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佩兒倒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我倒是沒什麼,隻是說完怕你會胡思亂想而已。”
顧九溪有些自嘲:“我有什麼可胡思亂想的,我又不傻,他們舉手投足間的默契,就連當初的你也不曾有過,最壞還能壞到哪去……”
見顧九溪是這種心態,簡佩兒倒也笑了笑,無奈道:“既然你心裡都清楚,何必還要多此一舉來問我呢?”
顧九溪不覺得這是多此一舉,在所有問題沒搞清楚之前,她不希望用自己的猜忌來給這件事定論。
隻是,她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沒法開口去問他而已。
“沒想到,你對廷君的信任如初之深,不得不說,我遠不如你。”簡佩兒語氣輕緩的說道。
顧九溪搖了搖頭:“談不上我多信任他,隻是想給在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而已。”
簡佩兒點頭,不置可否。
片刻後,簡佩兒緩緩說道:“她叫曲靜涵,是廷君高中時就一直喜歡的女孩……”
果然,顧九溪在聽到簡佩兒這句話時,身子也開始跟著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簡佩兒的手放在顧九溪的手背之上,輕輕拍了拍,算是安慰:“我隻知道廷君曾經很喜歡她,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嫁了人。”
“嫁了人?”顧九溪擡起頭看著簡佩兒的眼睛。
簡佩兒與她對視,點了點頭後,說道:“是,她嫁人了。可是,新婚不出三個月,她的丈夫就在一次意外中死了。”
顧九溪一臉錯愕。
簡佩兒繼續聲線柔和的說道:“其實,四年前廷君在英國出事的時候,也是因為曲靜涵。”
“……“顧九溪的腦子開始一片空白。
簡佩兒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些,為了能跟廷君一起去英國,我去求了厲伯母,從小厲伯母就對我很好,是她一直給廷君施壓,這才勉強帶上了我……”
說到這裡,簡佩兒自嘲的笑了:“也幸虧帶上了我……這以後的事估計你也清楚了,廷君突然出現肝衰竭,後來是我在黑市上買了你的肝髒,冒充是我自己的肝髒救下了他。”
這件事顧九溪自然清楚。
簡佩兒繼續說:“廷君一直不吃肉,你知道為什麼嗎?”
顧九溪搖了搖頭。
簡佩兒笑了:“如果有機會,你去問問曲靜涵吧……”
“你什麼意思?”顧九溪眼中有慌亂閃過。
簡佩兒一臉自嘲:“並非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廷君之前從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原由。當然,我讓你去問曲靜涵也並無它意,因為,這幾天相處下來,我發現廷君的口味和曲靜涵幾乎一模一樣,曲靜涵也不吃肉類……”
顧九溪的心口堵的難受,安靜的看了簡佩兒片刻,她知道,簡佩兒並沒有撒謊。
……
在回去的路上,顧九溪坐在薛亞峰的車裡,幾乎一言不發。
薛亞峰幾次從後視鏡裡回頭看向她,她幾乎都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