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州一再反對先領證,柳倩然沒再強求,隻得同意,他的反應這麼大,估摸是林氏夫婦的意思,想讓蘇若兮生下孩子再讓她進門。
經過兩家父母的商量,最終把婚期定在十天後。
柳倩然滿臉堆笑,高興地不行,“時間還早,澤州,你帶若兮出去逛逛,我們再聊一會。”
“好。”
終于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林澤州求之不得,立馬開溜。
蘇若兮也起身跟他出去。
意識到某人也跟着出來,林澤州臉色大變,立馬加快腳步,一點兒也不想跟蘇若兮惹上關系。
蘇若兮不滿,“走那麼快幹嘛?”
林澤州幹巴巴地問,“還有事?”
蘇若兮很自然的口吻,“不是說去逛逛嘛,怎麼你想臨陣脫逃?”
當然想。
林澤州憋屈地很。
但他無處發洩。
蘇若兮拍着他的肩,“昨晚跟我開房的時候,不是挺興奮麼,現在這副快要死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還秋後算賬。
他昨晚受的苦不夠多嗎?
看他那副慫樣,蘇若兮搖頭歎息,難怪泡個妞别人家的男朋友追到國内,說白了林澤州就是欺軟怕硬。
蘇若兮伸手怕了拍他肩,“行了,開心點吧,你應該慶幸,傅裴宴沒想對你怎樣,他真想對你出手,你早就在醫院裡躺着。”
呵呵,并沒有被安慰到。
“想去哪兒逛?”
這賊船一時半會下不去。
先苟着吧。
等他下了船,這輩子都不想跟蘇若兮有任何瓜葛。
從此以後,斷情絕愛,再也不跟女人有糾纏,尤其是蘇若兮這樣的女人!
“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她也不知道去哪兒。
說來也巧,他們剛走到酒店門口,傅裴宴那輛耀眼的車恰好停下。
從車上下來的黎曼姝跟蘇若兮打了個照面,見她身邊有别的男人,微愣了下,随即笑道,“蘇小姐。”
“夫人。”
出于禮貌,蘇若兮也回了一句。
“這位是.......”
黎曼姝看向林澤州。
蘇若兮也不遮掩,“未婚夫。”
“我叫林澤州。”
林澤州局促地自我介紹。
“這麼快就有未婚夫了?”
黎曼姝更驚訝。
之前她都沒查到蘇若兮有婚約這事。
看來蘇家是覺得她能攀上裴宴,刻意做了隐瞞。
“一直都有啊。”蘇若兮毫不畏懼地看着她,“所以,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媽,走了。”
傅裴宴催促。
黎曼姝沒再跟她聊。
四人擦肩而過。
蘇若兮的視線在空中與傅裴宴交彙一瞬,無需多言,隻用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我們也走。”
“那女人是傅裴宴的親媽?”
“你想跟她聯手,對付我們?”
“沒有沒有。”
林澤州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是瘋了才會想去對付傅裴宴。
萬一事情失敗,傅裴宴的媽沒事,遭殃的隻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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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姝偷偷打量兒子的反應,見他面無表情,不禁好奇,“你知道蘇若兮有未婚夫?”
“知道。”
“那你還.......”
“好玩。”
“簡直胡鬧!”
黎曼姝有些怨氣。
傅家注重門風,不允許傳出任何花邊新聞,此事要是被媒體知曉,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麼樣。
“所以現在不胡鬧了。”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尊重祝福,不是要吃飯嗎?先吃飯,聊了這麼久,我都餓了。”
傅裴宴潦草地略過這個問題。
“他們結婚之後,蘇若兮會被安排到林氏工作嗎?”
“想太多。”
家裡的公司都進不了,林家怎麼可能讓她到林氏去上班。
“可惜了。”
“您不是對讓她有意見,怎麼還惋惜上。”
“她的設計很靈動很鮮活,若是加以培養,日後必有所成。”
她向蘇若兮開出的條件并非假意,而是真的想培養她,但前提是不能跟裴宴有關系。
“真這麼看重她,就再找她談談。”
黎曼姝看他,似乎知道他的心思。
“别這麼看我,我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搶别人的老婆。”
也是。
黎曼姝恍然。
蘇若兮已經結婚,兩人稍微有點道德底線,都不會去做見不得人的事,再者,蘇若兮決定跟她做,也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行,到時候我問問她。”
“嗯。”
傅裴宴面上應着,手快速地點着屏幕。
{在流曲園等我。}
-
這邊,林澤州不知道陪蘇若兮逛了多少圈,早已走得手腳發麻,“大小姐,你還要逛多久?”
“走一會就虛成這樣,至于嗎?”蘇若兮嫌棄道,“我都沒覺得累。”
“反正我走不動,要走你自己走。”
林澤州看到張椅子,坐下來就不肯走。
走了兩個小時,狗都要累癱,何況是人。
“行吧,晚上你别回家,他們要是問起來,就說在陪我。”
“知道了。”
不用想,肯定是去跟傅裴宴厮混。
“走了,拜拜。”
打了招呼就走。
半個小時後,蘇若兮來到流曲園。
裡面空蕩蕩的,傅裴t宴不在。
居然還沒來。
已經半夜十二點。
看樣子他被傅夫人管的很嚴,這麼晚還沒找機會跑出來。
蘇若兮正要給他發個消息問問,傅裴宴先把消息發過來,{我在家,困了就先睡。}
{行。}
蘇若兮早就困得不行,洗完澡就睡,一點兒也不顧忌他。
後半夜,蘇若兮突然感覺呼吸困難,被迫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看到傅裴宴偷偷摸摸壓着她。
“幹嘛?”
“醒了?”
“你這樣壓着我,能不醒嗎?”蘇若兮推了推他,“下去。”
這麼跨上去,是想把她壓死嗎?
“讓我抱抱。”
傅裴宴直接在她身邊躺下,躺着躺着某人就開始不老實。
“又想幹嘛?”
蘇若兮按住他的手。
“你困了就睡,我幹點别的。”
“你這樣,我能睡好才怪。”
“那就等會再睡。”
傅裴宴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說親上去,意圖已然明了。
所以喊她來,就是為了這事?
蘇若兮抗拒地掙紮。
見她掙紮地這麼激烈,傅裴宴認真問了句,“行嗎?”
還是那麼委屈。
蘇若兮聽着心就軟下來。
算了。
來這前,她就想到會發生什麼。
現在拒絕,反倒顯得她矯情。
蘇若兮不再拒絕,任由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