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大佬,嬌嬌一胎又一胎

  許甯言也不急着出去,先從碗櫃裡尋出一個大碗來,将那面條撈出一大碗來,又将黃瓜絲,蒜泥水,還有調味汁淋在上面攪拌好後,遞給了錢春蘭:“春蘭嬸子,這面條是我給幾個孩子單留着的,讓他們也嘗嘗鮮。”

  鄉下的規矩,有好吃的,都要先緊着客人,客人沒吃好,家裡的孩子是不能吃的。

  心疼孩子的女人們,有那好東西,會偷偷專門留一點給孩子。

  大隊長家一貫是疼孩子的,她索性先挑一些出來專門留給孩子。

  不說錢春蘭了,就是一旁幫着燒火的大隊長的兩個兒媳婦,一直苦着的臉也露出絲笑容來。

  對她們來說,給東西她們孩子,比給她們自己更讓人高興。

  看着許甯言的眼神也都和氣了許多。

  隻覺得許甯言果然是個好的,瞧瞧多會做人啊!

  都得了縣裡和公社的獎勵了,也沒見她翹尾巴,鼻孔朝天瞧不起人,還是這麼懂事知禮。

  臉上笑開了花,堅決不讓許甯言在廚房幫忙,将許甯言給推了出來,讓她好生吃飯去。

  許甯言這才出來。

  本來大隊長和支書已經再三請張主任和李建國動筷子了。

  李建國隻說笑,一會說這院子好,一會說這棵樹好,就是不動筷子。

  張主任明白了李建國的意思,也就附和着說笑。

  等許甯言出來上了桌,這才動筷。

  農家養的老母雞,拿砂鍋煨得爛爛的,上面漂着一層厚厚的黃澄澄的雞油,雞湯的香味實在勾人。

  豆瓣鲫魚雖然刺多,可魚皮香辣,魚肉清甜。

  黃瓜焖燒黃鳝肉質緊實,燒得極為入味,黃瓜吸飽了湯汁,入口即化。

  臘豬臉皮帶着特有的臘香味,和新鮮的蠶豆在一起焖燒的,豬臉皮肉軟糯噴香,蠶豆外面的那層皮咬破,又燙又香,裡面粉粉的,燙得隻吸氣也舍不得吐出來。

  這一頓飯,是鄉下農村主婦們的拿手好菜。

  饒是張主任和李建國是下過館子,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其實肚子裡也油水也不多,這一頓吃的他們是心滿意足。

  尤其是最後一道涼面上來,更是贊不絕口。

  吃得太多太油膩,身上熱汗滾滾,一碗涼絲絲的面,裡頭的黃瓜絲清爽,蒜泥解膩,一碗下去,又解膩又舒坦。

  菜足飯飽。

  錢春蘭帶着兩個兒媳婦收拾了殘局,泡了茶水上來。

  才帶着其他人擠在廚房一起吃飯。

  李建國和張主任見了,忙起身說要去大隊轉一轉,還有事情商量,出了大隊長家的門,把飯桌和地方給人家騰出來。

  出了門,李建國就示意去大隊部。

  到了大隊部,李建國也沒含糊,開門見山地就将他的打算說清楚明白了t。

  着重強調了,這是看在許甯言的份上,他才想出這個法子來。

  至于成不成,還得回去看領導的安排。

  大隊長和支書本來已經是覺得沒指望,灰心喪氣了的。

  吃飯的時候,都沒啥心情,連酒都沒喝。

  此刻見峰回路轉,居然還有這樣的安排,頓時又高興起來。

  知道李建國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也是點他們,立刻拍着兇脯保證,若這事真能成,許甯言以後就負責和縣百貨大樓那邊聯系供貨就行,不用下地幹活了,記最高的工分!

  若是出差去縣城啥的,還給糧食補貼!絕對不會讓許甯言吃虧!

  張主任是個精明的人,一聽李建國這安排,立刻就想到了公社和其他大隊,忍不住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李科長,這小許同志可不止是團結大隊的人,也是咱們紅星公社的人。若是縣裡有什麼需求,團結大隊沒有的,咱們紅星公社下面是十好幾個大隊,總是能給湊出來,圓滿完成指标任務的!”

  李建國也打着哈哈,半真半假地道:“若這事能成,以後一切自然好說好說——”

  張主任見李建國沒将話說死,就知道有機會。

  不過此刻不是說将來的時候,也就一笑收之,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許甯言的這挂靠臨時工如果成了,公社這邊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要知道荊山縣下面十七個公社,紅星公社屬于中不溜丢那種,既不冒尖得不到領導的看重,也沒有貧困落後到要縣領導關注扶持。

  就屬于爹不管娘不親,天生天養,啥好事落不到頭上,壞事也尋不着那種。

  屬實沒有啥存在感。

  公社領導自然是想做出一番成績來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這不,機會就來了!

  真要能成,到時候給許甯言在公社也挂一個臨時工編制,出點錢和票,也不算啥。

  這邊張主任還在心裡合計,那邊大隊長和支書已經開好了介紹信和推薦信,鄭重地交給了李建國。

  李建國收好兩封信,拍了拍許甯言的肩膀:“言丫頭,你就在家等叔的消息。”

  起身就要走。

  大家也不敢多留。

  許甯言陪着大隊長他們,将李建國和張主任送到了大隊外,看着兩人騎着自行車走遠了,這才回轉。

  大隊長和支書還興奮不已,拉着許甯言暢想将來團結大隊成為公社第一大隊,如何意氣風發,如何在領導面前露臉……

  許甯言不得不潑了瓢冷水:“大隊長,支書,這些說來都太早了!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可不能到處亂宣揚,若是消息傳揚出去了,到時候事情不成,我也就罷了,咱們團結大隊豈不是都成笑話了?”

  現在這個世道,多的是恨人有笑人無的人。

  就團結大隊,别的人不說,就苗翠花那一家子,若是知道自己有了工作,說不得又出什麼妖蛾子。

  更何況這挂靠臨時工一事,是李建國為了自己而想的法子,雖然他說沒啥問題,可多少也是擔了風險的。

  要是傳到跟他不合的人耳朵裡,接着這個由頭舉報或者後背使絆,豈不是害了他?

  大隊長和支書這才冷靜下來。

  支書拍拍自己的頭,他們兩個老家夥,居然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穩重。

  忙不疊地道:“你說的很是!這事沒定下來之前,咱們誰都不能說!”

  大隊長正要附和,突然臉皺巴了起來:“之前在我家等你們吃飯的時候,好像跟張主任還提了幾句,應該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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