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房間裡。
戰君宴把黎晚洇抱到了沙發處,要放下時被她拽住了兇前的衣服。
“乖,松手。”他擒住她的手想要讓她放開。
“不要。”黎晚洇噘了噘嘴,“不松~不松~”
聲音軟軟的,戰君宴隻能将她又抱回懷裡,坐在了沙發上。
黎晚洇晃頭晃腦,迷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咦?”她伸出食指,搖晃着,“你怎麼長得那麼像他?”
細白的手指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對,就是我老公。”
“很帥很優秀的老公。”
戰君宴黑眸輕閃,想把那根勾他心癢的手指拽下。
黎晚洇的手指下滑到他的唇上。
因為醉了,她的手有些不穩,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唇。
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就在這時,她突然收了手,頭靠進他懷裡安靜了下來。
戰君宴怔了怔,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腦袋。
過了一會,戰君宴聽到了嗚咽聲。
“戰君宴……”
她喊着他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聲音帶着抹受傷之色。
“我愛你。”她低低哭泣着,“我愛上你了。”
戰君宴的心髒處一緊,盯着她看的黑眸眸色越來越深。
她說什麼?
愛他?
“你不會知道的。”
她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不可能會愛我。”
聽到這句戰君宴眉頭皺了皺。
“你怎麼可能會愛我!”
戰君宴剛想糾正她,她就“嗷嗚”大哭起來。
“嗚哇~”
“我……怎麼辦?”
“說了……不……可以喜歡……上他的。”
“嗝~”黎晚洇打了個酒嗝,繼續,“但是……我……我就是……忍不住。”
“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
“嗚嗚~”
她哭得傷心,像是失去了什麼寶貝的似的。
戰君宴的心一緊一緊的。
想到她一個人心裡懷揣着這些,戰君宴止不住的心疼。
“噓~”黎晚洇忽然捂住了戰君宴的嘴巴,“你千萬别告訴他。”
顯然已經醉到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讓她伶仃大醉的原因了。
戰君宴抓開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嗓音溫柔得不像話,“嗯,我不告訴他。”
說罷,他的唇印了下來。
“唔~”她的小手拍打着t。
“你、不、要……”
聽到她嘴裡說愛自己,戰君宴哪裡還能淡定下來?
他連吻都是又兇又急的。
一隻大掌力道極大地摁在她後腦勺上,想将她揉進骨子裡那般。
突然,感覺出來點什麼,戰君宴的唇離開了。
“嘔~”黎晚洇吐了戰君宴一身。
戰君宴:“……”
這特麼是驚喜還是驚吓?
戰君宴擰着眉,直接将人抱進了浴室。
髒了的衣物快速被剝離。
戰君宴扣着她在花灑下,才不至于讓她跌在地上。
怕弄疼她,戰君宴沒敢太用力。
小醉貓特别不安分,一直弄着水玩,把水都甩到了他臉上、頭發上。
“好好玩兒~”
“好好玩兒~”
“乖,别亂動。”
小醉貓哪裡還聽得到他的話?
雙手不停地接着花灑下的水往外甩,把水弄得到處都是,戰君宴也根本沒辦法給他洗澡。
“啪~”的一聲,他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沒有很用力,隻讓她感覺到疼的那種。
房間外,王芳端着醒酒湯敲了好一會兒的門。
她貼耳在門上去聽,裡面隐隐約約有些動靜,她便把醒酒湯放在地上離開了。
戰君宴弄了好久,才把黎晚洇清洗好抱回到床上。
大概是折騰時間久了,黎晚洇現在睡得很香甜。
戰君宴扯了被子将她蓋好,然後才返回浴室清洗着。
怕她會突然起來,他隻潦草地沖了沖就出來了。
床上的人很安靜,跟剛剛的判若兩人。
戰君宴站着看了幾眼,才出了房間。
因為擔心,王芳一直沒回房去睡。
看到戰君宴從樓上下來,王芳立馬關心地上前,“姑爺,小姐怎麼樣了?”
“她吐了一次,好多了,現在已經睡着了。”他将手上的托盤給王芳遞了過來,“這個冷掉了。”
“鍋裡還有,我去換。”王芳立馬接過托盤往廚房走去。
心裡還在想着:原來是小姐吐了,難怪敲門都沒有人應。
小姐吐了居然會給收拾,不怕髒不嫌煩,這一點再次讓王芳認可了戰君宴這個人。
将醒酒湯給黎晚洇喂下後,戰君宴側躺在了旁邊。
她的臉頰還有點紅,皮膚是真的好。
看了片刻,戰君宴的唇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在黎晚洇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将她攬入懷裡閉上了眼睛。
……
翌日。
黎晚洇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像快要炸掉了一般。
“頭很痛嗎?”低沉磁啞的聲音響起。
黎晚洇愣愣地朝旁邊看去,一隻手就落在她額間輕輕揉捏着。
額頭的疼痛在他指腹的揉捏下得到了緩解。
意識慢慢回籠時,他輕聲問:“還記得昨晚上的事嗎?”
昨晚的事?
黎晚洇垂眸回憶。
昨晚去參加同學聚會了,聚會後……
她喝了酒!
想到這,她心裡咯噔了一下。
對呀,她不是在西圖瀾娅餐廳喝酒的嗎?
怎麼回到房間的?
在黎晚洇往下想的時候,戰君宴輕描淡寫道:“你昨晚上吐了我一身。”
黎晚洇被這話吓了一跳,連忙去看他的臉色,見他并無怒意心裡才松了半口氣。
救命!
誰能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可偏偏,他說了之後她還記得這個畫面。
黎晚洇拂開了他揉捏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他很認真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喝醉的嘔吐物,黎晚洇想想就窒息。
她居然吐他身上去了!
他會不會厭惡自己?
戰君宴輕笑了聲,“看來還能記起。”
看着他這抹笑,黎晚洇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她聽到他說,“你昨晚說愛我了。”
轟~
黎晚洇整個人都傻掉了。
‘戰君宴……’
‘我愛你。’
‘我愛上你了。’
昨晚說過的話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在黎晚洇腦中。
真的說了。
黎晚洇害怕的想要去否認,“我……我喝多了說胡話,你……你别當真。”
戰君宴枕了條手臂半靠在床頭,直直的看着她道:“酒後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