹下,擋着自己的臉。

  “娘,我不想住茅屋。”慕玉河難受的很。

  “不怕,娘還有點私房錢,咱們不住茅屋。”劉杏一聲重歎。

  “那爹呢?”

  慕玉河看向坐在地上垂淚的慕宗啟。

  “别管他!”

  劉杏的臉上劃過一抹嫌棄,“一點用都沒有,連自己的妻女都保護不了,分家的時候不知道為你和你弟弟争一份家産,全部都給了二房。廢物!”

  劉氏就是标準的嫌貧愛富,當初也是為了錢,才從一個刷尿盆子的丫頭,爬老爺的床,氣死原配上位。

  她對慕宗啟太失望了。

  “哼!都怪慕聽雪!”

  慕玉河咬牙切齒,恨恨道,“如果不是她赈災花了那麼多錢,二房也不會分走慕家剩下所有财産,害得我們無家可歸!這下可好了,大房垮了,我也不可能有豐厚嫁妝了,還怎麼做靖羽公世子夫人?”

  她原本,還幻想着,能嫁給離淵。

  如今……沒錢了,希望更渺茫了。

  “娘在城西南,藏了一棟小戶型的宅子。”劉杏壓低了聲音,看到了慕聽雪的馬車回來了,趕忙拉住女兒慕玉河,“走,别被他們父女倆發現了,不給他們住。”

  慕聽雪下了馬車,趕忙上前,把哭紅了眼睛的傷心生病老父親,給扶了起來。

  “爹,别凍着了。”

  她把自己的毛領子圍脖取下來,給慕宗啟圍上,又讓青鳥把車廂裡的湯婆子和鹿皮手套拿過來,給慕宗啟用上,“咱們回家。”

  “家?”

  慕宗啟慘笑,搖了搖頭,“雪兒,已經沒有家了。”

  毛領子,湯婆子,鹿皮手套,也捂不暖他冰冷的身體、冰冷的心。

  “怎麼沒有,女兒這就帶你去。”

  慕聽雪把絕望的老父親,扶上了馬車。

  離開之前,她用極冰冷的眼神,掃了耀武揚威的二嬸子一眼:“顧花奴,做人不能太絕。瓦片終有翻身日,東風也有轉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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