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林知鸢不意外林姝會這麼說,看着林姝那張惹眼的臉,開口:“後來我讨厭你,卻又羨慕你,想成為你。”
林姝眼角微挑,看向林知鸢的眸光意味不明:“想成為我?你也真敢想。”
林知鸢長舒一口氣,眼神卻有些略顯飄忽:“所以t,我找外公也給我注射了藥劑,不得不說,挺厲害的。”
“姐姐,現在你會的,我也會,你做的了的,我也能做。”
刹那,空氣突然甯靜。
林知鸢緩緩的伸出手臂,掀開衣袖,上面映入眼簾的是血紅色的紋路。
比林姝的要淺,但是也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林姝在看到林知鸢的手臂時,瞳孔猛的一沉,眉梢處的冷漠已經褪了不少,隻是氣場過于冷然。
收回視線,林姝擡眸看向林知鸢,涼涼的嗓音,帶着點漫不經心:“林知鸢,你要找死可以,别耽誤我活着。”
林知鸢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姐姐,我聽說,你也注射了。”
接下來的話,讓她有點難以啟齒:“你有沒有解藥?”
林姝掀了掀眼皮,眸子裡透着深寒,直勾勾的盯着她,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南青雲沒告訴你,我研究了快五年了都沒研究出來嗎?”
林知鸢聞言,笑容微凝。
“找他啊,他會救你的。”林姝漫不經心的笑着,嗓音偏低啞。
林姝收回目光,開始動筷子,用左手夾了面前的一塊糖醋排骨。
“他沒解藥。”林知鸢直截了當的開口。
“什麼?”
林知鸢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說不下去了:“外公說,他沒解藥,當初研究這個藥劑的時候,他就沒想讓那些人活。”
林姝沒說話。
林知鸢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姝:“姐姐,你可以救我嗎?”
林姝漆黑的眸子裡透着幾分陰冷和乖戾:“我沒義務救你。”
下巴往林知鸢那邊擡了擡:“這不是我的原因。”
林知鸢默默的低頭,夾着糖醋排骨:“我知道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林知鸢再沒開口說一句話。
她知道林姝不喜歡她,很不喜歡。
但是林姝的教養又很好。
從來不會不給她面子,除了顧棉那次。
……
飯後。
已經到了晚上。
淮城的夏天比其他地方來的都早,本該是應該穿短袖的季節,林姝卻還是在裡面穿着毛衣,和路上的行人格格不入。
林知鸢看到不遠處的地方,林川開車過來了,轉頭對林姝打招呼:“姐姐,我先走了。”
林姝想了一下:“等等。”
“姐姐,什麼……”
話音未落,就看到林姝朝她扔了一下東西。
林知鸢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接住了。
再擡頭看過去的時候,林姝已經上了傅衍舟的車。
隻留下車尾燈。
林知鸢收回目光,看向了手裡的東西。
頓時僵硬在原地。
那是林姝之前一直帶着的那塊玉。
不。
不能說是之前的。
這塊玉明顯是新的。
冰涼的觸感在手中傳來,讓林知鸢一度覺得不真切。
沒來由的哽咽,讓她蹲在路邊哭出聲。
……
傅衍舟單手開車,想到剛才的那個畫面,淡淡問道:“你怎麼把玉給她了,你怎麼辦?”
林姝手底下按着手機,單手操作着遊戲,聲線慵懶低沉:“對我沒用了,不如給她,讓我積點德,下輩子好讓我活的久一點。”
聞言,傅衍舟不高興了,皺眉,很認真的開口:“說什麼呢?這種話不能亂說。”
林姝挑眉,沒說話。
車内一時間陷入寂靜。
傅衍舟用餘光看着旁邊的女生。
她沒在打遊戲,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胳膊撐在車窗,不知道在想什麼。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傅衍舟看了看林姝,漆黑的眸子裡突然帶着笑意:“怎麼不說話了?”
聲線中帶着縱容。
林姝笑了一下,轉頭看向了傅衍舟:“回去給你算一卦。”
聽見她這麼說,傅衍舟挑眉,聲音好聽:“不收錢?”
林姝笑了笑,懶洋洋的:“收,怎麼能不收。”
聞言,傅衍舟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轉動方向盤,向左轉:“那我想算一下我的姻緣,你可以嗎?”
“姻緣。”林姝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最後漫不經心的說出幾個字:“得加錢。”
傅衍舟:“……”
……
顧棉在和陸心蕊談完事情後,沒直接回家。
反而去看了看顧家的總公司。
作為顧家當家人,她一直沒去過,都是家族的長老去的。
最近正好考完了,也沒事。
“哎,你幹嘛呢?”前台看見顧棉一個小姑娘,什麼話都不說就直接進來了,出聲制止。
顧棉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你在說我?”
前台睜大眼睛:“不然呢?不是隻有你從門口進來了?你來這幹什麼?”
顧棉哦了聲:“來應聘。”
“有預約嗎?”
顧棉很理直氣壯:“沒有。”
“沒有你來這?”前台白了一眼,看着天黑了,她也想早點下班,就不耐煩的開口:“算了,你要應聘什麼職位,我留一下,明天給老闆看看。”
“哦,我要應聘老闆。”
前台拿筆的手頓住了,一股火氣上來了:“你。”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打斷了。
“出什麼事了?”
前台聽見這個聲音,很有禮貌的轉向了聲音來源:“季先生。”
聞言顧棉擡了擡眸子,身子緩緩轉向了季宴,燈光照射下,她不知怎麼的看到了季宴的面孔有些扭曲。
顧棉搖搖頭,直視着季宴。
季宴看着這氛圍,開口詢問:“怎麼了?”
前台看見季宴就來了底氣:“這位小姐來應聘老闆,你說這不是玩呢。”
“我知道了。”
季宴看着站在一旁的顧棉,也是很有禮貌的點頭:“顧棉,好久不見。”
顧棉點頭:“挺久了,難為你還能記得我。”
“還有事,先走了。”
季宴看着顧棉加快了的步子,勾唇一笑,眸光意味不明。
“顧棉。還真是好久不見。”
……
“顧棉,顧棉。”
那道聲音又在顧棉耳邊傳來,聽的她猛的打了個寒顫。
顧棉有點不耐煩:“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