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廷君頗有些郁悶,燒退了,一會兒顧九溪來了,怎麼說?
看著這樣的厲廷君,王嬸忍不住笑了,打趣道:“自從先生和顧小姐在一起以後啊,這性子是越來越像小孩兒了,您想顧小姐來就直接跟她說嘛,幹嘛非要這麼嚇唬她,若是被她知道了,看你怎麼收場。”
聽著王嬸的嘮叨,厲廷君並沒有反駁,嘴角始終帶笑,目光又轉移到自己的電腦前,盯著那串跳動的數據,重新進入到工作狀態中去。
王嬸拿著體溫計出了書房,樓下的門鈴聲已經突兀響起。
厲廷君聽到動靜,趕忙將筆記本合上,轉身就出了門,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路過樓梯口前,他低頭朝著下面看了一眼,王嬸正朝著可視門禁走去。
厲廷君站在二樓喊住了王嬸,說道:“讓顧九溪去臥室找我。”
王嬸擡頭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回去躺著。
一場大戲開鑼,王嬸即便覺得幼稚,可總要配合,誰叫厲廷君難得幼稚一回呢?
……
顧九溪走進來時,臉色還是白的。
她鬢角處的頭發婉婉淩亂,卻也顧不得去打理,對著王嬸就問:“他怎麼樣了?”
王嬸裝作一臉著急的說道:“還是不肯聽勸,就是不去醫院。”
顧九溪的眉頭緊擰,將手包遞給王嬸後,轉頭就上了樓。
二樓的臥室門口,顧九溪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傳出厲廷君的聲音,她也顧不得太多了,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厲廷君的房間裡,窗簾還拉著,視線有些昏暗。
厲廷君一個人躺在床上,除了臉色蒼白以外,頭發也亂了。
顧九溪走過去,在他床前停住了腳。
厲廷君還“睡”著。
身後,王嬸正端著熱水杯走進來。
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王嬸對著顧九溪說道:“先生一直就這樣睡著,從昨晚發燒開始,就沒怎麼醒過。”
顧九溪突然回過頭來:“那你給韓默打電話了嗎?”
王嬸愣了一愣,轉而說道:“打,打了呀,可韓先生說他沒空過來,讓我們先生去醫院,可您看,我一個人也沒辦法扶他起來,所以,所以……”
顧九溪聽的心煩意亂,彎下腰就去扶厲廷君,並在他的耳邊說道:“廷君,醒一醒,我帶你去醫院。乖,聽話……”
顧九溪用了哄小孩子的語氣,顯些讓的厲廷君破了功,嘴角甚至都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厲廷君假裝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看了顧九溪片刻後,說道:“顧九溪,你來了?”
顧九溪點了點頭,作勢就要扶他起來。
厲廷君朝著她身後王嬸看了一眼,王嬸這才反應過來,說道:“顧小姐,還是我來吧,您還懷著孕呢,可別動了胎氣。”
沒法子,顧九溪隻能退後,看著丁嬸攙扶著他坐起來。
厲廷君表現的很虛弱,朝著擺在床頭櫃上的水杯伸了伸手。
顧九溪見狀,趕忙將水杯遞了過去。
厲廷君卻沒有接,而是看著顧九溪的眼睛,道:“喂我喝。”