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薄嚴城眉頭緊蹙,神色裡難掩焦急,迅速叫了救護車,一雙眼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呆愣住的向依然。

  他能感覺到,木木無論和他還是向依然,都不親。

  他還沒搞清楚原因,向依然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讓他不得不在心裡又多了幾分警惕。

  向依然本來就不知所措,更是被薄嚴城的目光吓了一跳。

  劉嫂不是說,木木隻是感冒了嗎!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步……

  她暗暗咬緊後槽牙,眼神一轉,一通電話打給了劉嫂,帶着哭腔控訴着。

  “你給木木吃了什麼?孩子現在有窒息的危險,馬上送第一醫院,有什麼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向依然大聲控訴着電話那頭的劉嫂,好像自己毫無責任,把鍋全部甩了出去。

  薄嚴城正應溫晚栀的要求搭把手對木木進行急救,被聒噪聲煩得要死,冷聲低吼。

  “向依然,幫不上忙就滾出去!”

  這一聲徹底吓破了向依然的膽,她驚詫着流下淚來,雙手握着手機顫抖着,都沒來得及挂斷電話。

  薄嚴城再沒看她一眼,專注盯着溫晚栀的動作。

  一雙細白的手托住木木小小的身子,溫晚栀熟練地進行急救操作,但她的手還是微微發抖。

  這種情況,她不是沒經曆過,那一次,她差點失去暮暮……

  溫晚栀心裡緊緊揪着,卻不得不鎮定下來。

  木木小小的身子在她手裡熱得發燙,甚至一陣陣痙攣,溫晚栀反複進行着搶救,卻不見孩子喉嚨暢通。

  溫晚栀急得眼裡盈滿淚水,緊咬着下唇不吭聲。

  薄嚴城的心被狠狠攥緊。

  他下意識撫上溫晚栀的背,沉聲安穩:“别急,救護車馬上到。”

  溫晚栀眼眶發紅,點點頭,終于懷裡奄奄一息的小人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她的淚終于還是落了下來,滴在了木木小小的背上:“出來了,太好了。”

  薄嚴城臉色也好了不少,剛要伸手接過孩子,卻被溫晚栀攔住了:“去疏散下人群,救護車應該快到門口了。一會兒孩子會吐,交給我就好。”

  木木咳得鼻涕帶眼淚,終于順暢呼吸,小臉通紅,一雙肉團子似的小手緊緊抓住溫晚栀的手臂,留下道道紅痕。

  小小的孩子,經曆瀕死,已經害怕到了極緻。

  薄嚴城眉頭都沒皺一下,從善如流地聽從溫晚栀指揮,沒幾分鐘就把急救醫生帶了進來,木木被放上小小的擔架。

  正要擡走,孩子卻不肯放開溫晚栀的手,眼裡的害怕快把她的心刺穿了。

  溫晚栀張口結舌:“我——”

  這本應該是薄嚴城和向依然的責任了,她理應在這裡離開。

  急救醫生指揮擡走擔架,面色嚴肅:“家長跟着上車,快點。”

  薄嚴城下意識打算牽起溫晚栀的手追上去,可被女人縮手躲開了。

  “哎,我手髒——”

  男人不由分說地拉上了溫晚栀細軟的小手,大步帶着她跟上了擔架,跳上救護車。

  路過向依然,薄嚴城冷着臉留下一句話。

  “回薄家等着。”

  向依然怔愣着,看着救護車呼嘯着絕塵而去。

  圍觀的衆人議論紛紛,現在全都落到了她耳朵裡。

  “太抓馬了,原配的孩子,小三搶救……這媽怎麼當的啊!”

  “我看不懂了,這男的到底向着哪個?”

  “嗨,狗男人都這樣,人家不做選擇題,全都要。”

  向依然羞憤難當,疾步走出去上了車,對着司機低吼:“跟上,去第一醫院!”

  她不能離開,她已經犯下了錯誤,絕對不能讓溫晚栀借題發揮!

  她看得出來,雖然薄嚴城不記得木木,但他是愛孩子的,隻是一貫的冷漠,讓他不知道如何表達。

  在木木的事情上,她絕對不能屈服給溫晚栀!

  救護車上,木木躺在擔架上,臉上扣着小小的呼吸機,安安靜靜的,乖巧得很。

  搶救醫生笑着安撫道:“窒息搶救做得非常好,孩子喉間異物已經排出去了。回院檢查一下血氧和器官,别太擔心。”

  溫晚栀一心盯着孩子,這才緩和了眉間的神色,她點點頭,下意識接話:“好,孩子叫木木,之前有發燒生痰情況,異物應該就是沒辦法咳出的痰。哦還有,他有些語言障礙,麻煩醫生多注意,耐心溝通。”

  醫生嚴肅點點頭,記了下來,轉頭去操作儀器。

  薄嚴城盯着溫晚栀的側臉,有些出神。

  原來一個母親緊張孩子的時候,是這幅樣子,這個表情。

  他沒見過,在他生命裡,似乎還沒出現過稱職的母親。

  她……一定是個好母親吧。

  溫晚栀手被捏得發痛,皺了皺眉,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薄嚴城握在手裡,捏得更緊。

  她臉色一紅,迅速抽出手,坐遠了點,低聲問一旁的護士:“抱歉,有紙巾嗎,我想擦擦手。”

  護士熟練掏出了醫用清潔套裝,卻被一隻大手攔了下來。

  薄嚴城修長的手指打開酒精濕巾,不容置喙地低聲開口:“你休息下,我幫你擦。”

  溫晚栀出了一身汗,額頭的細軟發絲都黏在了臉上。

  她搶救過木木之後,才發現自己心跳的砰砰響,腿都有些發軟。

  溫晚栀有些慌亂地看了看車裡的醫護人員,沒人把眼神放在他們二人身上,但她還是覺得窘迫。

  奈何用了力,卻還是抽不出手,薄嚴城也已經拿着冰涼的濕巾,耐心擦拭她的雙手。

  溫晚栀有些怔愣。

  薄嚴城的潔癖,她是最清楚的。曾經最嚴重的時候,每次用過鋼筆都要擦上三遍。

  無論是上次在遊艇派對上,還是這次面對她,似乎薄嚴城下意識的反應,都壓過了他潔癖的本能。

  薄嚴城感覺到了溫晚栀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揚起,心情好了一些。

  他沒再說話,救護車很快到了第一醫院。

  急診室門口,溫晚栀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張望的劉嫂。

  中年女人眼睛一亮,腳步不穩地沖了過來:“先生,太太,木木怎麼樣?”

  一句先生和太太,讓溫晚栀和薄嚴城都怔愣了一瞬。

  劉嫂來不及問候,看着擔架上的木木雖然面色如紙,但眨巴着大眼睛,一時間情緒放松,差點站不穩。

  溫晚栀伸手扶住她:“劉嫂,小心。”

  劉嫂老淚縱橫,抹着眼睛,有些語無倫次:“都怪我,昨晚木木就發燒了,早上向小姐非要帶他出門,我沒攔住……”

  薄嚴城神色一冷,恰好向依然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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