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一直守在傅泊修身邊的許欣欣,看他的手指尖動了動,眼中劃過亮光,輕輕叫着他的名字。
傅泊修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找許喬,而許欣欣迅速上前哭訴。
“阿修,你終于醒了,我好怕……”
“許喬呢?”
許欣欣所有的害怕還沒說完,傅泊修出口的話讓許欣欣錯愕了一下。
沒想到傅泊修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關心許喬。
她最好就這樣昏睡下去,永遠都不要醒。
“她現在還沒醒。”許欣欣出聲,不願意多說許喬的事情,體貼地說,“我去叫醫生。”
傅泊修掙紮着從床上坐起,拔開手上的點滴。
“阿修,你幹什麼?”看着傅泊修的動作,許欣欣趕緊阻止。
不确認許喬沒事,他沒有辦法放心。
“我去看看她。”傅泊修出聲。
“你不用……”
不等她說完,傅泊修越過她往外走,而這個時候,卓寒走了進來。
“傅總你醒了。”
“帶我去見她。”傅泊修直截了當開口。
卓寒上前扶着他的手臂往外走,許欣欣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重症監護室外。
傅泊修站在走廊外,透過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氣的女人,心底一陣陣的痛着。
他明明已經把許喬保護好了,可為什麼她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
“傅總,太太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不要等一下你的身體累垮了,醫生說你這幾天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傅泊修抿着薄唇沒有說話,轉身直接往許喬的主治醫生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醫生看着許喬的身體狀況,眉頭緊皺。
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如何跟傅泊修說。
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應了一聲後門打開,傅泊修在卓寒的攙扶下出現。
“傅總,你醒了。”
“她情況怎麼樣?怎麼會住重症監護室?”傅泊修出聲。
“傅總,傅太太傷了腦袋,裡面有瘀血,我們手術雖然把瘀血取了出來,但是整個過程還是很危險的,目前她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情況。”
“能不能醒過來是什麼意思?”傅泊修眼中閃爍着怒火,沒有辦法接受這個解釋。
“傅總,目前這個狀況已經算是很樂觀的,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有心髒病t,而且目前情況還不好。”
“心髒病?”傅泊修晴天霹靂,不知道她好好的身體為什麼會突然有心髒病。
“不可能,她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傅泊修下意識地否認,腦海中卻想起她之前所有種種異常的表現。
“傅總,我是一名醫生,絕對不會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許太太的病情很嚴重,如果她有配合治療,情況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
“這是許太太的心髒圖,你可以看一下這個位置,這個位置已經開始衰竭了,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和心髒,她最多隻有一年時間了。”
“……”
傅泊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在逼着她給許欣欣獻血,卻從來沒想過她會不會受傷。
可是這種事情,她為什麼從來都不跟他說?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她醒過來,她必須活下去。”
離開主治醫生辦公室的時候,傅泊修心情沉重。
想起許喬一次一次地想要跟他離婚,一次比一次瘦的樣子,明明有一次看到她暈過去,他還置之不理。
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傅總……”卓寒抿了抿唇。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泊修這麼頹廢的樣子。
“事情調查得怎麼樣?”
傅泊修出聲,腦海中想到的都是許喬傷心難過的表情。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季總在監獄裡面受不了折磨,心髒病發去世了,季總曾經救過刀疤男一命,所以這次純屬為了替他報仇才綁架的太太和許小姐。”
卓寒言簡意赅地把事情解釋清楚。
所以這件事情完全跟許喬沒有關系,可許喬還是一口應下這件事情與她有關。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想讓他離婚嗎?
傅泊修想到在出事前,自己質問許喬的種種,心中又氣又惱,他對她竟然從未有過半分信任。
她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他居然……
傅泊修吐出一口濁氣,他重新回到重症監護室外。
看着床上躺着一動不動的女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
許喬,隻要我不讓你死,就算是閻王爺也别想把你從我手中搶走!
在許喬昏迷的這段時間傅泊修一直守在重症監護室外,直到她脫離危險回到普通病房。
回到普通病房之後,他還是守在她的身邊,把公司的工作全部都拿到醫院。
看着傅泊修在醫院裡面照顧許喬,許欣欣心中又氣又惱,對許喬的恨也越來越濃,可偏偏她沒有任何辦法。
許欣欣想讓傅泊修去休息,可是對方理都不理她。
許欣欣甚至想,如果當初掉下去的是她,他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
在許喬出事的時候,陳文瑾出差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
許頌霖知道許欣欣和許喬出事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醫院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天宋妍來看許喬的時候,傅泊修突然開口。
“什麼?”宋妍有些莫名其妙。
“她有心髒病的事情。”傅泊修出聲,動作溫柔的棉簽給許喬的擦嘴唇。
許喬已經昏迷了大半個月了,可一點都沒有要醒的意思,他很怕她會一直沉睡下去。
傅泊修已經讓人去尋找合适的心髒,也請來了國外具有權威的專家。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宋妍苦笑。
“我之前暗示過你,讓你對她好一點,可是你似乎都。領會不到我的意思。”
如果不是許喬苦苦哀求,宋妍不會替她隐瞞那麼久。
這一路走來,許喬太苦了。
“那你知道她一直拒絕治療嗎?”男人的聲音帶上幾分怒氣。
“你們是好朋友,你怎麼可以任由她這麼胡鬧?”
這件事情壓在他心底太久太久了,他一直都想問問她,為什麼能這麼狠心?
他是她丈夫,一個外人都知道他的情況,而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