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褚柔出了墨池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坐位,把支票放進自己的手提包裡。
祁琳湊過來,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褚柔講了一遍。
褚柔手上動作一頓,蹙起眉頭,這個孫莉是不是有毛病啊,誰給她的底氣,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祁琳,謝謝你,要不是你去得及時,墨池還真有麻煩了。”
祁琳笑笑,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褚柔姐,我已經和我爸爸提了退婚的事,但是我爸這兩天太忙,還沒給我答複,你别着急,我今天晚上再催催我爸。”
“不着急,我暫時和墨池分手了。”褚柔說完,叫上許岚離開了公司。
祁琳愣在原處,她剛聽見了什麼,褚柔姐和墨池分手了!
她咽了下口水,忙找到手機給祁航發消息:【哥,你有機會了,褚柔姐說她和墨池分手了。】
祁航看到祁琳發來的消息,想哭的心都有,褚柔和墨池分不分手,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那是他親姐。
想到身上還有重任,祁航回複消息,【褚柔還在墨氏公司嗎?】
祁琳也不知道褚柔幹啥去了,【褚柔姐剛離開公司,不知道要去哪。】
離開墨氏公司了?沒有墨池在,是個見面的好機會。
……
褚柔吸取了經驗教訓,不敢再一個人出門,她帶着許岚和馮飛去了銀行,把九千多萬的支票存在了墨池的名下,把入賬消息轉發給墨池。
出了銀行的門,褚柔和許岚上了馮飛的車。
褚柔覺得今天沒必要再去公司了,便讓馮飛開回公寓。
在回公寓的高架橋上,突然有幾輛車把褚柔他們夾在中間,迫使馮飛提前下了橋。
幾輛車前後左右脅迫着馮飛往一條偏僻的路上開,馮飛減速,後面的車就撞上來。
褚柔心道不好,她這是又被人盯上了。
“褚小姐,看來隻能硬碰硬了。”馮飛沖不出去,停又停不下來。
褚柔往腳下摸去,她已經習慣性在每輛車裡都放幾根鐵棒,“那就打!”
他們最後停在一處廢棄的工廠裡。
褚柔把鐵棒分給馮飛和許岚,待在車裡靜觀其變。
許岚拿着鐵棒有些緊張,“褚柔姐,萬一把人打死怎麼辦?”
“我們這屬于自衛,别忘腦袋上削死不了人的。”褚柔舔舔嘴唇,她也很緊張。
有人從其他車上下來了,手裡拿什麼的都有,刀槍棍棒,還有個人拿着雙節棍。
褚柔有點傻眼了,這是什麼組合啊,民間武術團?
“他們會不會很厲害啊,感覺是專門針對我們三個的。”
馮飛眼角抽了抽,“我先下去試探試探?”
“别啊,等等警察!”
褚柔在感覺不太對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報警了,但因為位置不能确定,警察過來的時間可能會長一點。
馮飛雙手握緊鐵棒,全身緊繃,時刻準備沖出去戰鬥。
車外面的人用手裡的武器把車敲得叮當響,叫嚣着讓他們三個下車。
下車是傻子,褚柔三人都有些緊張,眼睛瞪大,盯着外面的情況。
已經有人開始砸車窗了,還好車窗都被換上了防彈玻璃,外面的人打了半天沒打碎。
還沒等褚柔松口氣,外面人拿着一桶液體潑向他們的車。
“下車!”馮飛大喊一聲。
褚柔知道不能在耗下去,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他們剛下車,就有人扔了點燃的打火機在車頂,整輛車迅速燃燒起來。
褚柔他們三個馬上往工廠外面跑去,後面跟着十來個人。
馮飛護着許岚和褚柔,跑在最後面,眼看後面的人追了上來,他停下腳步,大聲喊道,“你們兩個快跑,我先頂着。”
“大叔!”許岚停下腳步,她對褚柔喊道,“褚柔姐,你先走!”
就算知道馮飛和許岚是自己的保镖,他們保護自己是應該的,可褚柔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她小時候也是當過老大的人,就從沒幹過這種不講義氣的事。
“媽蛋!老娘拼了!”褚柔手握鐵棒,直接往回沖。
十多個人把褚柔三人圍在中間,他們三個背靠在一起,握着鐵棒的雙手青筋暴起,褚柔現在隻能寄希望于警察,快點來吧!
雙方僵持不過幾秒鐘,感覺時間過了好久,對面的人突然沖上來,褚柔三人手中的鐵棒揮了起來。
對方不是花架子,都是有真功夫的,褚柔三人對戰十多個人非常吃力,身上開始挂彩了。
褚柔後背挨了一刀,鮮血順着衣服滴落在地上。
“褚柔姐!”許岚跑過來幫褚柔。
褚柔已經氣喘籲籲,體力不支了,她暗罵自己,和墨池在一起後,她很少有時間鍛煉,體能都下降了。
如果有機會回去,她一定要狂練身體。
褚柔三人已經狼狽不堪,這時,開過來七八輛轎車,停在他們周圍。
不是警車,褚柔的心徹底涼了。
“褚柔!”一輛車門打開,祁航從車裡跑出來,把褚柔摟在懷裡。
車裡紛紛下來不少黑衣人,手裡拿着電棍,把對方的人團團圍住。
聽到熟悉的聲音,褚柔嘴角露出了微笑,她第一次覺得祁航的聲音這麼動聽,第一次覺得祁航這麼順眼。
褚柔的精神和身體徹底放松下來,一閉眼睛暈了過去。
“褚柔!”祁航把褚柔抱了起來。
“她怎麼樣?”祁文德走過來,緊張地看着祁航懷裡的褚柔。
“褚柔暈倒了,我先送她去醫院。”祁航抱着褚柔上了車。
祁文德擡手吩咐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押回去關起來。”
說完也上了祁航的車,和祁航一起抱着褚柔。
祁文德把褚柔的頭發撥開,看到褚柔蒼白的小臉,他的心一陣刺痛,這是他的女兒,從沒見過的女兒。
“爸!”祁航突然大聲喊道,“她後背受傷了,出了好多的血。”
祁文德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鮮血,他從懷裡拿出幹淨的手帕,捂住褚柔的傷口。
面具下的眼睛裡,閃過心疼和狠厲,“敢傷我的女兒,這些人都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