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魂穿十八線,女特工娛樂圈殺瘋了

  程柏盛輕輕拍着程靈的後背,聲音溫柔得像是怕驚着脆弱的妹妹,說:“不怕啊,不怕,那幫壞蛋已經全部抓起來了!你們安全了!”

  程靈:壞蛋……什麼壞蛋,那是犯罪團夥!難道說,是我表演的太用力了?

  然而,程靈沒停下自己的表演,她捂着兇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可注意力卻在身後。

  從剛剛開始,就有一道猶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神,牢牢鎖在自己身上。

  那種卸肉拆骨般探究的眼神,那種令靈魂顫抖的危機感,她太熟悉了。

  這個盯着自己的人,是同類。

  他也有着跟自己一樣,獵人的眼神。

  江起瀾默默觀察了程靈一會兒,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請問,你們這裡的負責人是誰?”

  林監制和何導下意識看了眼程靈。

  正在降低氣場的程靈差點破功:媽的……這節目組能不能行了!清醒點好不好!我就個渣渣星!不是你們的負責人!

  見程靈龜縮在程柏盛身側,林監制和何導這才朝江起瀾走來。

  “領導好,我是監制,這位是我們的導演。”林監制跟江起瀾握手。

  何導随後握手。

  江起瀾帶着兩人去了角落,了解情況。

  看到江起瀾終于不再觀察自己,程靈松口氣,收了小白兔的神情,詢問大哥怎麼找過來的。

  程大哥言簡意赅,把自己給江家打電話,江家說他們會負責調配楓城的突擊隊前去森城救援。又如何與突擊隊接應,在入口的木料中轉站将呼呼大睡的罪犯們一網打盡。

  對自己這段時間的奔波勞頓,隻字未提。

  他不提,不代表程靈不知道。

  大哥嘴角那一簇亮晶晶的燎泡,就能說明他這段時間心裡多着急。

  “大哥,謝謝你,辛苦你了。”

  程柏盛猛地在程靈額頭上用力彈了一個爆栗。

  程靈白皙的額頭頓時紅了一小塊。

  聲音非常響亮。

  營地裡的人都吓懵了。

  卧槽!

  大姐頭被打了。

  營地的人膽戰心驚看着程大哥,仿佛他下一刻就會被大姐頭幹翻在地。

  程靈捂着額頭,呆呆看着大哥。

  程大哥臉上很不高興:“你是不是我妹妹?跟我說謝謝!”

  程靈笑了,眼角閃過細微的水光。

  人的感情總是讓她吃驚。

  有的人,為了錢,為了前程,為了權力,可以出賣靈魂,出賣家人朋友。

  可總有那麼幾個人,告訴你,人間值得。

  程靈飛快将那一絲泛起的苦澀感動咽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嗯,我不說謝謝。但是我心疼哥哥。”

  程柏盛爽朗一笑,“知道老哥不容易,那就少惹一點麻煩。要不老哥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頭發掉的跟蒲公英似的,連女朋友都找不到。”

  蒲公英……

  老哥真是形容詞鬼才。

  “以後我争取不給大哥惹麻煩。對了,大哥,”程靈看着江起瀾,問,“那個人是什麼來曆?”

  “那個人啊,他說他是臨時的指導員,不過個人能力挺強的。感覺那些士兵對他畢恭畢敬的。”

  “大哥,”程靈打斷程柏盛的話,“他姓什麼?是不是姓江?”

  “姓江?”程大哥一呆,“你的意思是說……”

  “嗯,我記得,江鎮國有個很優秀的兒子,是個軍事天才。而且你看看,他和江起雲是不是有點像?”

  網絡上對江起瀾個人信息嚴格保密,程柏盛也是聽說過沒見過。

  ——難道就是江家那個傳說要繼承江鎮國位置的兒子嗎?

  程大哥打量起來。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面如刀削,說起來,還真是有六分相像。

  可這個指導員,跟江起雲,氣質有着本質的不同。

  若說江起雲像是陳列櫃裡上好名貴的瓷器,那麼這個男人,就是被絲綢包裹的利劍。

  瓷器很名貴,但會讓人感覺不真實且易碎。

  而即便絲綢再柔順再絲滑,人們也無法忽略絲綢下利劍的殺氣。

  “怪不得那些士兵那麼畢恭畢敬。”程大哥恍然大悟。

  江起瀾這邊問了大緻情況,随後給總部緻電,請求總部派直升飛機進行救援,交代了要嚴格監控重要犯人坦克。

  接着他又安排六名士兵分散站在營地四周,警戒。

  公事處理完了,才有時間關心自家弟弟的情況。

  醫療隊将江起雲情況一五一十彙報完,江起瀾點頭,問:“請問江起雲在哪個帳篷?”

  醫療隊指了指江起雲的手工搭的野生帳篷。

  江起瀾邁開長腿,走到帳篷前,并沒有急于進去。

  他的眼神掃過帳篷。

  這個帳篷搭的相當漂亮。

  從結構穩态,到疏密程度,甚至美觀——有種野生原生态的狂野美。

  而江起雲正頭朝裡面,躺着。

  江起瀾彎腰進了帳篷。

  江起雲迷迷糊糊開口問:“是不是該出發了?”

  江起瀾掏出相機,半蹲着對準江起雲一陣咔咔咔狂拍。

  怎麼這麼吵?

  江起雲睜開眼……瞪圓了眼!

  他是不是燒傻了!

  他怎麼看到那個殺千刀的哥哥,拿着相機,出現在自己的帳篷!

  看弟弟張着嘴一副傻乎乎的樣子,額頭貼着一條無護翼的長條衛生巾,那形象。

  啧,不知多少粉絲看了後要脫粉了。

  江起瀾又是一陣咔咔咔咔咔咔拍攝。手都拍酸了。

  江起雲惱怒扯開蓋着的衣服,坐起來:“江起瀾,你有病吧?你怎麼在這裡?拍我幹嘛?”

  少說拍了五六十張了。

  爸爸那邊可以交差了。

  江起瀾将相機收好,慢斯條理說:“我沒病。我在這裡,是因為公事,上級的委托。我拍你,是因為老爸的委托。”

  惜字如金。

  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江起雲腦袋裡一根弦兒猛地斷了:“你就這麼咋咋呼呼出現,也不說關心我怎麼樣?我怎麼說也是你弟弟吧?怎麼外人對我噓寒問暖的,你卻連問一句我怎麼樣了都不肯?”

  “我問你?你t知道你燒到多少度,燒了多久嗎?你吃了什麼藥?縫了幾針?傷勢如何?”江起瀾看他,“你說的清楚嗎?”

  江起雲氣鼓鼓:“你就是不關心我!”

  “關心你?那你關心過父親嗎?你關心過江家嗎?當初你不顧反對,非要去當明星……你知道你臨時扔下的攤子,父親花了多少精力,才收拾好嗎?你知道他那麼一個驕傲的人,四處跟人道歉嗎?那時你十七歲,不懂事,我可以理解。可你現在二十七歲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點腦子呢?”

  江起雲癟起嘴:“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不就是缺席了飛行員考試去當演電視劇了嗎?再說了,老爸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我都受傷了,你也不顧忌我的感受嗎?”

  江起瀾一抱拳:“我跟你,雞同鴨講。你有理你有理。我趕緊找人來服侍江家小公子。”

  說完,他一彎腰,從帳篷裡出來。

  再晚一步,他可能真不顧忌弟弟的傷情,跟他吵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他隻要跟弟弟呆在一起,超不過三句話就會打架。

  江起瀾剛彎腰從裡面鑽出來,就看到程靈站在帳篷外。

  她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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