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媽媽,你也會同意我的做法的,對不對?”許喬的紅唇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底全是對媽媽的思念。
從許東濤對母親的情意,她能看出,許東濤或許喜歡過母親,可是在媽媽死後,她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甚至,可以不記得一個人的好。
“我現在心髒也不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是媽媽,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棄,今天回去,離婚後,我會積極接受治療。”
陪着母親說了很多心裡話,直至天色漸暗,許喬才離開墓地。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毛毛雨,許喬的頭發染上細細的雨珠。
不遠處,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路邊,在她出來後,視線一直追随着她。
“傅總,要叫夫人上車嗎?”卓寒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傅泊修。
從他t告訴自家總裁,夫人來了墓院後,傅泊修也跟着來了,隻是他沒有上車,一直守在這裡。
他不明白傅泊修對許喬感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如果說他可以無視許喬的生死,可在許喬真正有事的時候,又會出手幫忙,可要是對她有情,總是能把她折磨得半死。
或許,當局者迷,傅泊修怕是不知道許喬對他來說是特别的。
“跟上去。”
見許喬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他才出聲。
一路尾随着她回到别墅,傅泊修在車上待了一會,才下車。
回到大廳的時候,傅泊修見許喬坐在沙發上,她面前,放着一份離婚協議。
傅泊修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氣息冷如冰霜。
許喬回神,見到傅泊修,面色沒有太多變化。
“你回來了,這……”
“唔……”
話未說話,被男人推倒在沙發上,他高大的身軀壓在許喬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手被他扣在頭頂,她被迫着不得不與對他對視。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捏着她的臉,眼底湧動着怒火。
“許喬,是誰給你的底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怒火?嗯?”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心下細膩的皮膚上。
心跳驟然漏跳一拍,他的靠近,總是讓她輕易亂了心跳。
許喬不喜歡這樣,因為這代表着自己對他還有喜歡。
“放開我。”許喬掙紮了幾下,想要掙脫男人對她的束縛。
可是她怎麼可能敵得過男人。
“你再動,我不保證會不會對你做點什麼。”傅泊修眸色一深,身體最原始的欲望在體内蘇醒。
許喬渾身一僵,不敢亂動。
許喬很清楚,他對她,哪怕自己不願意,也會用強的。
見許喬不再掙紮,傅泊修心底情緒似乎好轉不少。
“有意思嗎?傅泊修。”許喬輕問出聲,眼底深處透着傷心。
“彼此放過不是很好嗎?”說完,她閉上雙眸,似乎平複自己的情緒。
他們之間,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而她的時間有限,沒有那麼多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放過你?”傅泊修冷笑,一字一句清晰道:“當初嫁給我時,許的承諾都忘了?”
“許喬,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賤?”
“我賤?”許喬睜眸,撞入男人深不見底的雙眸。
心,早已被傷得體無完膚。
深吸口氣,她笑得無比凄涼。
“是啊,是我犯賤,我有今天全是我咎由自取。”
“我不自量力地想要得到你,傷害了你最愛的人,對不起。”
愛上他,本來就是她的錯,所以,認錯,并不難。
沒料到許喬會如此輕易承認,他心底一滞。
卻以為她在玩以退為進的把戲。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隻是想自由。”
所有的千言萬語,最後隻換來一句她想要自由。
這三年,她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天,每天早上起床給他做早飯,中午給他送午飯,晚上回家給他做晚飯。
可這三年,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許喬不明白。
他為什麼不願意離婚。
“自由?”
“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你沒有了自由?”
傅泊修如同地獄修羅,渾身的冷氣似要把許喬凍僵。
她三番兩次要離婚,無疑是一次一次在他底線的邊緣徘徊。
“是。”許喬點頭,“你從來沒有盡過丈夫的責任,對我的付出視而不見,現在我累了,我隻是沒有力氣再和你走下去了,所以,我求你。”
“求你放過我。”
最後一句話,許喬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聲。
可是,她的懇求,并沒有得到男人的同意。
“不可能。”簡單的三個字讓許喬的心不斷下沉。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傅泊修撕掉她的衣服,直接用最粗暴的動作發洩着心底的怒火。
他不會離婚,絕不。
許喬無法動彈,隻能被迫承受他的怒火。
在他一次一次地占有後,她最終因為體力透支,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許喬看着鏡子中渾身青紫的自己,不禁苦笑。
中午,簡單地吃了點午飯,許喬便去找律師咨詢離婚的事。
“許小姐,如果對方不肯離婚,可以提起離婚訴訟,隻是這樣一來,事情的保密性不會高,到時候需要上法庭,我建議,最好和對方先談好離婚條件自願離婚,如果對方不同意,再考慮提起訴訟,然後着手準備材料了。”
許喬有些無奈,“張律師,麻煩你幫忙準備一下材料,我決定起訴離婚。”
傅泊修不願意離婚,不管她怎麼讓步,他都不會同意。
隻是她不明白,明明她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這樣的要求,他都不願意。
離開律師事務所,許喬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看着街上行人成雙成對,她眼中不禁有了羨慕。
曾經,她也幻想過可以和傅泊修一起牽手在街頭散步,像普通人一樣,看看電影,偶爾旅遊,以後等有了孩子,一個主内,一個主外。
對他,許喬有着最美好的憧憬。
可美好再好,終不是現實。
現實中,她被傷得體無完膚,他從來不曾心疼過她半分。
心,早就千瘡百孔了。
夜色悄然而到,許喬洗完澡出來,吵幹頭發,打算睡覺的時候,傅泊修突然闖進來。
她吓了一跳,她明明記得自己鎖門了。
“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