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待了幾分鐘,就見傅裴宴匆匆趕來。
“怎麼了?”
“剛看到蘇亦承下來,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沒事,他不敢對我怎樣。”
經曆過這次的事,隻要蘇亦承還看中公司,就不會對她下手。
“我是怕他影響你的心情。”
“不會。”
她想要的已經拿到,蘇亦承再也不能牽動她的情緒。
“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們走吧。”
傅裴宴看一眼旁邊的墓碑,終是沒有說話,若是從前他可能會承諾,現在.....
“走了。”
蘇若兮抓住他的手。
“嗯。”
離開墓園,傅裴宴送她回江景小區。
蘇若兮有傷在身,累得很快,吃了晚飯就洗澡睡覺。
在床上躺了一會,睜開眼見傅裴宴還沒走,不禁有些驚訝,“你不回去嗎?”
“你的傷害沒好全,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你有事也可以先去處理的。”
蘇若兮悶聲說。
“沒事,你睡。”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就牽住他的手,閉眼睡覺。
夜色濃重,靜谧安詳。
床上的人呼吸平穩,已然熟睡。
就着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傅裴宴打量着熟睡的人,眉眼帶着深沉,思緒難以捉摸。
幾分鐘後,他把蘇若兮的手放回被子裡,而後起身下樓,換衣服離開。
杜景亮已經在樓下等了幾個小時,宵夜都吃了好幾份,終于把人盼下來,“晏哥,三更半夜的,幹嘛還要回去,直接在這而住下不好嗎?”
“不行,我要是熟睡,就可能被控制。”
到目前為止,那個人還沒有利用他做什麼實質性的事,但每晚都會在鏡子上留言,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像是在戲耍他,也像是在熟悉他的身體,所以,他不能留在那裡過夜。
“最近的調查有結果嗎?”
“沒有,流曲園附近的人口流動很大,每天都在排查,别說是可疑人員,連可疑的貓貓狗狗的見不到。”
提到這事杜景亮就覺得頭大,找一個一無所知的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繼續查。”
“是。”
“回流曲園。”
“是。”
回到流曲園,傅裴宴換了衣服走進浴室,率先看到的是洗手台上的大鏡子,那人就是用過這面鏡子給他留言。
他認真看了一會,随後選擇無視,視若無睹地洗完澡,上床睡覺。
一夜到天亮。
早上醒來,感覺指尖上痛感,就知道那人又在鏡子裡寫了字。
{傅少爺,被奴役的感覺如何?}
猩紅的血字,異常刺目。
他早就把家裡所有的利器扔掉,仍然每次都能找到戳破手指的東西,短短幾天,十根手指,沒有一根是好的。
祁紀到底想做什麼,既然想奴役他,為什麼不直接聯系......
等等。
直接聯系?
他好像忽略了個重要的問題。
祁紀明明可以通過任何方式跟他聯系,為什麼偏偏選擇控制他的身體這樣曲折的方式?真的隻是在戲耍他?還是隻能用這個辦法?
若是隻能用這種辦法聯系他,那是不是t說明,下蠱人不是祁紀?是祁紀的死對頭?對方控制他,是為了拿他對付祁紀?
傅裴宴被突然冒出的想法震撼到。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德利地方勢力衆多,相互之間恩恩怨怨也會多,他被帶走那麼多天,完全有可能被其他勢力盯上。
不僅如此,他們還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他跟祁紀的關系,
傅裴宴撫着額頭,思緒越想越亂,不得不逼自己停下,緩了一會,掏出手機給杜景亮打電話。
“晏哥,我已經到樓下了。”
傅裴宴問道,“能不能查清德利所有的地方幫派,以及各幫派之間的恩怨糾葛?”
“可以是可以,就是可能沒有那麼清楚。”
“能查多少就查多少,順便着重關注哪股勢力擅長用蠱。”
“好,我馬上讓人去查。”
-
江景小區
和煦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蘇若兮睜開眼,看了一圈四周,沒發現傅裴宴的身影,旁邊也沒有睡過的痕迹,看樣子他昨晚沒留下來。
又沒留下來。
回避地進越來明顯。
蘇若兮不想計較,掀開被子正要下床,突然感覺手肘粘上了什麼東西,黏黏的,擡手一看,是塊創可貼。
她可沒用過這玩意。
不是她的,那就是傅裴宴的。
他受傷了嗎?
用創可貼就能處理,傷口應該不算大。
等會問問他。
下樓洗漱完,蘇若兮牽着小白出去逛一圈,回來時正好在門口撞上傅裴宴。
“出去遛狗?”
“嗯。”
“吃過了?”
“還沒。”
“我帶了早餐。”
“好。”
蘇若兮邊答應着邊低頭觀察他的手,看到上面整整齊齊的創可貼,瞳孔暮地一縮,“你的手怎麼了?”
“切菜切的。”
這借口狗聽了都不信。
“是嗎?你小心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