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出門後,黎晚洇四下看了看,但是卻沒有見到一個傭人。
想讓傭人給送過去的想法泡湯了。
他好像說的住對面來着?黎晚洇看向了正對面的那扇門。
站了片刻,黎晚洇朝對面走去。
站在門前,黎晚洇深吸了一口氣才擡手敲門。
“叩叩叩~”
敲門後,她等了等。
但是好一會兒也沒見有動靜。
沒有人?
難道沒有回房間?
會不會是在寶寶那裡?
想到這,黎晚洇轉頭看向兒童房,舉着的手卻還在往門上敲着。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
黎晚洇的手感受到溫度時,頭瞬間轉了回來。
然後,她就看到門打開了,戰君宴正站在眼前。
而她敲門的手正落在他的兇肌上。
戰君宴應該是剛洗了澡,身上披的是浴袍。
而且是松松垮垮的那種。
以至于黎晚洇的手是直接落在他皮膚上的。
觸電一般,黎晚洇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有些尴尬道:“那什麼,我把你的手機送過來了。”
可能是尴尬和緊張,話說完了黎晚洇卻沒有要把手機給戰君宴的意思。
“嗯。”戰君宴看了她兩眼轉身往裡走了。
看到他走開黎晚洇才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看到還在手中的手機,黎晚洇連忙沖房間裡喊:“等等,你的手機。”
“給我放房間裡。”磁性的嗓音從房間裡傳來。
放進去?
他不來拿嗎?
黎晚洇有些懊惱,剛剛怎麼忘記給他了。
看着敞開的大門,黎晚洇有些犯難。
很快,房間裡也沒有聲音了。
他睡覺了?
要是其他的東西黎晚洇就不給他送來了,主要是怕有人打電話找他。
正想着,手上的手機就響了。
突如其來的,黎晚洇被吓了一跳。
這下也顧不得想其他的了,黎晚洇直接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看到戰君宴的身影,隻有浴室方向有水聲,而且浴室門口還是開着的。
他洗澡不關門?
就不怕有傭人來看到嗎?
一時間黎晚洇心裡有些不舒服。
而手裡的手機還持續地在響動,黎晚洇不知怎的就接通了電話。
“喂,戰總,那……”
“他在洗澡,你晚點再打。”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才有聲音傳來,“……啊,好好好,我到時候再打,再見。”
“嘟~”的一聲,黎晚洇才清醒過來。
“???”她剛剛接戰君宴的電話了?
“……”黎晚洇,你都在幹些什麼?
正當黎晚洇準備将戰君宴的手機放下溜之大吉的時候,房間裡響起了腳步聲。
四目相對,黎晚洇還有些心虛。
畢竟她擅自接了他的電話。
戰君宴來到了黎晚洇面前,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是怎麼的,她很腦抽地問了一句話,“你怎麼沒穿浴袍?”
此刻,戰君宴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赤着。
“髒了。”
那會她敲門的時候他正在洗澡,雖然水聲圍繞耳邊,但是他敏銳的耳朵就是聽到了敲門聲。
公館裡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這個時候肯定不會來敲門。
加上他手機還在她那,所以他猜測敲門的是她,于是洗到一半套了浴袍就出來了。
所以剛剛給她打開門後他又繼續去洗了洗。
至于為什麼隻圍了一條浴巾?
他是故意的,想誘惑老婆。
“喔~”
黎晚洇的視線一直在戰君宴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傷疤。
那些疤痕大大小小的,布滿了整個兇膛。
他什麼時候受這麼多的傷了?
戰君宴受傷的時候用的都是季瑾川那些特制的藥,傷比正常的好得快,所以現在通過傷疤看不出來是剛受的傷。
這也是戰君宴敢讓她看的原因。
見她視線直直地盯着,戰君宴的唇角勾了勾。
“手機。”
聲音響起,黎晚洇才眨了下眼。
意識到自己竟然看迷了眼,黎晚洇有些小尴尬。
一開始她是注意着他身上的傷疤的,慢慢的,就不是了。
“給你。”黎晚洇把手機遞了出去,“對不起,我剛剛接了你的電話。”
“沒事。”
戰君宴伸手接過手機,随口問了一句,“說什麼了?”
黎晚洇搖頭,“我說你在洗澡,讓他晚點再打。”
“嗯。”戰君宴并沒有看手機。
“那我……先回去了。”
在治療之前,黎晚洇現在都要避免和戰君宴單獨相處,不然她怕自己突然什麼時候又控制不住了。
看她一副要逃避的樣子,戰君宴點頭,“嗯,有什麼不習慣的給我發信息。”
“好。”
“晚安。”
黎晚洇轉身往外走。
“洇洇。”戰君宴突然叫住了黎晚洇。
黎晚洇頓住了腳步,緩緩回t頭,“怎麼了?”
聲音微微有些顫意。
戰君宴朝她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出來她的緊張。
于是,他停在了她面前一米遠的地方。
“我找了家照相館,改天帶安安甯甯一起去拍全家福好嗎?”
聞言,黎晚洇身子僵了僵。
全家福?
她們現在不是一家啊。
可是,不拍以後安安甯甯長大了問起來她要怎麼說?
想了想,黎晚洇點頭,“好,什麼時候?”
“下周六怎麼樣?”
周六咖啡店不開店,黎晚洇點頭,“可以。”
從戰君宴的房間出來後,黎晚洇去了趟兒童房看了眼兩個小家夥。
有葛琴在确實挺好的,各方面都比她們之前細緻了許多。
黎晚洇放心了。
不知道是換了地方,還是說這間房間跟之前住的一樣,好不容易睡着的黎晚洇做噩夢了。
夢裡,有好多好多的人……
先是戰君宴跟她求複婚,再到戰君宴的父母出現責怪她是該死他們的人的女兒,接着又是宋星語出現質問她爸媽為什麼害她沒了爸媽,還有戰君宴的爺爺、她自己的爸媽。
夢裡的場景轉過來轉過去,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慢慢向黎晚洇籠罩而來。
“不要~”黎晚洇大叫一聲并坐了起來。
她臉色煞白,臉上全都是冷汗,此刻就像一個溺水者一樣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着。
剛剛夢裡的畫面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出現在她腦子裡。
好痛苦。
黎晚洇使勁地拍打着頭部,想将那些畫面趕走。
可是,并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