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明明是他們将那女生拽進了男生寝室,又對她行不軌之事,卻非要說是她自己走進去的。”
“足足有八個人啊,要不是她意志力強大,求生欲強,早就自盡了。”
紅梳看向宋校長,聲音嘶啞,“你可知道,她當時已經高三了,再堅持一年就要畢業了,馬上就要走進大學校園,迎來新生活了。”
“結果呢,她不過是抄近道去趟超市買個本子,就被你們學校初中部的幾個男學生給拽進了宿舍樓。”
宋校長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所以,真相是這樣的,對嗎?
“沒過多久,那女生發現自己懷孕了,可她不t敢說出去。”
“她父母對她極為嚴苛,考試什麼的都要求她做到最好,她怕她要是和父母說了,她父母會打死她。”
“更何況,那天人太多了,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她本來是想要打掉那個孩子的,但是她卻留了下來。”
紅梳說着,頓了頓。
“說實話,我不是很理解。”
“那個孩子毀了她的一生,她為什麼要留下來。”
“就因為她是個母親嗎?可是,她最初是她自己啊。”
黑暗處,哽咽聲緩緩變小,直至消失。
“眼瞅着孩子越來越大了,女生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多,幸好冬天來了,大家都穿得很厚,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但是過完年,很多人都将棉襖收了起來,可她卻越來越圓。”
“有一日,那些人在路上看見了她,他們中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在得知她懷孕了之後,他們欣喜若狂。”
“不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有孩子了,畢竟那日那麼多人,誰知道孩子是誰的呢?”
“他們高興的是,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嘗嘗孕婦的滋味,現在他們終于可以了。”
“他們用女生剛上小學的妹妹威脅她,女生同意了,去了男生寝室。”
“進入男生宿舍後,很快,她的肚子開始疼痛不已。”
“那些人慌了,直接将她扔進了廁所,打算讓她自生自滅,誰知道竟然被别的寝室的男生發現了。”
“不是所有男生都是壞蛋,那個男生見狀,避開了男寝宿管,直接上報了學校。”
“因為那個男寝宿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104、105都在一樓,那個宿管早有察覺,卻被收買,當做沒看見。”
“後來,因為他們逼迫女生做的遊戲太過激烈,所以,孩子被硬生生地弄死了,女生也在發現自己生下死胎後,承受不住刺激,沒了氣息。”
紅梳說罷,看向宋校長。
“宋校長,現在你覺得到底誰該死呢?”
宋校長沉默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沈沐淮:“所以,一直在折騰的就是那個女生和她的孩子?”
紅梳搖頭:“不,隻有那個孩子。”
“為什麼?”宋校長不解。
不是一起死的嗎?
為什麼隻有一個孩子?
“女生亡故後,女生的家人将其屍體帶了回去安葬。”
“而那個孩子的屍體卻是被裝進塑料袋,扔進了垃圾桶裡。”
“若非警察查案,宿管沒有功夫清理垃圾,怕是那孩子的魂魄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就是因為它的屍體一直在宿舍樓,所以它的魂魄脫離身體之後依舊在宿舍樓。
它要為它的媽媽報仇!
身為鬼魂的它自然能感受到誰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可生父又如何,那人不僅是生父,更是殺害母親和自己的罪魁禍首。
所以,它沒有留情。
所有人都必須死。
是104的人把母親拽進了男寝,105發現了動靜跑去了104.
所以,104的人必須先死。
所以,它将104與其它宿舍隔離開,讓他們在恐慌和饑餓中死亡。
本來它打算搞完104,幹105的,但是它突然想起來,它找不着媽媽了。
所以,它就問他們。
可是105學生的骨頭很硬,它怎麼敲,他們都說不知道。
它才不會信他們呢。
就這樣,日複一日,它都把他們的身體快要敲碎了,他們還是不說。
它生氣了。
一氣之下,它将他們的屍體砌在牆中,鬼魂留在身邊,繼續折磨。
紅梳将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宋校長聽得後脊背發涼。
同時,為住在105号房間的小學生們捏了一把汗。
敢情住這麼久,隔壁不是和他們一樣的小學生,而是學長啊。
宋校長不敢想象,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們學校會成這麼樣,他這個校長又會成什麼樣。
“紅同學,你能送走那位鬼……小孩嗎?”
紅梳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我可以送它去投胎。”
“不過,它似乎不想投胎。”
紅梳說罷,看向某處,“是嗎?小朋友?”
一個黑暗的角落。
一個小女孩爬了出來,身上全是血,頭上稀稀拉拉的頭發沒多少。
它看起來和剛出生的小孩兒沒什麼區别。
但是宋校長已經快被吓尿了。
這可不是小孩兒。
這特麼是鬼嬰。
雖然遭遇确實很可憐,但那也不是他幹的啊。
他也很可憐的好不好,馬上就要露宿街頭了,他給他兒子買的房子的房貸還沒有還完啊。
心中哭唧唧,宋校長面上卻是沒有露出什麼不屬于校長的神色。
“小同學,吃棒棒糖嗎?”
宋校長彎下腰來,把棒棒糖伸了出來。
小孩停在原地,一屁股翻滾過來,坐在地上,咬着手指看着宋校長。
宋校長被它看得發毛,索性将棒棒糖放在地上。
“小同學,你要吃,你過來拿就是,不用客氣。”
下一秒,宋校長傻眼了。
隻見一團黑霧包裹着棒棒糖,然後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鬼嬰的手裡。
宋校長當時眼睛就亮了。
不是,現在當鬼都這麼炫酷的嗎?
欻欻歘!
“姐……幫我……找媽……媽……”
鬼嬰看着紅梳,眼中帶着乞求。
沒有人教的它隻能每日看着那些小學生說話,自學一些簡單的字詞。
紅子慕擋在紅梳面前,目露警惕:“是我姐。”
紅澈看了他一眼,“子慕,阿姐不隻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