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慕容澈離她越來越近,她憤聲吼道:“Get!Out!”
“嗯!”
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慕容澈主打一個話不落地,句句必有回應!
“八嘎!”沈南煙臉紅脖子粗的,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慕容澈,聲音震耳欲聾,“你滴良心,大大的壞!”
慕容澈:“你說得都對!”
“哼!等老娘雄起那天,讓你哭都,哭都找不着地方!”
這句他好像聽懂了!
“行!你高興就好!”
慕容澈在修平的幫助下坐到榻上,擺手示意衆人出去。
待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人,沈南煙突然縮到床角,看着慕容澈,一臉委屈,“我不喜歡你!你能出去嗎?”
“……”
沉默了良久,慕容澈看着她,認真地道,“之前的事,對不起!”
“哦!”沈南煙抹了抹眼淚,那……那你既然道歉了,我們以後,就勉強算是朋友吧!”
“好!”慕容澈點頭,“以後,我們也許不隻是朋友……”
“聽不懂!聽不懂!”沈南煙搖頭晃腦,整個人呆萌呆萌的,“我想洗澡!”
慕容澈:“來人!”
……
前幾日,兩人睡在一張榻上,中間總會放張小幾,小幾上還會放碗清水。
這夜,沈南煙醉得厲害,自是把這一步驟都給忘了,洗過澡,稀裡糊塗地就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慕容澈睡覺有個習慣,就是屋内一定要留些光亮,這樣他才覺得踏實。
借着微弱的燭光,他一直在觀察沈南煙的睡姿,見她蜷成一團,猜到她應該是冷了,便伸手去拽她。
沈南煙滾了幾圈,一骨碌撞進他的懷裡,慕容澈擁着她,忍不住輕輕在她額上落吻。
一定是老天爺可憐他十幾年來飽受痛楚,孤苦無依,才将她送到自己身邊來……
沈南煙本王一定會真心待你,盡力彌補曾經對你的傷害!
慕容澈抱着她慢慢阖眼,夜越來越深,他卻好像越來越清醒……
“熱!”
懷裡人低低呢喃,越發的不安分起來,使勁兒扭動着身子,似是想掙脫周身的束縛……
“怎麼了?”慕容澈摸摸她的臉,蹙眉問,“是不是口渴了?”
“好熱!”
“……”
還好他早有準備!
坐直身子,慕容澈伸手去拿一旁的水壺,倒好水,剛轉過身來……
就見沈南煙坐在那裡,将自己剝得隻剩件奇奇怪怪的,小得不能再小的桃粉色小衣。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慕容澈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肚兜,可她身上穿的……是什麼鬼東西?
那小衣堪堪能遮住兩點,兇部以下,是一點兒布料也沒有啊!
她沒銀子用了?買不起布了?
慕容澈看着近在咫尺的,若隐若現的白花花一片,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耳根唰地就紅了!
将水杯遞到她唇邊,他啞着聲音哄道,“喝水!喝了水就不熱了!”
沈南煙:“嗯~~”
沈南煙:“不喝!”
慕容澈:“聽話!”
沈南煙用力一推,那水立刻灑的榻上到處都是……
唉!這半邊兒床榻今晚算是住不了了!慕容澈無奈,隻好推着她往裡去。
好容易挪到另半張床,剛松了口氣,就見沈南煙跪坐在那裡,閉着眼睛昂首挺兇,将手伸向後背…t…
慕容澈震驚的瞳孔放大,他怎麼都沒想到,她竟将身上小衣的帶子解開了……
眼看那少得可憐的布料就要掉下來了,電光火石間,慕容澈兩隻手啪地就按了上去,并下意識地收攏手指……
感受到掌心下那滑膩的柔軟,慕容澈似受到了驚吓,嗖地收回雙手……
與此同時,一張英俊絕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裂了……
呵!呵呵!
到底還是……掉下來了!
“嗯!”
“……不勒了!”
嘀咕完,沈南煙也不睜眼,直挺挺地向側邊倒下。
慕容澈反應極快,一把将人拉了回來,這才沒讓她的腦袋磕到床柱上!
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懷裡,上半身一絲不挂的女人,慕容澈感覺他像捧了個燙手的山芋,怎麼着,都不對!
唉!他扶着沈南煙的肩膀,将人穩穩當當地放到枕頭上,蓋好被子。
以後可不能讓這女人飲酒!尤其是在外邊!
看着眼前蹬開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慕容澈額角瞬間滴下汗來。
等她明天睡醒了,若是發現自己一絲不挂地躺在他身邊,肯定不會再讓他住在西跨院兒了!
歎了口氣,慕容澈一臉無奈地拾起沈南煙的衣服,心說,他還是給她穿上吧!
……
翌日,晨起。
沈南煙一睜眼,就看見慕容澈側身躺着,一臉幽怨地盯着自己,眼下一片烏青。
輕輕呼了口氣,沈南煙捂着兇口白了他一眼,心說,這人讨不讨厭啊!大清早的吓她一跳!
“你這是一宿沒睡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見她清醒了,慕容澈終于松了口氣,調整姿勢趴好,安心阖眼。
她還好意思問?
昨晚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衣裳給她穿好,一不留神,她就又去扯帶子,吓得他愣是一夜沒敢合眼!
心累!行軍打仗都沒這麼疲憊!
嘁!怎麼還不理人了?沈南煙心中腹诽,他這陰晴不定的性子,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一連三日,慕容澈既不用她推拿,也不用她幫忙做康複訓練……
沈南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又過了兩日,吃過早飯沒多久,慕容澈在院子裡,用沈南煙命人為他特意制作的助行器練習走路。
一個不穩,突然向前栽去,沈南煙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了他。
她這邊吓得夠嗆,還沒等緩過神兒來呢,慕容澈竟突然推開她,整個人向後仰去……
“王爺!”
徐免反應極快,嗖地沖了上去,堪堪将他接住。
沈南煙被這突如其來的情形吓得臉色瞬白,直到修平拿來輪椅,扶慕容澈坐好,她才慢慢緩了過來。
“我是身上長刺了?還是有傳染病?還碰不得你了?”
她怒氣沖沖地走到慕容澈身前,一腳踹向輪椅。
“想死滾遠點兒,别在這兒髒了我的眼!限你天黑之前,務必給我搬出西跨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