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幾次造訪,落的都是這個結果,倒也不怎麼再上門了。
肖屏甚至稱病關門謝客,這才推到了部分媒體的采訪請求。
老徐安靜的陪在肖屏身側,肖屏大多時間都在閉目養神,口中念及的經文,是老徐時常能夠聽到了。
直到老夫人睡了,老徐從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老徐下來,碰到剛剛掛斷電話的保姆。
老徐問向保姆:“是誰打來的?”
保姆眼神閃爍,隨口說了一聲:“打錯了的。”
直到被老徐嚴厲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慌,她才如實說道:“是董事會那邊打過來的,一直追問先生的身體情況的。”
老徐頗為嚴厲的瞪著她:“那你怎麼說?”
保姆顫顫巍巍的答道:“我隻說了先生身體不大好,我們也在等消息呢。”
老徐突然將保姆手裡的茶盞摔碎在地上,怒目而對:“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這句話,很有可能就把會先生和老夫人逼上死路去。”
保姆趕忙垂下頭,一臉驚慌:“對不起,徐管家,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你在陪老夫人,我不敢輕易去打擾,而電話裡的那人追問的又緊,我才……”
老徐別聽她絮叨完,就走到座機前,拔下了電話線。並對著身側保姆說道:“行了,以後再有任何人問起先生的消息,你就說一概不知,問起老夫人,就說病著,不方便見客,也不方便接電話。”
“……”
……
溫氏集團的會議室內,每個周一都會有一次會議開展。
溫知遇不在,何家人倒是齊心,整整齊齊的朝著會議走來。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何野先停住了腳步。
身後跟隨的部分高層股東也跟著停住了腳,並問向前面的何野道:“怎麼不走了?”
何野的目光落在執行總裁的位置上。
那裡本該空著,可當下正坐著個人。
韓默以一個吊兒郎當的姿態坐在溫知遇曾做過的椅子上,雙腿交疊,眯著眼看著何野。
何野的臉色剎時變了顏色,盯著韓默問道:“韓先生是不是坐錯了位置?”
韓默左右看了看,明知故問道:“難道執行總裁已經換人了嗎?”
這句話問出來,讓何野語塞。
何野輕咳了幾聲,再也不正眼看韓默,說道:“當然沒換。”
韓默這才笑嘻嘻的說道:“如果沒換,那我就沒做錯。”
何野被韓默的出言不遜,氣的不輕,邁開長腿,幾步走到韓默身前,低頭問向他:“既然是執行董事的位置,就來溫總來做,您並不屬於溫氏集團裡的骨幹,更不是股東,坐在這裡合適?”
聽何野絮絮叨叨,韓默倒先失了耐性,反嗆道:“我說你煩不煩?又沒坐你的位置,你唧唧歪歪的做什麼?”
“你……”
何野發怒。
“何野!”
身後傳來何家當家人何世宗的聲音。
韓默擡頭看了一眼,自然曉得何世宗在何家的位置。
況且這老奸巨猾的狐狸,溫知遇早就和他提過,不小心些還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