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荨白天依舊是跟着師傅學做菜,晚上依舊跟季明澤學畫畫。
而今天晚上沒有人打擾了。
今天晚上季明澤沒有立即教雨荨畫畫,而是先讓她把昨天學過的畫,在盤子上用果醬畫着試試看。
看實用效果如何。
助理已經早就把盤子和果醬準備好了。
一個個裝菜用的白瓷盤,一瓶瓶各種顔色的可食用果醬。
果醬瓶的頭是尖的,廚師專門用來作畫用。
雨荨試着在盤子上畫,季明澤在旁邊看着她,看她很仔細認真一筆一筆将昨天教的步驟畫出來。
事實證明實用性很強,畫出來的效果就和在紙上是一樣的。
盤子上一根樹枝,站着三隻小鳥。
“哥,你看。”
雨荨畫好後之後特别高興。
眼睛又亮了起來。
季明澤點頭,“很好,咱們就用這個方法。”
“嗯。”
接着雨荨又用果醬畫下了湯圓,季明澤在旁邊也用果醬試試。
他畫出了一隻公雞。
畫好後雨荨都驚歎了。
“哥,真的好像,好神氣,就像真的一樣。”
盤子上的公雞火紅的雞冠,金黃色的羽毛,豎起來的尾巴,威風凜凜。
“我教你畫。”
兩個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教程,不知不覺就又是一個晚上過去。
而他們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從辦公室裡出來的照片被人拍了,并且發給了陳婉茹。
陳婉茹此時還在辦公室裡。
手機響,她拿起手機,然後就看到了手機上季明澤和雨荨的照片。
她頓時一聲冷笑!
葉雨荨,她不是說去讀書了嗎?
竟然進了季明澤的公司去上班了?
她真是低估了葉雨荨,原來她是這樣一朵白蓮花。
越想越氣,她也坐不住了,開車到了雨荨旅館樓下。
大概在八點四十分,她看到了季明澤的車。
看到雨荨從季明澤的車上下來,季明澤的車窗開着,雨荨在跟他告别,讓他開車小心。
這在陳婉茹眼裡,兩個人簡直成雙成對,刺的她眼睛生疼。
她等着季明澤的車開走。
然後叫住了正要上樓的雨荨。
“雨荨。”
雨荨回頭,看到是陳婉茹,立即下了台階,喊一聲大嫂。
她帶着笑容,看到陳婉茹是心情好的,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陳婉茹和季明澤解除婚約了。
“大嫂,你怎麼來這兒了?快上樓坐吧。”
“不用了。”
陳婉茹如今看着雨荨的笑容隻覺得憎恨。
她是這麼會裝嗎?
攪黃了她和明澤的婚事,如今還做出這麼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還笑的這麼…..
如果換做以前,她也會覺得雨荨的笑容清澈。
但是現在,她隻會覺得雨荨是白蓮花中的王者。
“雨荨,你不是說你去上大學嗎?”
“本來是要去的,但是發生了一點事情就沒有去。”
雨荨也還并不知道劉娅要撫養費的事情上了熱搜。
這件事情她也并不想說。
陳婉茹心裡冷笑了一聲,說道:“明澤借了你很多錢吧,聽說你現在去明澤的公司上班了…..”
陳婉茹的話剛說到這裡,一輛車的車燈照了過來。
她停住,看過去,看到是季明澤的車又回來了。
雨荨也看到了,兩個人都暫停看着季明澤的車開過來。
停住,然後季明澤下了車。
“婉茹。”季明澤喊了一聲。
陳婉茹冷冷看着季明澤。
雨荨沒察覺到他們之間暗流湧動,問季明澤:
“哥,你怎麼又回來啦?”
季明澤從車裡拿出一個背包,遞給雨荨:“你落下了。”
“噢。”
的确是雨荨的包,包裡裝着的是她在公司換下來的廚師服和帽子,晚上帶回來洗。
還有手機都在裡面。
她是不愛玩手機的人,所以并不是時時刻刻拿着手機,晚上學畫畫更是心無旁骛。
“謝謝哥。”
雨荨把包接了過來。
季明澤點頭,說道:“雨荨,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哥和大嫂有話說。
雨荨連忙點頭:“哥,大嫂,再見。”
她揮揮手,然後上樓。
陳婉茹和季明澤都目送她走進旅館的玻璃門,門關上,看着她走向樓梯。
“怎麼,你怕我跟雨荨說什麼?”
陳婉茹開口,冷笑着看季明澤。
“你剛剛喊我那一聲,季明澤,我真是第一次在你的語氣中聽出緊張。”
“婉茹,我們談談吧。”
兩個人去了附近一家茶館。
“婉茹,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雨荨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為難她。”
“呵,季明澤,你這是在求我嗎?”
陳婉茹的眼神帶着嘲諷,還有恨,“你還不承認你喜歡雨荨,不然你在緊張什麼呢?”
“婉茹,雨荨心腸軟,如果被她誤會是因為她,我們之間分了手,她一定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吃了很多苦,現在才終于穩定下來。”
“是啊,她吃了很多苦,所以你們都同情她,她是可憐,可是她可憐就能搶人家的男朋友了嗎?”
“婉茹,她并沒有。”
如果雨荨真的對他有意,他又何必在她面前處處克制。
“都是我的錯,你我之間,是我對不起你,不牽涉其他人!”
“你之前說過要給我補償。”
陳婉茹看着季明澤。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季明澤說。
“我不要補償。”陳婉茹說道,“我要你答應我三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到了,我再跟你說,隻要你答應我三個要求,我就不為難雨荨。”
“好。”
季明澤答應了。
陳婉茹看着他:“你就這麼快答應了,不再考慮?”
“季明澤,看來葉雨荨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比我想象的還要重,你為了她,毫不猶豫答應我的要求!”
陳婉茹将手裡的湯匙摔到了桌面上,起身離去。
季明澤通知保镖,以後隻要是婉茹去找雨荨,立即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