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說服了她,蘇若兮的擔心少了許多,至于怎麼從夏琳手裡拿到錢,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不管怎樣,趙雅婷是他們對外宣稱的親生女兒,隻要夏琳不想把事情鬧大,必然會乖乖把錢交出來。
想通後,她的眉頭舒展,眼尾帶笑,“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要去哪兒?”
趙雅婷眼皮直跳,感覺她要做的不是小事。
“當然是去找你媽要錢治病。”
“直......直接.....去找她嗎?”
她還挺擔心的。
“先嘗試跟她談,實在談不攏,就隻能法庭上談。”
上了法庭,他們的關系會進一步惡化,到時候會報複也說不定,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這樣做。
“好。”
想到要面對夏琳,趙雅婷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态面對她,她們沒有血緣關系,卻真真實實養了她二十幾年,雖然有所苛責,至少把她養大成人。
她明晃晃上門要錢,隻怕會被當成白眼狼吧。
想到夏琳辱罵她的場面,心裡的更壓抑,生出退縮的念頭,可是,不行,她不能退,要是連夏琳都不幫她,她真的活不下去。
“今晚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蘇若兮拍着她的肩,認真安撫,“我會幫你拿回屬于你的東西。”
“謝謝。”
趙雅婷道了謝,轉身離開。
直到看不見她的人影,蘇若兮收回視線,轉頭對上傅裴宴的眼,烏黑深邃的眼眸,透着捉摸不透的情緒,“是不是覺得我多管閑事?”
“想做就做,不用管别人怎麼看。”
蘇若兮認真道,“你不是别人。”
男人眼神一閃,隐隐透着激動,話語仍不緊不慢,“那我是什麼人?”
“嗯,自己人?”
蘇若兮嚴謹地給出回答。
“哦。”
男人反應平平,眼裡的光随之消散,明顯這個答案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還以為他是不一樣的呢。
心裡有點小失落。
蘇若兮輕易看穿他的變化,追問,“不滿意?”
“有點。”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傅裴宴不說話。
啧。
真是反複無常,剛才滿心期待等着她的答案,這會又頂着苦瓜臉鬧别扭。
自己人這麼好的答案還不能讓他滿意?
“回去吧。”
傅裴宴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他不說,蘇若兮也不問。
氣氛有些怪異。
明明沒有吵架,卻無話可說。
她的回答讓他這麼難受?
蘇若兮邊開車邊偷偷看旁邊的人,男人神色自然,看不出什麼。
兩人沉默地回到流曲園。
蘇若兮坐在台階上,懷裡捧着一包凍幹,漫不經心地喂給狗崽吃,幾隻狗子,一隻幾塊很快就吃完。
“今天的吃完了,都去睡覺。”
她把狗子喊進屋。
回到房間,正好跟從浴室出來的傅裴宴撞上,兩人均是一愣,随即又各自走開。
感覺更怪了。
蘇若兮郁悶地洗完澡出來,坐在梳妝台上梳理頭發,傅裴宴拿着平闆,點點畫畫,不知道在幹什麼。
幾分鐘後,傅裴宴忽然喊她的名字,“若兮~”
“嗯?”
蘇若兮驚了下。
“看看這個。”
傅裴宴将平闆放到她面前。
“這是......”
傅裴宴解釋,“公司近幾年出的産品,給你的紙質文件内容不全,詳細的資料都在文件裡,你參考一下。”
“好。”
他居然備了這麼多資料。
蘇若兮既震驚又驚喜,這些資料比她拿到的資料要詳細太多,連微小的細節都被記錄其中。
“公司服裝品牌主要分為三大類,普通,限量,和定制,每一種類型都會有專門的設計師負責,你現在接手的訂單都是私人定制,此前這些工作都是她負責......”
蘇若兮感覺有些不對,“所有的訂單都是她設計?”
“署名是她,具體情況我不清楚。”
蘇若兮若有所思,“是嗎?”
“你先看看,之後再跟客戶聯系,問問她們的要求。”
“嗯,我知道。”
蘇若兮點點頭,跟客戶溝通還是會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坐在傅裴宴的大腿上,某人的另一隻手熟絡地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操作平闆,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呃,好像也沒有任何不妥。
她們不是第一次這樣,傅裴宴習以為常也說不定。
他習慣,蘇若兮卻不習慣,并非讨厭,而是,被他從後面報這樣,周圍全是他的氣息,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剛才太專注沒意識到,現在回過神,簡直就是暴擊。
這樣下去,她會頂不住!
“怎麼了?我哪裡說得不明白?”
蘇若兮撇開臉,“你别靠我這麼近。”
“嗯?”傅裴宴好似看出了什麼,故意靠得更近,“不喜歡?”
“不是。”
“那就是喜歡。”
“呃......”
蘇若兮:“我怕你承受不住。”
傅裴宴:“........”
氣氛靜默幾秒。
“試試?”
男人抽出她手上的平闆放在床頭櫃上,随即趁着她還沒反應過來,手一勾,輕松把人帶到床上。
“不是你這是偷襲.....唔.....”
他就是偷襲,光明正大的偷襲。
回過神的蘇若兮立刻想要掌握主動權,下一秒被傅裴宴按住,“讓我來?”
“不......”
傅裴宴低頭輕咬她的唇瓣,将她的話堵回去,随即又貼着她的臉,嗓音沉沉,帶着請求,“求你。”
這人真是非常了解她,知道用硬的不行,就用軟的,不僅軟還會裝無辜,那卑微的語調,簡直沒法拒絕。
“行嗎?”
男人再問。
“行,你來。”
蘇若兮乖乖躺下。
看在他這麼會哄人的份上,就讓他一次。
得到應允,傅裴宴沒有了顧忌.......
沒有她的幹擾,某t人非常自信地自我發揮起來,一頓忙碌後把自己累倒在床上,蘇若兮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闆,臉上的紅暈逐逐漸褪去。
她伸手戳戳身邊的人,揶揄,“不行了?”
“再試試?”
傅裴宴撐着床起身,蠢蠢欲動的架勢。
“别,該睡覺了。”蘇若兮不客氣地把他推開,“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起太晚。”
“好。”
傅裴宴順勢靠在床上,眉眼盡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