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忙忙關了火,一把握住女孩搗亂的手,額角的青筋都凸起來。
垂眸,漆黑的眼底是濃烈的欲色,像是一頭要将人吞并的野獸,嗓音比剛才更啞:“讓你别他媽瞎撩,沒聽見?”
許星靠在他身上,一雙鹿眼幹淨澄澈,很是無辜:“我就想摸摸的男朋友的腹肌,怎麼了?”
說完,白嫩的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滑過來滑過去,手感真的很好,肌肉細密緊實,因為呼吸,一起一伏的。
好似一陣電流傳遍四肢百骸,溫峋被她摸得頭皮發麻,小腹那塊像藏了根熱得快,變得高熱。
溫峋攥着她的手腕,将她作亂的小手從衣擺裡拉出來,聲線緊繃:“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摸,現在不許。”他一把将人按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頭頂,“乖乖出去等着,馬上就好。”
許星自他兇膛擡頭,一眼瞧見他不斷滾動的喉結,一顆小尖尖往上是他緊繃的下颌線,精緻又淩厲。覆在上面的肌肉因為主人的忍耐,微微凸起。
許星有些喜歡他現在明明欲壑難平卻極盡忍耐的模樣,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手又不聽話地從他後背衣擺處伸進去。
然後她訝然,鹿眼晶亮:“溫峋,你出汗了耶。”
溫峋:“……”
他抱着許星的手用力,咬着t牙在她耳邊說:“你他媽再碰一下,老子能原地着火!”
許星沒忍住,靠在他兇膛笑。
等男人氣息漸漸平穩之後,她才問:“那我能問一下溫峋哥哥今天有什麼計劃嗎?”
溫峋長長吐出一口氣,寬大的手掌拍拍她的小腦袋,嗓音還有些低啞:“先送你去研究中心,再去紋身店看一下。”他輕笑,似乎有些感歎,“那麼多年沒碰那玩意兒,手都生了。”
許星拍了拍他的後背,擡起眼,溫溫柔柔看着他:“不會的,我們溫峋哥哥想做的事,就一定能成功。”
溫峋挑眉,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這麼相信我?”
“是你一直讓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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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很豐富,小米粥,小籠包,蒸餃,蛋卷,全是溫峋做的,許星吃得很飽。
楊萍萍吃完早餐就去水果店開門,許星回卧室換衣服,溫峋在客廳等她。
他靠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露出袖子的手腕骨骼感分明,腕骨漂亮得惹眼,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閑适,身上那股淩厲勁似乎少了些許。
許星的小心髒不可控地開始加速,這個男人不管看多少遍,還是覺得他充滿了野性和力量的美。
見她出來,男人略略擡眸,阒黑的眸子帶點笑意,侵犯性卻沒減多少。他收起手機,放進大衣口袋裡,站起身來,朝她伸手:“過來。”
他今天穿一件黑色雙面羊絨呢大衣,裡面依舊是黑色高領毛衣,領口剛好卡住他的喉結,禁欲又性感。
許星彎唇,小跑過去,将小手放進他掌心裡,下一瞬,被他緊緊握住,牽着她往玄關走。
而後,從衣帽架上取下她的圍巾,給她細細圍上,将她的半邊小臉都裹住。又拿了耳罩護住她的耳朵,手套給她戴好。随後蹲下身,給她換了小皮靴,拉鍊拉上後,又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拿了兩個暖寶寶,撕開,放進她口袋裡,确定把她都護暖了,才牽着她出門。
十指緊扣,把她的小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在寒冷北風中牽着她下樓。
許星偏頭,笑盈盈看他,正好撞上他垂眸瞧過來的視線。
“溫峋,我發現,你回來以後,我就變成一個廢人了。”衣食住行都不需要她操心。
溫峋哼笑一聲,在口袋裡隔着手套捏了捏她的手指,語氣漫不經心:“老子上輩子肯定借了你的錢沒還,這輩子就是欠你的。”
許星開心得往他身上倒。
礙于溫大佬剛回燕城,昨天才找到住的地方,車是自然不可能有的,所以隻能帶着小女朋友擠地鐵。
出了地鐵口,還有一短路才到研究中心,溫峋就這麼牽着她,踩着一地白雪慢慢走過去。
時不時叮囑她一些注意事項,比如喝水要喝溫的,不許喝冰水。到了飯點要吃飯,能在研究室裡就别出來,外面冷。實在要出來,一定要把圍戴上。
許星認真聽着,連連點頭。這個唠唠叨叨的人,這樣平凡的日常,她錯過了四年才再次擁有,一點都舍不得打斷他。
以至于到了研究中心門口還舍不得和溫峋分開。
溫峋垂眸,将她額前的碎發撩到她耳後,低頭親了親她眉心,拇指摩挲她臉頰。
“進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許星剛想說不用,就被他淩厲的眼神打斷。
她突然想起什麼,噗嗤一聲笑出來,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溫峋哥哥是在吃學長的醋嗎?”
溫峋眸光一凜,猛地将她拽向自己,眼底滾動着濃烈的情緒,聲音低又沉:“還敢提他?!”
許星低聲悶笑:“都說了學長有男朋友的,主意打不到你女朋友頭上。”
男人冷笑,惡劣地捏捏她的臉頰,語氣霸道又不講理。
“老子管他喜歡男的女的,再敢碰我的人,非得伺候他一套軍體拳!”
站在三樓窗邊和實驗室裡的夥伴們一起看熱鬧的郁甯狠狠打了一個顫,不知為什麼,總感覺背後涼飕飕的。
金姐喝了口苦得要命的咖啡,一臉莫名其妙:“昨天晚上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怎麼昨天還在拒絕,今天就開始你侬我侬了?”
郁甯摸摸鼻子不說話,他能說昨天差點暴怒的溫峋吓死嗎?
也真不知道許星哪兒來的超能力,收服了這麼一個又兇又野蠻的男人。
許星朝身後的擺擺手,一路小跑着往實驗室走來。
她身後的那人站在原地,估計是一直看着她進了研究中心大門才離開。
離開前,還擡頭準确無誤地看向三樓的方向,那一眼,攻擊性極強,像狼王在警告小雜碎離他的獵物遠一點。
圍觀的衆人冷不丁打了個顫。
金姐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哎喲,他咋知道我們在看?那眼神也太吓人了!”
明明那麼遠,攻擊性卻那麼強。
郁甯咽了口唾沫,輕輕“嗯”了一聲,心想,完了,被盯上了。
看着許星進入研究中心之後,溫峋往地鐵站的方向走,他準備去紋身店看看,他現在可是社會閑散人員,總得先把工作搞起來,不然将來拿什麼養媳婦兒?
剛進地鐵站,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一下,掏出來一看,是程淮的消息。
[峋哥,等過完年,我就準備退伍了。]
溫峋腳步停住,有些怔然。
他退伍,是迫于無奈,如果可以,他願意把這一生都貢獻給部隊。但程淮不是在隊裡待得好好的嗎?
他問:[這麼突然?]
程淮:[也不是突然,你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人。我爸走官道,再過幾年也得退休了。我媽現在還管着公司的大小事兒,也累。這二老讓我25就退,回家繼承億萬家産,我死乞白賴硬拖了五年,前段時間都直接找上軍區首領了。]
[你也知道在咱們這位置,天天出任務有多危險,我也得讓這二老省省心了。]
溫峋看完這兩條消息,不知想到什麼,在原地站了很久。
半晌,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打字回:[歡迎回來。]
然後又問:[既然回來了,要不要搞點更大的事?比如,再開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