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纏綿意:瘋批太子他不禁撩

第29章

  宋珈安的咽喉處嗆的不行,像鋒利的刀刃狠狠的劃過,宋珈安猛地醒來,吐出一口血水,眼神才逐漸清明。

  宋珈安擡眼打量着四周的配飾,她震驚極了,渾身不住的顫抖,這個地方,她到死也不會忘記!

  這是坤甯宮!這是大景皇後的居所。

  “你醒了。”

  一隻玉手攬過玉綢,深青色鳳袍出現在眼前,往上看去,端莊大氣的面容看得人心安。

  “臣女拜見皇後娘娘。”

  宋珈安認出人來連忙下床行禮,方才所有的擔心都得到了答案。

  “你身上還有傷,不必多禮。”

  祝皇後俯身将宋珈安扶起,轉頭命令侍女傳喚太醫。

  “皇後娘娘,我怎麼在您宮中?”宋珈安看向祝皇後,手指不自覺地蜷縮着。

  “是叙兒将你帶回來的,那時你燒的不省人事,叙兒召齊了太醫院的院士為你診治,退了燒便安頓在我這裡。”

  祝皇後眉眼彎彎,看得宋珈安莫名心安,前世,宋珈安并未見過祝皇後幾面。

  祝皇後并非太子生母,當年先皇後薨了,太子沈叙尚且年幼,禮部尚書祝易為了保住祝家的榮光,便将先皇後嫡妹送上了後位,成了現在的祝皇後。

  前世聽聞沈叙與祝皇後關系冷淡,形如路人。如今可見,并非如此。

  “那敢問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現在身在何處?”

  宋珈安自己都沒察覺到她話中要滿溢而出的期待,眸子亮晶晶,看的祝皇後心頭一暖。這世間真正關心沈叙的隻有她與皇帝,如今這是又多了一人。

  方才沈叙回宮時狼狽不堪,血順着騎裝一滴滴掉在大殿上,綻開了血花,眸色赤紅,将急得團團轉的聖上吓了個半死,吐出最後的一句話便是要傳太醫救人。

  像是失去了心愛東西的小獸,自先皇後那次,這是祝皇後第二次見沈叙露出那種迷茫受傷的面容。

  “别擔心,叙兒也醒了,這會估計聖上正訓他呢!”祝皇後輕附上宋珈安的手,輕拍安撫着。

  祝皇後越端詳宋珈安越滿意,姜水宋氏就是會養姑娘。瞧叙兒這眼光,怎麼不甩容家那兩個丫頭幾條街。那兩個明明就生的一身脂粉氣,偏偏容妃像是得了什麼好,成日在後宮炫耀個不聽,甚至敢自封大景的花開并蒂,她倒是也配!

  “麻煩皇後娘娘,臣女叨擾了。”

  “無事無事,想必這時宋家來接你的馬車已經到了,宋家将你失蹤的消息封鎖了,想必不會影響你的名聲。”

  祝皇後揮揮手,命侍女下去查看。

  果不其然,鐘氏淚眼婆娑,急急沖進坤甯宮,見祝皇後也在,急忙跪下行禮。

  祝皇後急忙起身将鐘氏扶起。

  “宋夫人不必多禮,當年夫人與本宮的姐姐是閨閣密友,那時宋夫人還抱過本宮呢,宋夫人可還記得?”

  鐘氏聽到與先皇後往事,心中悲痛更甚,哽咽道:“臣婦不敢忘。”

  “宋夫人若是無事,便攜着掌上明珠常到宮中與本宮說說話。”祝皇後接過侍女遞來的玉牌,交到鐘氏手中。

  鐘氏接過那塊可以随意出入宮的玉牌,欲跟祝皇後再說些什麼,可想來一時說不清楚,而家中人擔心宋珈安心切,便想着先帶宋珈安回去。以後細細說來。

  鐘氏帶宋珈安謝過皇後,便趁着夜色離開皇宮。

  祝皇後望着母女二人離開的方向,眼中無法向他人道明的悲情。

  當年祝易讓她入宮接替姐姐的位置,她本是不肯的,那是姐姐甯願自折翅膀也要長相厮守的人,她怎可做她的妻子?

