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纏綿意:瘋批太子他不禁撩

  偏殿中,宋知行的指尖輕動,眉峰因傷口的疼痛微蹙,宋珈安感受到指尖的力度,心中一喜,手足無措起來,一旁的正斂見狀忙快步上前搖了搖宋知行的肩膀,輕喚了聲“宋大人”。

  宋知行卻沒了反應,可不過須臾間,他便一口熱血吐了出來,緩緩睜開雙眼,努力辨别着面前之人。

  宋珈安不免驚恐起來,忙拿起手帕擦拭着宋知行臉上的血迹。

  “真是怎麼回事,我哥哥怎麼會吐血?”宋珈安心中焦灼,忙望向一旁的正斂道。

  “宋大小姐不必擔心,宋大人将這口淤血吐出就好了大半。”正斂朝宋珈安拱了拱手,懸着的心已然放下,正斂跟在沈叙身邊已經有六年之久,在被沈叙救下的那一刻他便下決心要為沈叙出生入死。

  在得知宋家千金被賜婚給自家主子的時候,正斂連同所有的下屬都滿心愉悅,這姜水宋氏的嫡出大小姐誰人不知,那時京都第一貴女,身後站在兩大氏族,别的不說,對沈叙的助力那是可想而知,更何況自家主子明顯對宋大小姐上了心,在他們這些下屬眼中,已經把宋珈安當成了自家夫人,玉面閻羅宋知行的威名正斂也是知道,既然是自家夫人的哥哥,那便也是自家人,他們拼死将宋知行從孤月樓那幫不要命的手上将宋知行救出來,打心裡便不想他出事。

  宋知行劇烈地咳嗽起來,宋珈安忙擦了擦臉上的淚,上前幫宋知行順氣。

  宋知行似是看不清眼前之人,努力湊近了才便辨認出宋珈安來。

  “皎皎,皎皎……”宋知行嗓音嘶啞,一遍一遍輕喚着。

  失而複得使得宋珈安喜極而泣,一頭紮進宋知行懷裡,輕聲抽泣起來,“哥哥,是我,是皎皎!哥哥你看看我。”

  宋知行費力地擡起手,将宋珈安攬在懷裡,眼中浮起淚光來。得知宋珈安跟着沈叙遠赴溪平之時,素來不喜于色的宋知行在瓊華院發了好大的火,若不是鐘氏攔着,怕是整個瓊華院的仆人都會遭殃,他怕,如今正值嚴冬,自家妹妹的身子就是在外面站上片刻都要染上風寒,太子雖看着對自家妹妹上些心,可他出身高貴,如何能事事盡心?皎皎如何能受得住這一路上的颠簸?

  在中箭倒下,感受到傷口處毒在蔓延之時,他想到的不是死亡,而是皎皎會不會傷心,會不會自責,沒有見自己最後一面會不會遺憾。

  宋知行撫上宋珈安的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來,咧了咧嘴道:“皎皎先起來好不好,碰到哥哥傷口了。”

  宋珈安聞言連忙起身,忍不住哭腔道:“對不起哥哥,哥哥是不是疼極了。”

  “沒事。哥哥現在很好,皎皎别哭。”宋知行伸出手來,将宋珈安臉上的淚擦拭幹淨,啞聲道:“皎皎扶哥哥起來好不好。”

  宋珈安手上盡是宋知行方才吐出的血,得知宋知行要起身,她忙在衣袍上蹭了蹭,上前伸手将宋知行扶着坐起,靠在軟榻上,宋珈安怕抻到宋知行的傷口,小心翼翼。

  宋知行端詳着久别重逢的妹妹,滿眼溫柔卻在看清宋珈安頭發之時冷下臉來,“皎皎怎麼将頭發挽起來了。”

  宋珈安聞言一噎,垂下頭來。她自然清楚宋知行問的是什麼,大景女子隻有嫁人之後才可将頭發挽成這種夫人鬓。可她這樣是為了行事方便……宋珈安擡眼偷看宋知行,卻被自家哥哥冷冽的目光吓了一跳,感覺被拿住了命門。

  宋知行見自己妹妹說不出口,扭t頭去瞧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正斂,正斂被宋知行一瞥,後背一涼,隻覺得全身寒毛不聽話地立起來,他看向同樣吓成啞巴的宋珈安,磕磕巴巴道:“宋大小姐,卑職者這就将宋大人已經醒來的消息禀告我家主子。”

  宋珈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滿臉橫肉,卻落荒而談的正斂,隻覺得命休矣!

  “哥哥,哥哥你如今身受重傷,醫師叮囑說你不能動氣,你先聽我……”宋珈安華還未說完便被宋知行打斷,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宋知行擡手繞到宋珈安腦後,将纏住青絲的發簪拔出,烏黑的頭發失去束縛,直接散下,垂在宋珈安身後。在宋珈安驚愕的目光中宋知行輕笑一聲,柔聲道:“皎皎如今尚未及笄,年紀尚小,這樣太醜的,不适合皎皎。皎皎告訴哥哥,是太子将你裝扮成這樣的?”

  宋珈安察覺到自家兄長有些生氣,她垂着頭,讨好地靠在宋知行懷裡,如同一隻迷路的小獸,終于找到家般依賴。

  宋知行見自家妹妹如此心虛也猜到了大半,雖然知道是沈叙救了自己,可這份恩情他并不想自己妹妹來償還。如今宋珈安這身中裝扮,明顯便是新婦的穿着打扮,可自己的妹妹尚未及笄,若是被熟人撞見,宣揚出去,宋珈安這輩子就完了。

  宋珈安怕宋知行怪罪沈叙,忙擡起頭向宋知行辯解道:“哥哥,皎皎随太子殿下到這裡來,為了行事方便才穿成這樣,皎皎是同意的,如今宋謹抹黑姜水宋氏,皎皎這樣也是無奈之舉,跟太子殿下沒有關系,哥哥不要遷怒太子殿下。”

  宋知行歎了口氣,擡手摸了摸宋珈安毛茸茸的頭,眼中盡是無奈:“哥哥是怕皎皎被坑騙。”

  宋珈安擡起頭,一雙杏眼亮亮的,“哥哥放心,太子殿下不會騙我的。”

  宋知行被自家妹妹逗笑:“好,若是他來日欺騙皎皎,皎皎便回來告訴哥哥,哥哥上奏彈劾他。”

  夜色黑沉,沈叙駐足站在門外,望偏殿裡望去,油燈将偏殿中映得昏黃,仿佛隻有宋珈安的眸子是亮的,璀璨至極。

  一旁的正斂探頭探腦地往殿中望去,豎起耳朵聽起來,他實在是不明白人家兄妹之間的對話有什麼好偷聽的。偏偏自家主子樂在其中。

  “主子,主子,我們還進去麼?”

  沈叙緩過神來,擡腿往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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