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丁嬸起疑也是因為關心,顧九溪對著丁嬸笑笑,道:“是肝髒手術留下的疤,不過已經很多年了,您不用這麼擔心。”
丁嬸有些心疼,問道:“薛老知道嗎?”
顧九溪搖了搖頭,嘴角輕輕抿著。
丁嬸將顧九溪的毛衣揭開,伸出手去觸摸那道疤,刀口足有7、8釐米長,雖然很多年過去,可依舊觸目驚心。
丁嬸的手忍不住有些顫抖,擡起頭:”小溪,這些年來,你一個人在外面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啊?”
聞言,顧九溪彎起嘴角,將丁嬸的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說道:“無論經歷過什麼,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您的面前嗎?”
丁嬸的鼻尖一酸,而顧九溪已經又從衣櫃裡取了一件大衣外套出來,道:“我可能會晚一點回來,如果超過11點就不用給我留門了,我去穆寧家睡。”
丁嬸沒說什麼,點頭,看著顧九溪出門。
……
門外,韓穆寧的一顆煙已經抽盡,剛剛將煙蒂撚滅,顧九溪就出來了。
顧九溪脫掉了一身職業套裝,換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半長羽絨外套,頭發沒有紮起,隨意的散著,一如從前漂亮。
韓穆寧狗腿的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做奴才狀,一臉壞笑道:“顧總,請。”
顧九溪瞪了他一眼,上了車,自己從裡面關上了車門。
路上,韓穆寧的手機一直在響。
顧九溪幾次朝著韓穆寧看去,問道:“怎麼不接電話?”
說著,將手機從手機架上取了下來,拿到眼前。
顧九溪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來電的名字,顯示的是黃芮。
韓穆寧伸出手,一把將手機從顧九溪手裡搶了回去,隨手按掉,一臉煩躁道:“別理她。”
顧九溪有些莫名其妙,她如果沒記錯,韓穆寧和黃芮的關系一直很好。怎麼現在卻連他的電話都不接了?
對此,韓穆寧也沒多解釋。
……
樺山路的路口處,韓穆寧將車停了下來,轉頭對著顧九溪說:“你等我會兒,我去買盒煙。”
顧九溪點了點頭,看著韓穆寧推開車門,下了車。
可韓穆寧並沒有進路旁的便利店,而是拐去了便利店旁的一家藥房。
顧九溪正疑惑間,韓穆寧的手機又響了。
顧九溪不願多管閑事,本想幫韓穆寧將手機按掉,卻不想,一不小心將電話接通了。
“喂?”電話裡傳來了黃芮有些急切的聲音。
既然已經接通,顧九溪也不好再重新掛斷,隻得將手機放在耳邊,對著手機“喂?”了一聲。
電話裡的黃芮愣了片刻,開口問道:“顧九溪?”
顧九溪輕輕的吸了口氣,對著手機說道:“芮芮,四年不見,你還好嗎?”
電話裡傳來黃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片刻後,她的聲調沉了下去,問道:“顧九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個月左右了。”顧九溪淡淡說道。
電話裡傳來一聲極其輕的笑,顧九溪有些沒聽清。
那聲笑讓顧九溪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卻也說不出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