  但是當他看見小太子跪在姐姐靈前,那小小的模樣要如何在這奪去姐姐性命的深宮活下去?姐姐懷沈叙的時候終于有了光,好像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姐姐又回來了。

  于是她去見了帝王,那個姐姐愛了一輩子的男人,他們達成共識,共同的目的就是保護太子。

  她走出禦書房的時候,立後的聖旨也拟好了。

  但是在沈叙十歲的那年!

  盡管已經過了八年,可想到那夜,祝皇後還是會心悸般抽痛。

  陪着父親進宮的宋珈安吃了本該進到沈叙口中的點心,險些一命嗚呼。聽着宋珈安疼痛不堪的鬧聲,祝皇後在姐姐牌位前跪了一夜,第二日皇帝為了保護太子,将太子送往平雁城。

  此後她管理後宮的鐵血手腕,賞罰果斷,仿佛先皇後在疆場指兵點将,于叛軍中殺出重圍。

  宋珈安坐在轎子上,t見鐘氏冷若冰霜的面容,心叫一聲“不好!”便上前抱住鐘氏“母親可否不要生皎皎的氣?”

  見鐘氏沒什麼反應,宋珈安撲上去,使自己陷入母親的懷裡,悶聲說道:“母親,皎皎頭疼。母親不要不理皎皎。”

  鐘氏聽到女兒不舒服,立馬回抱住宋珈安,可望着宋珈安明亮的眸子,哪有半分疼痛的樣子。

  “母親為何生皎皎的氣?”

  “你還問!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雲欽沒有告訴我嗎?用幼狼引出狼群,還縱馬墜崖,你好大的膽子!”鐘氏險些氣笑,可望着自家女兒病怏怏的面容,又無法狠下心責備。

  “母親是說皎皎不該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當然該救,可總有别的辦法,你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要母親怎麼辦!”鐘氏不由得想到當年宋珈安中毒,布滿淚痕的小臉因疼痛抽搐着。嘴唇青紫。眼中又湧出熱淚。

  宋珈安心上一軟,擡手撫去鐘氏的眼淚,靠着鐘氏身上喃喃道:“可皎皎沒有父親兄長那般足智多謀,當時引來狼群,趁亂将太子殿下救出是皎皎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辦法,至于墜下懸崖,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母親别生皎皎的氣。”

  宋珈安連忙起身,做發誓狀。

  “母親放心,皎皎定然不會再犯了,原諒皎皎吧。”

  “哼,過了我這關,家中還有你的父親兄長,也夠你吃一壺的。”鐘氏伸出食指,戳向宋珈安的額頭,引得宋珈安連連搖頭。

  回到宋府,宋珈安鎖在鐘氏身後,宋卓臉色鐵青,宋知行見宋珈安回來也是冷哼一聲,見宋珈安面容憔悴,想要關心卻不肯落下面子。

  連一向偏心的老夫人都冷着臉,責怪宋珈安此次太過大膽,不顧自己的安危。

  宋珈安背着手,低着頭,顧做乖巧地面對家人的指責和關心。

  最後還是鐘氏見宋珈安臉色愈發蒼白,才喚來白翠将宋珈安送回房中。

  另一邊的沈叙也沒好到哪裡去,景元帝賴在東宮,任憑沈叙怎麼暗示,都穩坐主座,有時候趕人趕得狠了,景元帝便眉峰一豎,冷呵一聲“要不是你傷成這樣,我願意到你這毫無人情味的東宮麼!這麼大的人了,身邊連個伺候的都沒有!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你母親嗎?”

  沈叙聽着景元帝喋喋不休的指責,暗歎口氣,不再趕人,令正則将偏殿收拾出來,加兩層被褥,偏殿榻上硬些,自己的老父親怕是受不住。

  一時間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扭頭吩咐下人去辦。

  景元帝見自己兒子臉上有了笑意,随即說道:“想必又跟那宋卓之女有關系吧。”

  沈叙看向景元帝,那點兒笑意消失不見,恢複了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父皇若是再說下去,毀女兒家的聲譽,兒臣就要送客了。”

  景元帝見面露喜色,自家兒子關心女兒家的聲譽可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啊,難不成叙兒對那宋家女真有情?

  景元帝越想越覺得有戲,仿佛自己家的豬真的拱到了宋家的大白菜。

  “你若是對她有情,我便即可下旨賜婚,那宋卓之女來年開春便及笄了。若是被别人家捷足先登了,你留我在東宮哭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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