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溫晚栀内心的震動不比在座的人少。

  雖然她是車隊大股東的事情,一直都不是什麼不能公開的秘密。

  但除了車隊内部人員,确實是少有外人知道,她自己更是沒向外界提過。

  一向低調行事的溫晚栀,此刻覺得有些不太自在,但面對别人這麼直接的挑釁,這确實是能讓那些人最快閉嘴的辦法。

  也許葉雅舟也是出于這種考量,才公開了她股東的身份。

  算了,如果這樣一層身份能讓這些人安分一些,也許對孩子們的生存環境也有好處。

  離開家,就是一個小社會了。

  有時候這些虛名,比道德,素質和教育更能讓人安分。

  場内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股東居然是她!沈總這回算是杠上厲害角色了。”

  “不行,我介意,我要把我兒子送走。她這種女人,能帶出什麼好風氣?”

  “股東什麼的無所謂吧,她又不來培訓,不過是個拿錢的,花誰的錢不是花啊……”

  與此同時,場内的目光也開始落在紅裙女人身上。

  她下不來台,又張不開嘴,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

  吃穿用度都那麼普通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車隊大股東?

  她哪來的錢啊?

  沈總則是盯住了一路淡定,毫無波瀾的薄嚴城。

  他的老搭檔薄遠,不是早就把這位公子掃地出門了?怎麼還能在這裡穩如泰山的。

  難道溫晚栀不光養了個車隊,還養了薄嚴城這個吃軟飯的?

  葉雅舟禮貌笑笑,話卻說得綿裡藏針。

  “人無信不立,我也很難做忘恩負義的事情。如果有朋友介意一些空穴來風的傳聞,可以直接退出訓練營。所有費用我們将全額退回,也會贈送一年的賽道免費租賃權,用以賠償。”

  一番話說的極為妥帖圓滑,可句句話裡藏着巴掌,一下下扇在沈總和紅裙女人的臉上。

  葉雅舟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他不可能讓溫晚栀離開車隊,也不可能讓她的孩子離開。

  換句話說,沒有暮暮,也就不會有什麼銀星車隊訓練營。

  薄嚴城臉上第一次有了些情緒波動。

  他擡眼看向葉雅舟,眼底有着幾絲贊許。

  不愧是海市葉家,首屈一指的豪門後代,執着,聰明,遊刃有餘,算是沒丢了本家的面子。

  孩子交給這樣堅定磊落的人,他稍微放心了些。

  儀式進入到中場休息,葉雅舟等了又等,竟沒人脫出訓練。

  他不意外,畢竟走到這一步的孩子和家長,早都已經做好了全面的調研和準備。

  銀星車隊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薄嚴城取了些溫晚栀愛吃的水果,拿了杯溫熱的茶,回到位置上,有些好奇地問着。

  “原來那個關鍵時刻投資車隊的人,是你。”

  溫晚栀用小叉子叉起盤子裡精美的水果和小蛋糕,腮幫鼓鼓的嚼着,半晌才低聲開口。

  “我不算太會花錢,但這算是我最成功的一筆投資了。”

  薄嚴城笑了,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聊幾句,孩子們就吵着要上廁所,被爸爸一手一個領走了。

  溫晚栀也覺得坐太久,有些腰酸,打算起身走動走動。

  站起來整理衣服的時候,她想起紅裙女人嘲諷她衣着普通,不免在心裡笑了笑。

  倒不是嘲笑挑釁者太嚣張,而是想起了薄嚴城給她買衣服的習慣。

  這男人看東西的眼光其實很毒,看上的珠寶原石,翡翠古董,畫作雕塑,價值都能翻個番。

  唯獨就是給她買衣服和化妝品的時候,品味透着直男的努力和笨拙。

  最開始買給她的,不是層疊的蛋糕裙,就是帶着木耳邊的華麗禮服。

  被溫晚栀嚴詞拒絕之後,還困惑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她正在研究羊絨,就經常一疊疊往家裡搬相關的雜志。

  過了挺久了,溫晚栀才發現,衣櫃裡新一季的衣服,總是和她常買的那些設計師雜志裡的造型如出一轍。

  她也問過,薄嚴城也沒隐瞞。

  沒錯,就是按照上面的單品,原樣買的。

  想到這,溫晚栀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到現在,快十年過去了,他給她買衣服也還是這樣。

  溫晚栀突然覺得情緒舒緩了不少。

  也許有關薄嚴城和她曾經的那段感情,也不全是令人痛苦不堪的回憶。

  一聲有些尖厲的聲音尴尬地叫住了她。

  “溫小姐。”

  溫晚栀回頭,看到紅裙女人挎着沈總,向她走了過來。

  溫晚栀收起笑意,恢複淡然的表情,和善地開口:“有什麼事嗎?”

  她大度,卻也沒那麼不計前嫌,沒辦法對刻意刁難自己的人,笑臉相迎。

  沈總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開口:“溫小姐,剛才抱歉了。”

  溫晚栀疏離地一笑:“過去的事就不談了。”

  這對夫婦,一臉暴發戶的嘴臉,顯然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歉。

  肯和她低個頭,也不過是怕自己的孩子在這沒好日子過吧……

  薄嚴城帶兩個孩子從洗手間回來,就看到沙發上沒了溫晚栀的人影。

  他心裡頓時一緊,一雙墨色的眼在場地裡慌亂地尋找着。

  明明理性知道,溫晚栀不會再不聲不響的離開,可潛意識就是會不受控制地開始緊張。

  薄嚴城把孩子交給葉雅舟,心跳逐漸加速,大步流星地在場地裡尋找着。

  終于在餐台旁看到了那抹溫柔的身影,他松了口氣。

  正準備走過去,才看到對面站着的是沈總和那個挑事的女人。

  薄嚴城神色一凜,薄唇不悅地抿起。

  不過是離開一時半刻t,這兩位又來找什麼麻煩?

  見溫晚栀從容大度,紅裙女人像是松了口氣,讨好般地遞過來一杯香槟。

  “喝一杯,就不提之前的事情了,為我的莽撞道歉。”

  溫晚栀看着冒着氣泡的香槟,心裡為難。

  她還在吃着感冒藥,這杯酒是萬萬不能喝的。

  但不喝,就好像她拿起了架子,得理不饒人。

  本來被葉雅舟當衆打臉,沈總夫婦已經很下不來台了。畢竟日後還要有交集,眼下實在是進退兩難……

  一陣熟悉的木質香調從身後靠近,帶着溫柔的暖意包裹住溫晚栀。

  一直修長的手越過她的肩膀,接下了那杯酒。

  “溫小姐病了,吃藥不能喝酒,我代她喝。”

  薄嚴城禮貌疏離地舉了杯,沒等對面開口,微微仰頭,幹淨利落地飲下那杯香槟。

  把空杯子随手放在侍者的盤子裡,薄嚴城沉聲開口:“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沈總卻神色一冷,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讓薄嚴城直接變了臉色。

  “薄先生和溫小姐,現在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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