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大佬,嬌嬌一胎又一胎

  姜緻遠本是想着讓何秉謙晚上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好出發,畢竟回去的路程也有三百裡呢,可不好走。

  可何秉謙哪裡睡得着?

  拉着姜緻遠,問了京城目前的局勢,問了以前的老同事老朋友,還問了家人的情況。

  最後還問了,要他回去主持的那個項目是什麼項目。

  一直問到了快十二點,才終于精力不濟了。

  被姜緻遠強行按着睡下了。

  等到何秉謙睡着了,姜緻遠卻睡不着,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還是翻身而起。

  輕輕的打開了房門,外面,三個士兵已經換過一次崗了。

  見姜緻遠出來,警惕的看了過來。

  姜緻遠叮囑了一句,讓他繼續警戒,說自己去見一個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後面的草棚裡。

  顧勇還沒有睡,點着一點油燈,一直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從天黑一直等到了現在,外頭除了蟲鳴鳥叫,還有遠遠的狼嚎的聲音,聽不到任何動靜。

  他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失落的看着那一點油燈,露出一點苦笑來。

  他還在期盼什麼?又有什麼臉期盼呢?

  正要吹熄油燈,卻聽到了外面傳來的熟悉的腳步聲。

  忍不住驚喜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是,是緻遠嗎?”

  外面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然後他期盼已久的聲音響起:“是我。”

  顧勇想開門,手都摸到了門邊,卻又不敢開了。

  猶豫了一下,才道:“你,你不該來的——”

  姜緻遠平靜的反問了一句:“你等到現在,等的不就是我來嗎?”

  顧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道:“家裡還好吧?你媽她——”

  姜緻遠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我家裡一直挺好的,你們顧家大概不太好!至于我媽,離開你以後就一直過得很好!”

  顧勇眼神閃動了兩下,艱澀的問出口:“大軍他們,他們——”

  “哦,顧大軍上了軍事法庭,被判了刑,現在也在接受改造!顧大奎犯了錯,轉業到蜂窩煤廠保衛科,一個月三十六塊錢,和張亞男一起要養活一家十幾口,張亞男要跟他離婚呢。”

  說完這一句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聽說方大妮也正在到處托人給她找下家,聽說相了不少老頭——”

  “你——”顧勇捂着兇口,真想罵一句逆子,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深吸了好幾口氣,穩住了心神:“你,你這是故意來氣我的媽?”

  姜緻遠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你想多了,我本不知道你在這裡改造!不過既然見到了,雖然脫離了父子關系,于情于理也該來看看,畢竟看到你過成這樣,回去告訴我媽一聲,也好讓她高興高興。”

  “你,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跟你那個媳婦一樣,這樣嘴上刻薄不饒人了?”顧勇捂着心髒,狠狠的道。

  姜緻遠的聲音裡帶了一點笑意:“唔,這不是婦唱夫随嘛!畢竟言言說過,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樣的人來!”

  顧勇被氣得不行,很想發脾氣,可很快還是按奈住了。

  再度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态,決定換個話題。

  “你來這裡做什麼?是有什麼任務?還是上面的政策有變了?”顧勇不傻,雖然他被下放到了這裡,之前是各種信息不通,不知道外頭有什麼變化。

  可從年前,他為了搶救農場的财産,那幾頭羊把腿凍傷後,農場對他的看守就松了許多,待遇也好了起來。

  他又能放得下身段,彎得下去腰,跟農場的保衛科的幾個人關系處得還不賴。

  偶爾能看到一些近期的報紙,從報紙上,隐約感覺到了上面的政策好像有變。

  今天看到姜緻遠,他越發的有了猜測。

  守到現在不肯睡,其實最想問的還是後面這些問題。

  姜緻遠早就将顧勇此人看得透透的,知道他前面問的那些,雖然也是他想知道的,可其實他最想知道的,是外面的政策,京城的動向,還有他有沒有可能出去。

  當下笑了:“我來看看你,在外人眼裡,也算是對你這個斷絕了關系的父親仁至義盡了,至于其他的,你别忘了,我的工作性質,保密可是第一要學會的!”

  說着從兜裡掏出一些錢來,放在了門口,用石頭壓住:“我放了點錢在你門口,要是缺啥就買點啥吧!保重!”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顧勇聽着外頭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終于沒忍住拉開了門,隻看到一道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了。

  低頭,借着屋裡昏黃的燈光,看到了被石頭壓住的東西。

  拿開石塊,将那一些錢捏在手裡,好半天,才進屋關門。

  在燈下數着那一張張的鈔票,十塊,五塊,一塊……

  有什麼滴落在那些鈔票上,湮濕了上面的字迹,又被另外一張鈔票遮蓋住……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

  姜緻遠他們就吃了一頓早飯,又買了幾個剛蒸好的饅頭,一點小鹹菜,灌上了熱水,坐上車出發了。

  何秉謙一直緊繃着的背,在離開了馬河農場,并将農場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再也看不見之後,才松懈了下來,靠在了椅背上。

  他終于離開了這個地方,隻希望這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回去的路并沒有走來的時候的路,為了安全起見,換了另外一條路。

  更饒更崎岖也更颠簸。

  何秉謙不出意外的暈車了,苦膽水都吐出來了,整個人直打飄。

  姜緻遠看他這架勢,生怕出意外,本打算在途中找個公社歇腳。

  卻被何秉謙斷然拒絕!

  他現在還覺得不踏實,還沒離開西北,沒坐上回京城的車,沒有踏上京城的土地,他就有一種自己還會再回到農場的錯覺。

  總覺得後面有人在追趕他們,要将他再帶回農場。

  所以一路催促姜緻遠,不必顧忌他的身體,盡快趕路,先回西北軍區。

  在西北軍區,想來沒人能帶走他吧?

  緊趕慢趕,除了中途在一個小生産大隊借宿了一晚上外,終于在第三天的中午,趕到了西北軍區。

  何秉謙心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才放松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一番手忙腳亂後,何秉謙被送到了部隊醫院,診斷下來,營養不良,各種慢性病,還有身體的損傷,觸目驚心。

  姜緻遠隻能給京城那邊去了電話,再多留一段時間,讓何秉謙的身體情況穩定一些了後,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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